你在說什麼玩意兒?
白菲昕簡直氣到顫抖。
屬於商業保險的一種的……期貨?
商陸還半躺在地板上,一臉坦然的樣子。
如果是在現代的經濟學課堂上,他敢說出這樣的結論,經濟學老師非要當場把他的腦袋打出一個洞不可。
還是噗嗤噗嗤直飆血的那種。
然後再把他掛到學校電動門上晾曬足足三天,以警示學校所有學生,不要說出這種屁話。
保險是保險,期貨是期貨。
用期貨這種帶著巨大風險的東西來進行保險,也就隻有商陸才能說這種話出來了!
白菲昕被商陸的這種驚天才華嚇到瞪著眼睛站在原地無法說話。
她緩了一會才好一點,但她仍然心存僥幸,也許隻是商陸誤打誤撞起了相同的名字呢?
也許實際的內容真的是商業保險?
不能冤枉好人啊。
於是白菲昕忍著想打人的暴躁,輕聲開口:“商先生,對麵的期貨是怎麼個流程?”
“哦,”商陸神色泰然,然後把自己搞的期貨解釋了一遍。
“……”
這就是期貨!
白菲昕簡直要吐血!
商陸真的是個起名小寶才!一起一個準!她撿到鬼了!
而且想一想,商陸真的隻是搞錯商業保險的概念了嗎?
真的不是在夾帶私貨嗎!他恐怕是想把期貨偽裝成商業保險,好讓她毫無戒備地接受吧!
白菲昕越想越是來氣。
好你個商陸,居然這麼陷害自己。
等期貨市場搞起來,她還開什麼書院,扣扣索索地掰著指頭去虧那一點錢,直接就化身為金融巨鱷在市場裡攪風攪雨!
什麼駐滿士兵的國界線,那攔不住人,幾大強國還不是任她自由馳騁,無冕的王者就是說的她本人吧?!
白菲昕內心絞痛,問就是極度後悔。
她還辛辛苦苦撥款出來五十萬,這五十萬他就這麼報答她的?早知道還不如給魏知搞預科班呢!
一來一回,她多賺了多少少。
而商陸毫無眼色,還在那問,“掌院覺得怎麼樣?”
白菲昕直接拒絕:“我覺得不行!”
“哦?”商陸坐了起來,倒是認真一點了,“為什麼?”
白菲昕噎了一下,想了想說,“期貨市場其中蘊含的力量太大了,我們把它建立的起來很簡單,但之後就不由我們掌控了。”
“如果有資本雄厚的大商人,他可以不種地不生產,隻玩弄經濟手段,直接就能夠把所有參與者的錢卷走而毫發無傷。最後留下畸形的價格,讓小商人和農民吞下全部苦果。”
“掌院,這是你死板了,”商陸一聽又躺下去了,他挑了挑眉,語氣輕鬆,“期貨市場在我們手上,還能翻出天去?誰敢搞事,我直接不承認價格的變動,市場關停,誰也彆想把錢提出來。”
白菲昕突然噎住。
現代的金融行為是非常講規則的,哪怕股市有熔斷機製,但不可能像商陸這種直接簡單粗暴,什麼不給提錢,直接就耍無賴了,她壓根都想不到。
白菲昕呆住了。
“而且,”商陸毫無自覺地放了一個大雷,“市場明天開放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商人們的保證金已經交來了。”
“保、保證金?”白菲昕結巴了。
“嗯。”商陸點頭,“您撥給我的五十萬雖然不少,但僅僅交了房租就全部花完了。我也不想如此奢侈。但新的市場,要給參與者信心,場地不豪華不行。”
“合作社也撥了一部分錢,仍然不夠,不提前收保證金期貨市場開不起來。”
“我帶您去看吧。”商陸就起來了,帶著白菲昕到了對麵。
對麵的屋子是真的大,商陸還邊走邊講解,像導遊一樣。
到了一處用木製展板圈起來的地方,他說,“這邊是價格大廳。”
木製展板排放地整整齊齊的,上方寫著商品種類,什麼大豆、粟米……
下麵垂下來一個個繩扣。
“價格已經用竹簡寫好了,到時候就係在這些繩扣上,可以直觀地展示出現價和之前的價格波動。”商陸說著拿來一個木箱,白菲昕一看,裡麵確實塞滿了寫著數字的竹簡。
“價格變了,不管是拆掉還是係上都非常方便。”商陸說。
白菲昕乾瞪眼。
又走過一段路,商陸伸手指點:“這邊是交易大廳。”
白菲昕一瞧。
焚香軟墊,帳幔輕風,豪華、奢侈,這不就是古代的大戶室嗎。
“到時候這裡會站滿我們的工作人員。隨時接收交易信息。”商陸說。
白菲昕噎住。
“行了行了,我不想檢查了,快帶我去交保證金的地方。”她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