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貴族女子,也是在家裡受教育。嫁了人之後,看夫家的開明程度,才有做官的希望。”
“而不論是貴族女子還是平民女子,比起什麼虛無縹緲的做官,嫁人對她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白菲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她也沒有再說話。
徐惑成為了“簡單”。
自從昨天放榜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沒有被錄取,他就頹唐了半天。
但他還是振作起來了。因為他發現事情還有轉機。
一方麵,徐惑慶幸自己沒有上台。這樣其他人就沒有看過他的臉,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
不然他才從思景書院出去幾天。結果混都混不進白馬書院去。做內奸做成他這樣,如果這就回去彙報,徐惑都不敢想想象掌院的表情。
另一方麵,既然他自己沒有被錄取,那他不如換個被錄取身份,再進去。以後即使事情敗露,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舉兩得。
於是徐惑找了排名在後麵的學生,想要購買他們的資格。
但這些學生居然感動於白菲昕的激勵。不肯放棄入學資格。
後來,徐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名叫簡單的學生。
對方態度也奇奇
怪怪。他一說就乾脆地點頭同意了。拿了錢走得仿佛逃跑一樣。
於是,徐惑就這樣成為了簡單。
賄賂的錢是徐惑自己出的。他很肉疼。
來白馬書院讀書的一萬錢學費是李舒出的,但賄賂的錢總不能還讓李舒出,那不是顯得他辦事很不利。
今天是上課第一天。
徐惑看著白馬書院的大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臉莊重地走了進去。
但他才在教室裡坐下沒多久。就有老師探頭進來,對他說:“簡單,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好久,你走錯地方了。不是在這個教室。”
徐惑就迷迷糊糊地跟著老師換了個地方。
進門之前,他抬頭一看,門楣上麵寫著三個字:競賽班。
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理解,就搖搖頭直接進去了。
一炷香之後。徐惑大哭著衝出了教室。
他再也不要進這個教室了。太可怕了!他真的聽不懂老師說什麼!每個字都懂,但為什麼連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什麼甲地乙地、進水出水、速度時間,這些可怕的詞語他再也不想聽了!
他不要學數學,他可是文科天才啊!
徐惑崩潰到哭泣。
而當他抱著頭蹲在樹底下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徐惑?”
徐惑回頭一看,蒙了。
這不是他在思景書院的同學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對方看來也是同樣的疑問:“你怎麼在這裡?”
然後還沒等徐惑解釋。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你也是來找白馬書院求情,請他們錄取自己的嗎?”
徐惑支支吾吾的,胡亂點了點頭。
“也是。”對方感歎,“我們在思景書院裡被排擠沒前途。還不如來白馬書院裡博一吧,萬一就被祭酒看中了呢?”
說著,他向自己的身後示意了一下。然後,瞬間,從同學是背後的樹木後麵又嘩啦啦地出來了七八個人。
徐惑一看,都是他在思景書院的同學,他懵了。
他們思景書院究竟是有多少人來白馬書院了啊?!都是來做內奸的嗎?!
徐惑失語。
不對,他一思考,覺得掌院不會同時安排這麼多內奸出來,太容易露陷了。
所以……他的這些同學,就是背叛書院偷偷地出來考白馬書院的!
徐惑一下子氣憤了。
他的同學還沒有意識到他生氣了。
他還在說:“昨天我聽到第一名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是你。不過,以你的才學,拿到第一名,確實很應該。”
“我們這些學生,都是思景書院出來的,學得比較好,所以分數都比較高……”說著他環視了一圈,無奈地攤開肩膀,“然後都沒有被錄取。”
所有人歎氣。
“不過說起來,白馬書院的考試比較難,你拿到第一名也很厲害,那些題目都是怎麼回答的,能夠給我們講一講嗎?”
他問完,所有學生都一起期待的看向徐惑。
徐惑突然打斷了這種氣氛,他語氣堅定:“你們不該參加白馬書院的招生考試,怎麼可以三心二意,這是背叛思景書院,我要向李舒掌院告發你們!”
同學們也是一懵:“可你不是也來了啊?我以為你可以理解的。大家在書院都是邊緣人,永遠混不出頭,繼續留在思景書院沒前途的。”
徐惑居然說要向掌院告發他們,同學們頓時慌了。
“簡單?”
當他們亂做一團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我看到你上課的時候突然跑出去了。為什麼?不喜歡數學了嗎?”
是一個老師追了上來,他表情非常關切。
“不,不是,是我有事,等、等一下我就回去。”徐惑支支吾吾的。
老師被糊弄走了。
“簡單?” 同學挑了挑眉毛。
“哦~”他慢慢脫長了聲調。
“原來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用來求情了,你已經混進來了啊。簡單同學?”
“我要向白馬書院的白掌院告發你。”同學笑著說道。
原話奉還,不過是換了個告發的方向。
徐惑緩緩地低了頭。
完蛋了!
如果同學向李舒告密,
他是不怕的,但是如果被告訴白菲昕,那他的內奸事業就完蛋了!
第一天做內奸就被發現了,怎麼辦?他現在回思景書院掌院會打死他嗎?徐惑冷汗直流。
同學們在那裡議論紛紛,說話間或夾雜著傳出一些笑聲。
“現在我們發現了你的秘密,如果不想被告發,你可以按照我們說的做了嗎?”
“簡單同學?”同學咬著字笑著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架空,女子做官部分純屬虛構。
分化天下之士的辦法出自秦宰相範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