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第二道選手把手放在耳邊,“第幾個?第七個是嗎?”

看台上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喊聲,“不是!”

“那是哪個?”

“第五個!”

然後看台上又有更大的聲音起來,壓過了對方,“是第三個!”

但不論第二道選手怎麼做,其他選手都沒有動彈。

王武再次把所有字瀏覽了一遍。還是隻認識兩個。首先排除掉一個第二道選手,又是八選三。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轉頭一看,其他選手也在歎氣。

算了,他隻能繼續蒙,隨便選了一個跨過去了,其他人立刻充滿期待地看向裁判。

但這次裁判板著一張臉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沒有辦法,吸取第一次的教訓,各自選擇了不同的欄架跨過去了。第二道選手倒是很堅持自我,選擇了觀眾中喊得最大聲的那個。

裁判低頭記錄,“第三道選手答對。”

但第三道選手並沒有發出

歡呼。

因為他沒有來得及。當他們八個人都跨過第二道後突然發現第三道的字都非常簡單。

而裁判的題目也報出來了,“水流的‘水’。”

他們集體安靜了一秒鐘。

這個字學過的。

然後瞬間,八個人同時彈跳起跑。速度快得像被老鷹盯上的兔子。

觀眾也跟著尖叫起來。

王武有優勢,他最先跨過來的,所以離目標最近。

他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寫著“水”字的欄架前。

他想抬起腿,但其他人已經趕到了他身後。王武感覺到有一支胳膊已經搭在了他的背上,對方的呼吸已經吹在了他的脖子上。

來不及了!他要是現在抬腿,肯定單腿站立不穩要被其他人擠倒。

王武心裡一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伸手一抓就輕輕鬆鬆地把木製的欄架抓了起來。

王武把欄架往肩膀上一扛,高高地頂著欄架就繼續直往前衝。他想得很簡單,有人跟著,我沒辦法跨過去,那我跑開,把人甩了再跨總行了吧。

但追在他身後的選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乾什麼,把東西放下!”

還有人邊追邊喊,“你這樣乾行嗎?!快放下!”

“哈哈哈。”看台上的觀眾可不管行不行,他們發出一陣大笑。

還有人給王武鼓勁的,“跑跑跑,彆被追上了!”

“彆管他們快跑!”

“……”

裁判站在跑道外麵無表情。

隻有視線跟著他們在移動。

王武頂著一個欄架一把撞開前麵的兩道木欄架,突破之後繼續在前麵領跑,因為速度太快,他已經衝到了百米跑道之外,正順著看台邊緣轉彎,他後麵長長地追了一溜人。

臨泗城外。水磨坊。

“不是說每五天兩休,今天算算應該是開門的日子,為什麼沒有人?”

就在王武溜其他選手的時候,同一時刻,有兩個人一起站在了水磨坊門外。

這兩個人很奇怪。

一個衣著樸素,袖子邊都磨毛了,衣服下擺甚至打了好幾個補丁。頭上也沒有戴發冠,頭發是用布包的。渾身沒有一點裝飾。腳上穿的也是草鞋。他蹲在關著的木門前滿臉疑惑。

另一個,衣服僅僅是看料子就知道價格不菲,顏色亮麗華貴,他的發冠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金光閃閃,腰間玉飾互相碰撞,叮當作響聲音動聽。他背著手站在另一個人旁邊,脖子高高昂著,看到門關著他高高地挑了挑眉,一臉的不滿。

這兩個人一看就貧富差距巨大。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起同行,而且說話態度熟稔,看起來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他們不知道是因為今天舉行識字比賽,白菲昕給書院所有人放了假,水磨坊的員工此刻正在看台上興奮地大喊大叫起哄架秧子呢,門當然關著。

兩個人都是一臉吃了閉門羹的鬱悶。

而且附近的農民也都被商陸邀請去看比賽了,不然還有人能給他們解答一下。

衣服樸素的那個蹲了一會,說,“算了,我先去看看水磨坊的外部結構。”

說著他抬起頭來,這個人雖然衣服破爛,但麵目乾乾淨淨,純真無邪,臉的線條柔和。明明看起來年紀不小了,給人的感覺仍然像一個少年,眼睛亮得像是裡麵藏著無數星星一樣。

“可以,”富裕的那個人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去看。”

這個人高眉深目,他的眉毛鋒銳,鼻梁高挺,眼神明亮有神,但是顧盼之間帶點高傲的意思,看起來不太好接近。他的下頜骨骨骼突出,兩邊同時有一個直角的轉折,說話語氣也是字字鏗鏘,一副成熟男子的強勢氣勢。

說完,這兩個人就一起繞著水磨坊查看了一圈。

那個經濟看起來就不太寬裕的人還特地下到水渠裡去,蹲下去看水磨坊下方安裝的水輪。

水渠裡的水雖然很淺但並沒有放掉,他這樣一蹲,衣袍下擺全部被水浸濕了,但他瞧都沒有瞧一眼。

那人

伸手摸了摸水輪,又摸了摸水輪上方的軸,感受著各個配件的位置和角度,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是這樣的嗎……”他蹲在水中陷入沉思,喃喃自語。

“怎麼樣?”

那個富裕的人原本站在岸邊等著,但他忍了一會還是忍不住,一起下來了。

這下兩個人就一起濕了。

他們各自觀察,又琢磨了一下,然後互相討論了一會。

因為隻能看見水磨坊外部,不知道裡麵具體是什麼樣的,他們還產生了一點小分歧。結果誰都說服不了誰。

一個人表態:“與其我們在這裡爭執,不如去找這個水磨坊的主人,讓他開門給我們看一看,自然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好。”另一個人也讚同,“不過水磨坊的主人是誰?”

“我來之前打聽過,記得它好像是屬於臨泗的白馬書院。”

“白馬書院?一座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水磨坊,為什麼會屬於書院?是誰設計的?是誰建造的?”

“事情看起來不合理,一定是有原因的,等我們了解了就會知道,不管為什麼……”

“我們先到白馬書院去。”他們齊聲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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