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望這個人,”石茴說起來痛心疾首,一臉為王上憂心的表情。“隻宣揚自己的名聲,而不宣揚王上的名聲,明明臨泗學宮是王上建立的,他卻在其中插入自己的理念,搞得現在學宮裡的學生都隻記得卿望的名字,隻念卿望的好,這把您放在何處啊!”
威王沒有接話,但他的笑意漸淡。
石茴繼續,“卿望可是明明白白的說過白菲昕就是他的知音。那麼說明白菲昕也是和他一樣的人。”
“哦,”威王語氣平淡,“還有這事。”
“是的,”石茴急匆匆地說,“所以您同樣不要相信白菲昕。”
現場安靜了一會。
“我建議您,”石茴等了一會,觀察一下威王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不如把白馬期貨市場收到您自己手中,由自己經營,就不用擔心商人的錢被卷跑了。到時候傷害我們項國的商業。”
“而我願意為您去做這件事,請您派遣我吧。”石茴俯首
深深地行禮,一直不抬頭。
威王既沒有說好,又沒有說不好。隻是沉默。
過了幾秒,一個臣子拍案而起,“石茴你這樣提議,是把君上置於何地!毫無理由地收取白馬書院的期貨市場,彆人會怎麼看待君上,就算收回來了,在其中投入資金的商人會怎麼想,還會繼續投入嗎?”
石茴昂著脖子,“這些都不需要王上操心。”
他轉身又是俯首行禮,“我一定為您做好,王上,請您安排我吧。”
威王遲疑了。
這時,又一個有眼色的臣子插話了,“君上,連一個理由都沒有,直接沒收臣民的東西確實說不過去,不如就見見這個白菲昕,再……”
石茴跳了起來,“有什麼說不過去的,這國內的所有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屬於王上的。”
“如果沒有理由,我們就給她一個理由好了。”他眼睛一轉,“就說測試白菲昕的心意好了!”
“如果白菲昕通不過測試,那她就是包藏禍心,我們收取期貨市場順理成章。”石茴語氣得意。
“那要是通過了呢?”立刻有臣子接話,“隻有罰沒有賞是不合適的,難道還要王上準備獎勵嗎?”
“不會的,”石茴昂首自信回答,“她不可能通過的。”
那個臣子聲音立刻就大了,“你怎麼知道,你……”
也有其他大臣麵露不滿的,這個石茴都在乾些什麼!鼓勵君上吞掉臣民的財產?
君王的胃口一旦被養大,以後可就由不得臣子了。
石茴他是一個人也沒有什麼財產,他們可都是有家有業的。
現場參與進來反對的臣子越來越多,眼看著就要鬨成一團了。
“行了,不要吵了,”威王打斷了他們。
“就依據眾愛卿所言,先見見這個白菲昕,”威王笑了,“見見再說嘛,就看看她是什麼人。”
“如果測試出來她有異心,不能破壞項國的商業環境,自然要沒收期貨市場,或者沒收整個白馬書院,也是同一個原因。”威王麵帶微笑,眼中卻沒
有什麼笑意。
“當然有懲有罰。如果測試過後白菲昕沒有什麼問題,她為我項國商業做出如此大的貢獻,獎勵自然也是應有之意。”
“期貨市場……”威王越琢磨越是覺得有趣,“居然能夠想出這種辦法。”
“如此的人才,是我項國之幸,我還要大大重用她!哈哈哈。”威王這下才是真正的開懷笑了起來。
“阿嚏!”“阿嚏!”“阿嚏!”
白菲昕在書院裡待地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起噴嚏來。
“我是不是要感冒了?”白菲昕趕緊裹了裹領口。
就在白菲昕在辦公室裡翻找衣服穿的時候,木藍敲了敲門。
“白掌院。”
白菲昕一看,“木先生,請進,有什麼事嗎?”
木藍坐下了,他微微一笑,“我來感謝白掌院對徐星這個孩子的指點。”
白菲昕擺了擺手,“那不算什麼。”
“而且徐星還說了之後木頭鳥做出來了要送給我,我已經得到了他的心意,您不用再特地感謝我了。”
“徐星遇到的困境我是清楚的,”木藍歎氣,“但研究方麵的坎,我們隻能給他鼓勵,這隻能靠他自己闖過去。”
白菲昕點點頭,“我也沒有做什麼,就是一點小小的啟發。”
她又回想了一下,她隻是講了一點伯努利方程的事,應該問題不大……吧。
木藍又說,“今天我找您,還有另一件事。”
“現在已經有很多工匠,或者是因為想學習技術,或者是因為想在白馬書院找到工作,不論怎麼說,他們都聚集了過來,我認為白掌院是不是可以把他們統合起來?”
“找一個地方辦一個工匠職業行會,不論是書院內的,還是書院外的工匠,不設門檻,專門為他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