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一二……三!”
徐惑低下了頭,轉身離開了。
今天白菲昕過得比較悠閒,因為學生們考試已經考完了,而且成績還不錯。她沒有要操心的事務了。
其實整個書院上上下下的人都和她一樣,緊繃的弦放鬆下來了。
但是白菲昕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她。
正在白菲昕安逸放空的時候,門人連滾帶爬地跑進來,一進門就大喊,“掌院,不好了!”
白菲昕眼神一凝,“怎麼了?”
門人跑得太快,氣喘籲籲的,“有人說我們書院偷東西。”
“偷東西?”
“現在那個人就在我們書院大門口,而且他還帶了幾個幫手。這幾個人故意在大門口大聲宣揚我們偷東西,搞得人群紛紛聚攏過來圍觀,看起來還越聚越多。他們也驅趕不掉,我擔心書院的名聲受損,趕緊就來通知您了。”
白菲昕立刻起身,表情嚴肅大步而出。
等她到了書院大門口,果然,已經聚攏了很大一群人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圍觀的。
“白馬書院掌院白菲昕來了!”
她剛剛一到,人群中就這麼連名帶姓喊了一聲。然後仿佛是有人指引了方向似的,所有人刷刷刷轉頭看向白菲昕。
白菲昕不動聲色,仔細環視了一圈。
“讓開,讓她進來。”人群中央有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
幾聲附和也跟著響起,“好,大家讓開都讓開啊。”
於是,人群像水麵一樣泛起了波動,給白菲昕讓開了一條縫隙。
白菲昕也不擔心,大步走進去了。門人也想跟上,這時人群卻合攏了,把他攔在了外麵。門人頓時著急得直跳腳。
白菲昕走到最中央一看,一個身穿亮紅色衣袍的少年人背著雙手正得意洋洋地看著她。而他身邊是幾個魁梧大漢,正半圍成一圈隱隱護住少年。另一個低垂著頭的人,是她沒想到的:徐惑。
白菲昕眼睛慢慢環視一圈,並沒有說話。
“白掌院今天是不是春風得意?”少年人開口了,臉上是非常自傲的神情。
“臨泗學宮錄取了白馬書院十一個學生,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很開心?”
“但你那統統都是偷來的!”
說完,紅衣少年停下了,好像在等著白菲昕的反應。
白菲昕:“……”
白菲昕:“你誰?”
這人一上來就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先說了一長串,不得先報家門嗎。
“你不記得我?!!!”少年人愣了一下,然後瞬間跳了起來,連脖子都漲紅了。
“我是吳夏!!!”
“哦……”白菲昕點頭,然後問,“誰?”
“你!!!”吳夏立刻氣到要爆炸。
“公子。”一個大漢把手搭在了吳夏肩膀上,低聲說,“我們今天不是來吵嘴的。”
聽了這句,吳夏果然冷靜下來了。
“我們曾經在踏青會上見過,我是一個貴族,你卻嘲諷我不如你的窮人學生。”吳夏冷淡地快速講了這麼一句就不再多說。但他的眼裡儘是仇恨。
白菲昕回想起來了,之前第二次工作截止的時候,她為了懟李舒跑到他主持的踏青會上,而吳夏就是當時會上寫文章拍李舒馬屁的那個學生。這個吳夏是非常看不起平民的。
吳夏不再糾纏,他轉身對著人群大聲呼喊,“你們不要覺得白馬書院能培養這麼多學生,實力強大,其實隻是看起來風光,私底下都是偷來的!”
“白馬書院一直不停地派人從其他書院偷名貴書籍。以此來培養自己的學生。”
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聲音起來了。
說著吳夏一把抓住徐惑的手,舉起來,“如今被我們人贓並獲。”
徐惑的手抓著一卷竹簡被高高舉著。頭低地深深地。
白菲昕沉著眼睛,沒有說話。
“掌院,對不起。”徐惑低聲說,幾乎淹沒在周圍的議論聲音裡。
吳夏又一把奪過竹簡,扔在地上,“你們看!”
竹簡嘩啦一把展開了。確實是不在市麵上流通的,價值昂貴的書籍。
人群發出一陣低呼。
吳夏:“如果不信,白馬書院不是有所謂的圖書館嗎,現在去搜查,一查便知。”
“就是不知道白掌院敢不敢讓我們進去了?”吳夏得意洋洋地看向白菲昕。
“掌院?”
“掌院我們來了!”
這時,書院內跑出很多人來,有學生有老師,魏知也在。都是門人去叫來的。
他們紛紛擠開圍觀人群,半圍到白菲昕的身邊,一副保護她的架勢。一個學生還湊到白菲昕耳邊說了什麼。
白菲昕點點頭,開口,“簡單,是不是你?”
“掌院,對不起。”徐惑低垂著頭聲音很低。
“怎麼樣?”吳夏更加得意了。
人群一大片嗡嗡的聲音。
吳夏背起雙手,轉身麵對人群,“我們雖然被白馬書院偷了東西,但是卻是很寬容很大度的人。我們不要求賠償,隻要求和白馬書院比賽一場。看一看究竟哪家書院才是真正有才學、實力強大的那個。”
“我們的榮譽我們能夠堂堂正正地拿回來。不過,我覺得比賽總要有點彩頭,”吳夏看向白菲昕,眼裡都是算計,“誰輸掉比賽,就把整個書院輸給對方,如何?”
“怎麼樣白掌院,你敢不敢賭?”
白菲昕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