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十三個組成一組。一共有三組,並排排列。
主持人:“這場比賽由石中書院出戰。而他們挑選的項目,是演奏編鐘。”
白菲昕望著台上微微出神,她以前除了在電視上沒有見過編鐘。
當這些樂器從小到大整整齊齊地出現在你眼前的時候,確實很震撼。這裡麵需要的不僅僅是最先進的技藝,還有製作的人才,豐富的原材料等等。這是綜合實力。
怪不得當王君的不管喜歡不喜歡都在自己宮裡擺上這麼一套。這是帶著聲音地展示國家實力。
在白菲昕看著的時候,主持人開始吹了,“這套編鐘一擺上來,大家打眼一看就會覺得氣勢盛大。而且它的來曆也是非常了不得……”
等主持人吹完下去了,吳夏帶著滿臉得意的表情上台來了。
吳夏當然不會演奏,他負責指揮。
魏知都要氣笑了,編鐘演奏並不需要什麼指揮。但是很明顯此時說這個不會起作用。
隨後,又有九個人上來了,他們手持木錘,依次站好。但是一看年齡,這九個人下巴上都有胡子了,絕對不會是學生。
吳夏得意地往下麵瞟了一眼,白菲昕麵無表情地直視他。
然後吳夏伸出手,示意,九個人都點了頭。
吳夏把手往下一揮,名貴的編鐘被整齊地敲響了。
看台上的所有觀眾都聽得很認真。
編鐘是絕對的貴族樂器,在民間沒有流傳,他們見都沒有見過,更加彆說聽編鐘的曲子了。從來沒有聽過。
於是等演奏結束。觀眾們熱烈鼓掌。
“編鐘居然是這種聲音,好清脆啊。”
“是啊,真好聽。”
“……”
觀眾們新奇地議論起來,互相交換意見,沒有不滿意的。
聽著讚賞的聲音,吳夏在比賽台子上勾嘴一笑。他瞟著白菲昕,直到編鐘全部撤下來了他才下台去。
然後就輪到白馬書院了。
在全場人的視線中,白菲昕站了起來。
“莫非白掌院也要親自上。但是白掌院會什麼?吹口哨嗎?”吳夏拖長了聲調,他還沒有回到坐席上。
白菲昕不理他,和他擦肩而過,在全場人的目光中,走到了臨泗居民的看台旁邊。
所有觀眾都很奇怪。紛紛伸長了脖子。
“麻煩先生了。”白菲昕這樣說,她向坐席最邊上行了一禮。
她在和誰說話?觀眾很奇怪。頓時脖子伸地更長了。
隻見人群中居然有一個人影點了點頭。然後那人影站了起來。
“哇!!!”
觀眾看台上頓時響起一片大嘩。
這個人,凡是在臨泗的居民就沒有不認識的。
“是李澤蘭先生!”
他懷裡還抱著一物,是他心愛的築。
是懷裡抱著築的李澤蘭先生!
“李先生!李先生!李先生!”
“我的老天爺!真的假的!”
“他真的會上台嗎?!我又能夠聽得到李先生的曲子了嗎,我今天運氣也太好了吧!”
“……”
觀眾們全部激動了。他們集體站了起來,揮舞雙臂大聲呼喊。就希望李澤蘭上台去。
而李澤蘭沒有說話,他站起來之後,仿佛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他身後大批的人沉默地一個個站了起來。都是白馬書院的學生。
白菲昕笑了。
李澤蘭帶著學生在全場高呼聲中安靜地走上了比賽的高台。
他都沒有挑位置,就這麼隨便盤腿坐下了。築放在大腿上。
學生們跟在後麵上台之後,他們默默地挨個整齊站好,以高矮分彆站成了三排。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講話。隻能聽見全場臨泗居民各式各樣的歡呼。可以說是鬼哭狼嚎了。
但是當李澤蘭把持竹尺的手高高一抬,再懸在琴弦上方的時候,全場的高叫聲在瞬間消失了,仿佛一群被同時掐住了脖子的鵝。
然後李澤蘭擊響了第一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