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知道啦。”說著起身整理著裝的首領走回辦公桌,手下敲了幾個章,又突然揚起頭來。
“也不知道鼬君和xanxus還有斯庫瓦羅相處起來會怎麼樣……不過那邊有弗蘭,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不但是也還有貝爾……”
“嗚哇哇到底是什麼魔鬼當時蠱惑了我讓鼬君去和瓦裡安做任務啊啊啊啊啊”
坐在首領身邊的名譽教師端好新出爐的熱騰騰的咖啡,眼見著撓著頭眼見著不到中年就要麵對中年危機的學生哼笑了一聲。
嘛,這也是情有可原。
雖然這樣想,但向來奉行斯巴達教育的家庭教師先生卻也沒有之啊表麵上顯露出一絲半點來。
那邊沢田綱吉卻還在叨叨,直到覺得到某個度Reborn才重新發聲。
“既然擔心的話,偶爾的耍賴和縱容也是可以的哦。”
這句話一出喋喋不休的青年反而噤了聲。
“嘛,沒關係的。”他垂著眼,右手一側的袖口早已解開,鬆鬆垮垮地撈了些上去。
從唇槍舌戰中存活下來的首領早脫下那身嚴肅的黑色西裝,隻留一件白色襯衫並來到辦公室後換上的棕色馬甲。握慣槍支的手此時握著鋼筆,卻也不顯突兀,反倒在日光的投射下更顯矜貴。已經成長得可靠的首領早已不複當年的稚氣,現在即使是最恪守成規的長老推門而來也無法從年輕的首領身上挑出任何錯處。
隻有一手□□出這幅模樣的家庭教師哼笑一聲。
“沒關係的。”這句話說出來不知是在勸慰自己還是老師,“瓦裡安那邊有斯庫瓦羅在,鼬君不會有什麼事的。”
Reborn不語,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看著不成器的家夥。
“但是還是好擔心啊嗚哇哇,”說完這話的首領幾乎要縮成一個球,對十數分鐘前的自己到底言語行為感到無比的悔恨。
***
“您是在悔恨些什麼嗎?”
月色如水,鋪展在一方天地之中。
同月色想必也絲毫不遜色的男性付喪神站在走廊上,低聲朝站在庭院月色之中的同僚詢問。
山姥切國廣微微撇過頭來,向來沉靜的眼中竟有一絲紅光閃過。
而後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付喪神又倉皇地回過頭去以做掩飾。
“果然,我猜的沒錯吧。”寬大的袖袍在空中翻舞,很快來到穿著與這個本丸分毫不符的現世服裝的山姥切身邊去。
“山姥切殿不同主君道彆嗎?”他幽幽詢問。
“沒有那個必要。”
“確實……畢竟就山姥切殿現在的狀態,或許過不久就重新回到主君的身邊。”同山姥切貼得極近的付喪神微微偏過頭,眼底新月微動,有一種看破世事的透然。
“哈哈哈哈不要在意,畢竟有形之物總會有消逝的那天,你我亦是如此。”
似乎來隻是為了說這幾句話的三日月後退幾步同山姥切拉開距離,似乎又變成家裡那個啥事都不管一管就添亂的老頭子。
“不過老頭子還是很羨慕能夠看到小公子的山姥切殿的呀,請務必代替我等多於小公子身邊守衛。”
“我知道。”
“那麼……祝武運昌隆。”
付喪神清亮的話語落下後不久,站在庭院中的同僚便已失去身形。他一臉早已預料到此地偏過頭,自昏暗走廊中走出穿著巫女服的主君。
“呀主君,”付喪神笑得眉眼彎彎,“您也來送彆山姥切殿嗎?”
***
鼬出任務的時候沢田綱吉並沒有來送彆。
以往即使逃掉公務也想憂心忡忡看著少年離去執行其實算不上啥都任務的家夥似乎也來了氣,一連好幾天都沒再出現在他眼前。
鼬也說不出自己是種什麼樣的感覺,隻是淡漠地垂下眼,等到滿臉暴躁的作戰隊長揮舞著手臂——也是他的劍催促出發才踏上寥寥幾人的直升機。
當繪有彭格列的家紋的直升飛機起飛的一瞬間首領辦公室發出一聲嚶嚀。
某位被單方麵認為處於憤怒中的首領先生一手捧著個連接了安放在起飛坪的監控的平板,覺得可愛的鼬與自己的距離正在逐步被拉遠。
熟悉的一jio踢來,沢田綱吉條件反射地偏頭躲過,目光如炬地射向一腳過後安穩落在書桌上的家庭教師。
然後委委屈屈地收回目光。
“不過說起來……”他摸了摸被對方擦過的臉部麵色若有所思,“Reborn你最近……你不是長大了一點”
明明好幾年前都因為jio短而在他的躲閃下踢不到他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