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是第一個那麼叫她的。
諸淑惠看著埋在自己懷裡蘇翹:“本宮本來覺得你沒錯,但你這副模樣讓本宮疑惑是不是想錯了,你實則是做了件大錯事,本宮該嚴懲才是。”
“娘娘,我們要不要找些有意義的事做?”
沒把諸淑惠的威脅當真,蘇翹突然直了身子,雙眸放光道。
乍聽到蘇翹的話,諸淑惠怔了怔:“什麼叫做有意義的事?”
“幫助彆人?我也不曉得,但就沒什麼事能讓我們忙起來,那種一開始做了就要投入精神,責任心迫使我們不會中途放棄,會一直投入精神,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
蘇翹越說語速越快,她真覺得自個迫切的需要那麼一份事業來充實她的每一天。
在青州被搶匪抓過之後,她就一直在報複性的享樂,到了京城後遇到了諸淑惠更是,開始她是想讓諸淑惠曉得她無害,後麵就是覺得兩個人玩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到了太子府之後,兩人不是一起看書交換想法,就是出門找有名的酒樓試菜,或者是研究衣裳首飾怎麼打扮好看,還有湊桌子打馬吊。
這樣的日子很快樂是沒錯,但是這種日子長久下去,既麻木人,又使人空虛。
她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如果她想維護跟諸淑惠這份情誼的話,她就該跟她一起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而不是光喊一些新鮮的口號,然後兩人懶散當狐朋狗友。
“我進城的時候,城中不見乞丐,但城外卻是有的,我們幫幫他們?”
“好啊,”突然見蘇翹變了神態,黑眸靈動,諸淑惠先應了聲才道,“初一十五本宮都會捐銀子給善堂,本宮可以多捐一些。”
“善堂是誰開的,幫助的又是什麼人?”
這些諸淑惠倒是都沒想過:“應該都是些可憐人。”
“那又都是多可憐的人……”蘇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善堂的主事是男是女,若是男主事,一個可憐的女童,跟一個可憐的男童,隻能幫一個人的情況下,他會幫誰?”
這是諸淑惠更沒想到,而這細想下來,遇到這種情況定然是選男童,因為哪怕是大部分女子也是覺得男人更有用。
明白了蘇翹的意思,諸淑惠來了精神:“那我們要怎麼做?怎麼才能找到需要被幫的女子?”
她當姑娘的時候沒少捐銀子,隻是銀子要不是直接給善堂就是給寺廟,就是施粥她也是吩咐下去,讓主事去辦,從未親手操持。
“隻要有銀子,架個牌子都會有人主動上門,主要是我們打算幫到什麼程度,我們是收養孤兒,那養大了她們又如何謀生?娘娘你發現沒有我們去酒樓小二都是男人,從未見一個丫頭。”
平日裡在內宅就覺得女人不少,女人和男人都在做事,但是出門在外麵,街道上倒是有些賣小食的女商販,但大多地方聘用的小二都不是女人。
兩人越說越投入,嚴嬤嬤連續不斷咳嗽了幾聲,兩人抬起了頭發現有人來了。
來得不止一人,沁鳶走在前頭她身邊圍繞了五六個打扮周全的貴女,站在她身旁那一位最為招眼。
天海藍的裙袍,頭上雲髻配點翠嵌東珠步搖,眼角略下垂,把尖臉帶來的刻薄之意都柔化了,端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用諸淑惠特意點出,蘇翹一眼就看出招眼這位是景迄的白月光。
像這種東西彆人各有角度,但是讓她看來,之前那張畫像倒是還跟她像些,而裴氏本人五官跟她完全不同。
她甚至看出諸淑惠為何討厭裴氏了。
裴氏的臉窄加尖,她用了各種方法柔和了麵部線條,讓略單的眼皮含情,男人可能會看不出她的刻意,隻覺得有風情,但是女人就不同了。
她能感覺裴氏每一個姿勢,連見到諸淑惠露出的驚訝,都不知道私下在心中琢磨過多少次。
要說跟裴氏像,蘇翹覺得自個的路數跟裴氏有些像,她勾景迄的時候,心裡不知到過了多少遍自己哪個姿勢好看,說什麼話做什麼動作能引起景迄的注意。
但不同的是,她這人既討好男人,也不願意放棄女性市場,她也知道女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再者她的五官比裴氏柔和,所以她才沒討諸淑惠的厭。
“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起身吧,今日是沁鳶的生辰,你們莫因為本宮在這就拘束起來,隨意即可。”
沁鳶不給諸淑惠麵子,但諸淑惠可沒她那麼不講道理,麵對她的客人都是笑盈盈的模樣。
“是,娘娘。”
一時間沒了話,所有人都看向了沁鳶,然後就發現沁鳶公主正看著太子妃身邊的女人。
蘇翹出現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但知道她是沒身份的女人,就沒人對她投下太多關注。
畢竟女人光是美貌無用,到了她們這個地位,身份才是第一,幸好沁鳶跟太子妃都貌美,她們才敢精心打扮自己,如若不然搶了貴人的風頭,她們往後就要倒黴了。
沁鳶的眼神怪異,蘇翹麵上的表情越來越無辜,但是心裡卻翻江倒海。
景迄會跟她一起沉淪放縱,她想著按著他的性子,應該是對周圍有把握,但看沁鳶的神情,她明顯是察覺了。
跟諸淑惠搞事業真是勢在必行了,她急需用工作充實麻痹她對男人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