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1 / 2)

帝王憐(穿書) 棠眠 9088 字 4個月前

太子府裡人都期待兩個主子因為蘇翹大打出手,但誰想到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歸元院安安靜靜,太子爺像是根本沒把蘇翹另投太子妃的事放在心上。

而重華院因為蘇翹搬東西進院子熱鬨了一陣,之後又回歸了平靜。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這蘇翹是狐媚轉世不成,殿下因為她那張臉厚待她,是她運氣好,但娘娘那兒算是怎麼一回事,我們進府幾年,娘娘可從未那麼對過我們。”

說話的選侍麵色發黑,她是因為長得跟裴雅秋有幾分相似,被送進的太子府。

進府後就見過太子爺兩三麵,太子爺根本沒有因為她的模樣而對她不同,反倒太子妃因為她更裴氏相似不待見她。

怎麼她這兒是兩邊不討好,蘇翹那裡就是人人都當寶。

“蘇翹怕是真有什麼特殊本事,在娘娘麵前站穩了腳跟,讓娘娘不惜跟殿下打擂台,把她留在身邊。”

蘇翹從一出現就像是個謎一樣,讓人忍不住琢磨,她到底有什麼本事,從她的穿衣到說話,府裡的美人不知道觀察了多少遍。

剛入府時倒是不覺得她有甚特彆,前幾日她開始討好殿下費心打扮,倒是讓她們狠狠驚豔了一把。

隻是美貌就如此有用,讓兩位主子對蘇翹那麼青睞?

她們越琢磨不透,就越覺得蘇翹神秘。

事到如今,就算有人說蘇翹是仙女下凡,所以人見人愛,她們嘴上酸兩句,心裡怕是都會有幾分動搖相信。

這太子府後院的事情傳到皇帝的耳朵裡,讓皇帝生出了興趣。

“竟然有那麼有趣的丫頭。”

因為上了年紀,皇帝不止體力漸差,目力也越來越衰弱,奏折上的字拿遠看與拿近了看都不成,隻能全交由太子處理,而他聽秉筆太監讀一遍之後,做最後決策。

公務聽多了就乏了,內侍就是察覺到了皇上的心不在焉,便跟他說了這樁奇聞。

誰都曉得太子景迄眼裡揉不得沙子,公務處理的井井有條不說,太子後院也一團和樂,從未傳過什麼醜聞。

景迄如此自律,蘇翹的存在就讓人詫異,更沒想到景迄能被美□□惑,昏頭昏腦讓女人牽著鼻子走。

“聽說蘇氏美若天仙,不比已經嫁人的趙裴氏差。”

“朕聽聞蘇氏麵似裴氏,才被迄兒挑中在身邊伺候。”

皇帝一句話就戳破了劉金忠的婉轉,“若是神似,那便到不了美若天仙。”

知道兒子對裴氏情有獨鐘,早些年大眀帝見過裴氏幾麵,想著若真是美貌,不如弄進宮中,他是見了覺得差了些味道,才把裴氏賜婚趙家,沒自個占了。

“不若奴才派人去瞧瞧,看看到底有幾成相似?”

皇帝沒否了這話,他這些個兒子裡他最看重景迄,覺著他腦子最靈,比起他那幾個哥哥都要更勝一籌。

他既看得上景迄,自然會好奇景迄看上的女人是什麼模樣。

“這蘇氏不能生育,殿下再喜愛,也該隻是貪一時之歡。”

劉金忠想了想道,不能生育的女人能有什麼用,就跟一個擺設一樣,也許就是這樣太子妃才懶得與蘇翹計較,太子府後院沒鬨出什麼風波。

“幸好有那麼個女人讓他貪歡,不然朕的太子可不是憋壞了。”

皇帝放下茶盅,跟景迄相似的眉眼散開,臉上全是笑容。

欺負兒子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培養的幼虎成長的再勇猛,再讓朝臣懼怕,為了讓他寬心,顯示自個的懼怕,及冠那麼多年隻敢找個不能生育的女人發泄欲/望。

“真是可憐,朕分明沒那個意思,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怕成了這樣,不敢留後,朕賜給他的太子妃也不敢觸碰半分……”

說著可憐,皇帝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喉嚨裡卡了痰才止住了笑聲。

劉金忠連忙給大眀帝拍背順氣:“陛下千萬保重龍體。”

大眀帝咳了痰,片刻才順了那口氣。

“朕自然要保重,儲君如此懦弱無用,大眀交到他手上朕如何能心安,若沒有培養出合適的儲君接朕的位置,朕如何能去麵對□□。”

大眀帝這話劉金忠是萬萬不敢接的,往常大眀帝對太子隻有誇獎,近幾個月來挑剔越來越多,如今又直接說出不能把皇位交給太子,劉金忠不敢深想下去。

瞧著大眀帝龍冠下花白的發絲,大眀帝這根蠟燭已經快燒到了底,雖然不知道蠟燭何時能滅,但他有種感覺,陛下死之前一定會太子拉下儲君之位。

都說虎毒不食子,到大眀帝這裡卻都是反著來的。

若不是每一任太子都與陛下相似,劉金忠都懷疑這些太子不是陛下親生,不然陛下處理起來怎麼會那麼乾脆。

*

景迄不找麻煩正好,隔日蘇翹就跟諸淑惠帶著銀子去了水月庵。

大張旗鼓地抬著銀子去捐香油錢,這動靜之大,讓人無法不去注意。

諸淑惠在庵裡一露麵就有人含淚給她磕頭,哪怕她受慣了大禮,也習慣不了這樣的狀況,不由想找蘇翹求救。

而蘇翹一進庵裡就不見了蹤影。

諸淑惠找了半天,才在後院角落找到了她,見她抬著頭順著她的視線往上望,隻看到了破瓦片。

“屋頂有什麼寶貝是你看得到,我看不到的?”

眯起眼睛睜大眼睛都沒看出瓦片的不同,諸淑惠不由朝蘇翹問道。

“若是有寶貝,我就上屋頂去拿了,怎麼會呆呆在這裡看著。”

蘇翹調笑了一句,低頭拿筆在紙上記錄自個的想法,“我是在看水月庵的建築結構,既然要修葺那就修的漂亮一些,這般也能多吸引些人。”

“你懂這個?”

諸淑惠看著蘇翹落筆像是那麼一回事,“你怎麼什麼都會?”

“我可不懂。”

蘇翹連忙否認,雖然裝逼的滋味很爽,但過度神化自己,可能就會被人當做妖孽給燒了。

她上一世的母親是個建築師,為了討好她冷漠嫌棄她累贅的家人們,她看過許多這方麵的知識,為了隻是給她母親搭得上話。

但畢竟不是什麼專業人士,她隻是有一些建築靈感,具體要在建築上增添什麼圖紋,還要詢問過庵主,建築結構更是要專門的人看過才算。

圍著建築繞了一圈,蘇翹把大概想法都記了下來,諸淑惠在旁邊看著,蘇翹雖然說不會,但這分明畫的有模有樣,外觀比如今的水月庵好了數倍。

“外觀的修葺能讓人覺得這是一回事,許多人到了一個破廟覺得給幾文錢就夠,而到了紅螺寺的大殿一兩銀子以下都拿不出手。”

“這本宮懂,所以京城的酒樓都奢華至極,為得就是菜肴的價格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