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1 / 2)

帝王憐(穿書) 棠眠 10032 字 4個月前

得知自己不能踏出歸元院,蘇翹沒費勁做什麼強行往外衝的傻事,這一座府邸都是景迄的,她能衝到哪裡去。

“殿下現在人在哪裡?”

景迄既然被禁足,總不可能離開了府邸。

“殿下一早就往重華院去了,想來是有事跟娘娘相商。”

李進沒有隱瞞蘇翹的意思,說完笑盈盈地把蘇翹往屋內迎了迎,“翹兒姑娘應該餓了,不若先用早膳莫餓壞身體。”

蘇翹掃了眼院門口的侍衛,看來景迄雖然囚禁了她,但卻不斷苛待她,至少還管吃飯。

而且要是景迄有心整治她,李進恐怕就不會是這麼一副態度。

隻是景迄為什麼要去找諸淑惠?昨夜她勸他給諸淑惠賣好,拉攏諸家人,他一副老子最牛逼,不需要任何幫助就能稱王稱霸的叼樣。

既然這樣他還去重華院乾什麼?

看著滿桌的菜肴,蘇翹的胃口一般,她光跟諸淑惠說景迄的性格很好懂,實際上她很多時候都是迷糊。

按著昨夜景迄的態度,她能斷定景迄去找諸淑惠一定不可能是求和,但具體是為什麼她卻猜不到。

之前景迄沒找她麻煩,她還以為景迄因為局勢,有跟諸淑惠破冰的意圖,為了跟諸淑惠示好才這般。

但如今他又把她囚/禁了,難道從頭到尾,都是她在唱獨角戲瞎理解。

難不成比起諸淑惠,她在景迄心中的地位更重?

蘇翹想起昨日在榻間景迄的模樣。

在浴池裡景迄狠吃了她幾次,之後景迄把她抱上榻,她已經力乏連哭都哭不出來。

景迄看她的模樣,動作緩慢的揉弄她,就像是給她時間恢複體力。

磨蹭了小半個時辰,他的招數的確起了作用,蘇翹不是咬他肩膀,就是扯他頭發。

該是她扯得狠了,景迄紅著眼連啃了幾口她的腰肢,她痛哭了他開始低聲哄她,緊緊擁著她嘴裡哼著小調,耐心十足不見凶猛。

那小調唱得是什麼蘇翹不知道,現在回想起來隻是覺得景迄的神情十分柔和。

憑借這模樣,倒是可以說景迄對她用心,但仔細思慮,蘇翹卻覺得景迄那對沉黑不見底的眸子,倒映的不像她,而像是他自己。

他該不是被皇帝禁足,那股子內心不知道怎麼發泄,所以乾脆靠著搞她,看她痛苦,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蘇翹越想越覺得可能,要是景迄待她不同,估計也是覺她用來發泄情緒正好,跟什麼情情愛愛沒有關係。

在雲州時,李進就沒少驚訝蘇翹的好胃口,從未見過她有食不下咽的時候。

一番人出什麼問題,他難以跟殿下交代,李進主動道:“翹兒姑娘可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喚盧大夫來看看?”

聞言,蘇翹立刻搖了頭。

盧大夫被景迄從雲州帶到青州,之後又帶到了京城,如今是她的專屬大夫。

為了不辜負這千裡迢迢,盧大夫每日都在研究如何給她調養身體。

旁人覺得景迄寵愛她,所以特意給她配了個大夫,她卻覺得自個就是盧大夫的小白鼠,每天被逼著喝些奇怪湯藥,她現在彆說看到盧大夫,光是聽到盧大夫都覺得害怕。

虧了昨日那一碗薑茶,雖然在荷花池裡泡了一刻鐘,她也沒覺得身體有哪裡不適。

“殿下把我禁足在歸元院,明顯是不想讓我與其他人接觸,既然這樣李公公你把盧大夫喚來,豈不是違背了殿下意思。”

李進聽著也是。

主子把蘇翹禁足歸元院實在奇異,這是以往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他猜不到主子是怎麼想,還不如隨了蘇翹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李進絕了叫盧大夫的心思,蘇翹心情一鬆,頓時胃口就上來了。

果真生活需要比較,隻有一個難關的時候影響食欲,但設立另一個小難關,然後又輕易解決後,頓時神清氣爽。

*

與此同時,重華院坐在餐桌前的兩人才是真正的食不下咽。

諸淑惠讓蘇翹去探景迄的想法,沒想到人去了一夜沒歸,倒是把景迄給招來了。

“殿下,蘇翹呢?”

吃不下諸淑惠乾脆放下了筷子,看景迄直接問道,昨夜荷花池那處有動靜,不過路道被羅三他們封了,她根本無從查探發生了什麼。

想到蘇翹沒回來,諸淑惠麵色不好,“殿下你不會把蘇氏殺了吧?”

“孤為何要殺她?”

聽到景迄的反問,諸淑惠心中依然惴惴,不確定蘇翹到底有沒有逃過一劫。

在她看來蘇翹對景迄做的事,已經夠景迄殺她幾十次。

都是她的錯,不該讓蘇翹去探聽景迄的意思,沒了她的庇護,誰知道景迄會做出什麼事。

明知道景迄現在正缺人泄憤。

諸淑惠的神情越來越懊悔,看著景迄的目光甚至帶著憤恨。

景迄被她注視,冷哼了一聲:“她是孤的人,孤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得死,跟你有何關係。”

景迄來重華院是因為蘇翹給他提了一個醒,諸淑惠要是打自儘的主意,對他來說是個麻煩,諸家態度不明,而諸淑惠要是自儘的話,就乾脆的給諸家做了抉擇。

若是她聰明,就該安靜到一切結束,他們再算總賬。

本來是為了談事而來,但扯到蘇翹,景迄麵色就難看了起來。

他的人,他想怎麼安排是他的事,怎麼輪得著旁人指手畫腳。

諸淑惠被景迄的話堵得難受,想與他大吵一架泄憤,可觸到景迄冰冷的眼神就啞了火,也不知道蘇翹平日裡麵對景迄是什麼耍無賴。

這樣的景迄,她在他麵前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膽顫。

沉默半晌,景迄才道:“孤不會立你為後。”

諸淑惠瞪大了眼,一下子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景迄:“殿下是什麼意思?”

景迄這話像是篤定自己不會被廢,會登基稱帝。

他既然登基為帝,她是他的太子妃,於情於理都該是他的皇後。

說不打算立她為後,難道要提前殺了她不成。

諸淑惠的驚慌害怕全都寫在了臉上,景迄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跟她繞彎子,怕她自己把自己給嚇死。

“孤不喜歡旁人塞給孤的人,孤會把你送回諸家,若是你不願,除卻繼續在孤身邊,你可自己選擇去哪。”

“什麼叫旁人塞給殿下,臣妾是陛下賜婚,臣妾的名字記在了皇家玉牒上。”哪怕她再不願意,景迄再不喜愛她,往後他們都該是葬在一處。

把她退回諸家,他也說得出來,諸家怎麼可能再收她回去。

“你們在一起那麼些天,你竟然還聽不懂孤的話。”

景迄雖是坐著抬眸看諸淑惠,但氣勢半點不弱,眸光似憐似嘲,“孤既決定稱帝,賜婚你認孤不認。”

大眀帝有沒有用心培養過他,自然是用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