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是一個有著神奇魔力的人, 發病時能讓所有人喪失戰鬥力,一心隻想遠離這個死變態。
正常時,要不冷漠寡言不愛搭理人, 要不說話能把人嗆死。
與宮九的幾次見麵,西門吹雪深受其害, 不是莫名其妙與葉孤城被拉郎配,就是對陸小鳳愛屋及烏。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女人的份上, 西門吹雪早就拔劍了。
宮九言行輕佻, 不安分,腦子似乎也很有問題, 全身上下也就一張臉能看。陸小鳳之所以喜歡她, 或許正是喜歡她這張臉?
畢竟男人大多比較膚淺, 喜歡以貌取人,尤其是陸小鳳這個風流浪蕩子,見了宮九這樣漂亮的女人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也很正常。
不過, 宮九的性格實在刁鑽古怪, 但凡與她相處過, 便唯恐避之不及。陸小鳳和她處了這麼久的對象,還沒有分手,足以證明愛她愛的深沉, 以及陸小鳳本身也並非正常人。
“你似乎對我有意見。”宮九看了眼冷峻的男人, 問道:“是因為陸小鳳嗎?”
不等西門吹雪回答, 她徑自道:“我知道了, 你在為他打抱不平。”
西門吹雪內心迷惑不解,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在為陸小鳳打抱不平?
“唉!”宮九歎息道:“我這人向來真誠直率,說話做事利落乾脆, 不玩虛的,所以很容易得罪彆人。”
西門吹雪:“…………”
葉孤城:“…………”
從來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自命不凡的人,望你有些自知之明。
西門吹雪聽不下去了,冷聲告訴對方,他隻是看不慣她對待感情的態度。
“原來你們都以為我是個輕浮的女人。”宮九連連歎息道:“我對感情最熱忱不過,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開。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陸小鳳的。”
西門吹雪冷笑道:“你是喜歡陸小鳳,喜歡給他戴綠帽。”
宮九清麗的臉上露出被人誤解的憤怒與委屈,戲精附體般捶了下桌子,生氣道:“你懂什麼?你又沒談過戀愛,你是不會理解戀愛中的人患得患失的心情。”
並未談過戀愛鑽石級彆單身漢西門吹雪:“…………”
葉孤城端起茶盞,抿了口苦中回甘的茶,掩飾唇角的笑容。
宮九又道:“我就是口上花花,目的是給他造成一種壓迫感。他要是敢沾花惹草,我為什麼要為他守身如玉?”
西門吹雪:“…………”似乎挺有道理的樣子?
西門吹雪的感情觀與他的劍道一樣純正,換位思考,他的愛人有了他後還敢在外麵沾花惹草,西門吹雪肯定叫對方血濺三尺,然後斷情絕愛。
宮九掃了一眼對坐兩個出色的男人,想到天追完的一本all陸同人文,內心超級不爽。
花滿樓、司空摘星兩人和陸小鳳自幼結實,感情變質勉強說得通。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怎麼一回事?
他們和陸小鳳都能有一腿,她這個容貌氣質才情集一身的絕世大美人,陸小鳳的身邊不該有她一席之地嗎?憑什麼把她宮九排除在外,把她炮灰了?
更可惡的是,陸小鳳為了愛情,心甘情願的當了身下受。
哼哼哼!臭小雞!
係統:“…………”
係統不忍直視道:“隻是同人而已,何必耿耿於懷。你對all陸文氣急敗壞,咋就忘記看九all文時的驚為天人呢?”
“還有這事?”
宮九微微一怔,回憶了片刻才道:“我記憶力不是很好,素來隻記自己想記的東西,其它無關緊要的東西都會自動忘記。最重要的是,我看九all文,心裡是獵奇開心的,看all陸文,心煩意亂,輾轉反側,失眠半宿。”
係統:“……這說明你心眼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
“胡說!”宮九道:“明明比芝麻粒小才對。”
係統:“……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宮九:“好說好說。”
係統:“…………”
既然決定抹黑一個人,那麼就要將抹黑這件事貫徹到底。
宮九拿起絲帕往眼上一掃,當即化身成梨花帶雨矯揉造作的小白蓮,語氣中充滿了被命運捉弄的痛苦與無奈。
“我的話確實有些不妥之處,但是我不是想未雨綢繆找備胎,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就是真愛論那一套,西門吹雪對此嗤之以鼻。
葉孤城放下茶盞,靜靜等待戲精的精彩演出。
宮九看了看西門吹雪,見他絲毫沒有挖掘內情的意思,壓下心頭不滿,咬了咬紅唇,質問道:“你是陸小鳳的朋友,是也不是?”
這一次,西門吹雪沒有否決,而是丟出模棱兩可的回答:“大概。”
宮九看向葉孤城,對方低聲道:“我與陸小鳳不是很熟。”
宮九不以為然,道:“我信得過你們的人品,我把陸小鳳的秘密透露給你們,你們會保守秘密的,對不對?”
西門吹雪道:“對。”
葉孤城也道:“對。”
宮九道:“那我說了。”
西門吹雪忽然不想聽,探聽朋友的隱私,不符合他高冷聛睨一切的風格。但是人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動物,天生喜歡八卦彆人的事。
“其實陸小鳳他,他……”
宮九話音一轉,道:“隻要功夫深。”
西門吹雪反射性接上下句,“鐵杵磨成針。”
宮九訝然道:“原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