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柔放下墨條雙手接過小冊子,翻開第一頁看到林巧兒惟妙惟肖的畫像,忍不住吃驚的捂住小嘴:“先生夫人好美,乍眼看去奴家真以為是自己呢。”
懋五六探頭看了一眼笑道:“這不就是你麼。”
鐘柔橫了懋五六一眼嬌嗔道:“奴家哪有巧兒妹紙這樣儀態萬千。”
鐘柔轉向葉秋葉問道:“此畫工筆甚是了得,可是出自先生手筆?”
葉秋葉默默點了點頭,衝著鐘柔苦笑道:“夫人不是想聽在下彈奏一曲麼,在下正好也有些手癢,就為夫人彈上一曲。”
鐘柔欣喜,急忙起身親自捧來了瑤琴。
葉秋葉將麵前的幾案清理出一塊地方,雙手接過瑤琴擺放在上麵,看著鐘柔說了聲謝謝,輕輕歎了口氣,音樂聲就在這無痕中輕輕響起。
用瑤琴彈奏致愛麗絲不知是不是葉秋葉首創,可是此刻葉秋葉心中對家人們的思念卻已經隨著琴聲擠滿了這間暖閣,都已是深陷其中暖閣中的每個人。
那名曾給葉秋葉捶過腿的俏婢想起家中的父母,控製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其餘三婢想起自己賣身為奴淒苦的身世也忍不住眼淚汪汪。
懋五六停住了筆,望著撫琴中的葉秋葉搖頭苦笑。
這小子,這一曲竟然也勾起了老夫對家人的思念。
其實說起來懋五六也是個重感情的人,不然後宅中不會還贍養著兩位老妻,不過這也不妨礙這個老東西另尋新歡,不然也就不會有鐘柔的存在了。
葉秋葉彈罷最後一個曲調,無人鼓掌,唯有四個俏婢抱作一團飲泣。
鐘柔收拾心情衝著葉秋葉盈盈一禮:“先生此曲感人肺腑,奴家受教了。”
葉秋葉苦笑:“在下隻是有感而發才想起這首曲子,倒是讓夫人見笑了。”
如果不是鐘柔有八分神似林巧兒,恐怕葉秋葉也不會想要彈上這一曲。
懋五六不想流露感情,他順手拿起葉秋葉那本繪滿了家人們的小冊子,從頭翻到尾,目瞪口呆的瞪著葉秋葉問道:“兄弟,我看你這是你的家人們把你給弄丟了啊。”
葉秋葉苦笑,望著懋五六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是飛升上來的。”
反正這事兒也瞞不住懋五六,懋五六跟黃袍稱呼大哥,他們早晚有見麵的時候,瞞著他到時被揭穿反而不美。
懋五六楞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怪不得你小子說話行事都與眾不同呢,原來如此,這一回就解釋通了,老夫也明白我大哥為什麼會把貼身黃玉交給你了,哈哈哈哈,愗城飛升台從建成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飛升上來過,老夫還納悶呢,莫非是我這愗城風水不好,現在終於有一個人飛升上來了。”
葉秋葉苦著臉衝著懋五六說道:“我是飛升到了葉城飛升台。”
“我去”,懋五六一張臉瞬間拉了下來:“特麼的,李小白是從葉城飛升上來的,你也是從葉城飛升上來的,老子哪天非得到葉城把葉承歡那老東西的飛升台給拆了。”
葉秋葉知道懋五六不過是說說發泄一下罷了,那麼大的飛升台可不是說拆就能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