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時從一條小路走的,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找我什麼事啊,彆說有的沒的,我很忙。”張沿銘擺著個臭臉,口是心非道。
周檸剛才在現場站了很長時間,再加上人很多空氣不太好的緣故,支氣管炎有些複發的征兆,走出不到百米,他就扶住照明燈杆咳嗽起來,呼吸也變得困難。
“怎麼了?哪裡難受?”張沿銘顧不上裝樣子,緊張的順著周檸的背問他。
“沒事,咳咳,老......老毛病了,咳。”
周檸順過氣後,感覺好多了,他深呼幾口氣,“身體太差了,後遺症,不好意思哈。”
看著麵前虛弱青年那副硬撐的模樣,張沿銘的心疼和難受差點讓他當場露餡。
還好他強忍著,把那即將外泄的情緒給硬生生收了回去。
“有什麼事你趕快說,說完回去躺著,這兒可沒什麼地方給你看病。”
“前輩,我知道你是個明辨是非的人,我不想瞞你。”周檸表情有些凝重,他繼續道:“這節目其實是我走後門進來的,我的目的很簡單,想好好複出而已,這檔綜藝的熱度我真的很需要,能幫幫我嗎?”
張沿銘用舌尖頂了一圈下牙槽,雙手插兜在旁邊走了兩步,眼裡充滿著不屑,“想好好複出的多了,我來這個綜藝隻想旅個遊放個假,那我憑什麼幫你?理由呢?”
“回答這個之前,前輩,我想問你在這個節目裡有什麼感到煩惱的事嗎?或者說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張沿銘不要臉的想,他假裝感到意外的看向周檸,想了一會兒後,臉上掛起笑。
“煩惱肯定有,比如要個清靜點的氛圍那種,但這和你的需求有什麼關係嗎?”
“有的。”周檸點頭,“但我需要悄悄告訴你。”
張沿銘聞言低頭,周檸眼神一暗,隨後緩緩靠上去,嘴唇離貼到張沿銘耳垂隻差了三公分的距離,蠱惑般的輕聲說:“前輩,是這樣的,我幫你創造個好氛圍,不管發生什麼,你負責站中立就好了。”
耳垂被呼出的息噴灑在上麵,張沿銘隻覺得從耳根處感到渾身/酥/麻,他死死的盯著已經退開的周檸,眼裡是被極冰包裹的/欲/火,“就這樣嗎?”
周檸聳肩,“那還要怎樣?讓我們尊貴的影帝站我這邊,真的有可能嗎?”
這話裡帶著試探的意味,其實周檸真正的目的還是拉攏張沿銘,他這次隻是想賭一把自己在張沿銘這邊有沒有利用價值,畢竟再穩固的感情,也要先從建立利益關係開始。
“......看你表現,先回去吧,省的你撐不住倒這兒,還給我添麻煩。”張沿銘耳角還是通紅的,他丟下這句話,徑直往前走了。
周檸怔了,他顯然沒料到自己的拉攏竟然真的有成效,反應過來後,他高興的回道:
“好,回去吧。”
上午的拍攝結束後,劇組都開始陸續收拾場地。
周檸回來後自掏腰包買了些水,送給忙碌的工作人員,儘力幫忙搬東西。
他身體不好這件事,昨天去後勤找醫生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人直接給他遞了個凳子:
“彆折騰自己了,我們自己來就行。”
周檸鼻尖有些冒汗,他拒絕了凳子,“就當是運動一下了,有助於健康。”
張沿銘接過凳子直接給周檸摁到凳子上,“省省吧,你真出事,這一幫人都得給你兜底,老實坐著。”
說完,他脫掉外套,捋起袖子幫導演一起收帳篷去了。
這邊忙的火熱,另一個陰涼地。
曲妝婷坐在小椅子上,拿著小風扇吹著,她的助理在給她忙前忙後的擰飲料瓶蓋,塗護膚霜,喂水什麼的。
“誒,一會兒給我這隻手也塗塗,真是的曬一上午,累死了,肯定又黑了幾度。”
助理答應了一聲,繼續圍著她忙的連軸轉。
另外一遍的馮淮也沒比曲妝婷好多少,躺在椅子上,他的助理給他拿著風扇吹著,另一隻手幫他扣可樂瓶蓋。
這倆人分彆占了最好的靠陰地,等著劇組手完工開車拉他們回去,這樣就不用走路了,哪怕他們早上都能徒步走來。
“我真看不慣他倆那少爺小姐樣,沒手沒腳嗎。”瑩盈站在樹下,自己拿著扇子扇風,對著那倆即沒眼色也沒手腳的懶蛋同行一頓輸出,相比之下,她隻讓助理幫忙買了個水的行為,簡直可以稱得上榜樣。
魚朔朔也是自己扇風,他背後沒有什麼經紀公司,因此也沒有助理,出於好奇,就問了一句:“瑩姐,圈裡很多人都這樣嗎?”
“當然了,像我這種正常的簡直百裡挑一。”瑩盈回答後,立馬又補充道,“你可彆這樣啊,他們越這樣以後越適得其反,想走的久一點還得多謙虛,你懶一點壞一點沒什麼,但又懶又壞說不過去,早晚被自己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