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燭火，男子的麵容也昭然若揭。
長的還算秀氣，但卻不像一個殺人犯。
男子徑直走向被紅綢圍繞的流煙，步伐微微有些淩亂，仿佛有些急切。
走到流煙身旁，他頓住了腳步，伸出那雙素白的手撫摸著流煙美顏的小臉。
思緒慢慢湧上心頭，成玨眼眶中的水光越來越濃。
——
“成玨哥哥，你看煙兒好看嗎！”十三歲的女子站在十五歲的少年麵前，像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新衣，特意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成玨寵溺地捏了捏流煙的小臉兒，輕笑道：“煙兒在成玨哥哥心中永遠都是最好看的。”
“成玨哥哥……煙兒不想嫁給那個富商，你帶煙兒走好嗎？”
十五歲的流煙穿著大紅的嫁衣，狹長的狐狸眼閃爍著淚光，隨後豆大的淚珠從麵頰劃過，落在成玨的手背上。
成玨看著麵前那張讓自己愛了十年的臉，第一次拒絕了她。
那日成玨的背影十分決絕，但夜間聽到那富商一家全被殺死之後，第一個趕到了婚房。
婚房裡麵還坐著乖巧的她，但今日的她，竟然有幾分嗜血。
“成玨哥哥，你為什麼不帶煙兒走呢？”蓋頭不知何時被她掀開，大紅色的裝扮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
……
“其實，她之前是很善良的。”成玨平視著流煙，話卻對著蘇月嵐說。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夜會回來？”成玨又道。
蘇月嵐淡淡地看著失魂落魄的成玨，聲音微冷：“因為你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