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楚天寶處理好手上的傷,白梧桐又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
胸口的傷又繃開了。
白梧桐歎了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不裂開才奇怪呢。
白梧桐凝著他道:“以後不要隨意動手殺人了。”
今天要是人再多一點,他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楚天寶嘴裡包著糖塊,含糊不清地道:“可是他們欺負娘子。”
明明連娘子什麼意思都不懂,就好像她真是他娘子一樣。
白梧桐怔了一瞬,歎氣:“行吧,他們本來就該死。”
敢在她身上動心思,就算楚天寶不動手,當時自己也動手了。
楚天寶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睛彎成月牙,一臉天真無邪。
白梧桐看了他一眼,又認命地給楚天寶重新縫合傷口,察覺他不老實,就往他嘴裡塞奶糖,比麻藥還管用。
費了半天勁,終於把他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了。
白梧桐站起來,腰酸背痛,手腕也疼,出了一身的汗,頭發衣服貼在身上黏糊糊的。
楚天寶也沒好在哪裡去,除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周身全是血跡。
白梧桐特彆想洗個澡,再舒舒服服地吃頓飯,美滋滋地睡個覺。
但,房車空間進不去,白梧桐隻能想想。
房車空間的熱水,她也不敢憑空變出來,白梧桐便從包袱裡取出打濕的毛巾,給楚天寶仔仔細細地洗臉。
等楚天寶露出一張乾淨的俊臉,白梧桐瞥了一眼自己手裡臟兮兮的毛巾,才忽地意識到,自己乾嘛要像個老媽子一樣給他洗臉。
白梧桐想把毛巾塞他手上,讓他自己來,下一秒又瞥到楚天寶為自己空手接白刃的雙手,又默默地認命地將楚天寶的脖子上的血跡輕輕地擦拭乾淨。
楚天寶舒服地揚起脖子,一副很滿意白梧桐的儘心伺候的表情。
白梧桐沉著臉扔給他一套新衣服:“自己穿上。”又新拿了一塊毛巾,給自己洗臉。
等她把臉擦乾淨,抬起眼,便對上了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距離太近了,她都能感覺到楚天寶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那種酥麻怪異的感覺。
白梧桐皺起眉,退開兩步,“你乾嘛?”
楚天寶舉了舉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一臉為難地道:“娘子,穿不上。”
白梧桐看了看他懷裡的衣服,又看了看他的手,把衣服拎起來,咬著牙道:“我給你穿!”
“好的,娘子。”楚天寶立馬站穩,伸出手,嫻熟地等著白梧桐替他穿衣服。
白梧桐腦神經突突的,感覺自己更像老媽子了!
替他穿好衣服,白梧桐也背過身去,換了一套衣服。
裡麵有運動內衣,她沒覺得自己很暴露。
剛轉過身,就對上楚天寶特彆好奇地目光。
大概在疑惑白梧桐的身體結構為什麼和他有點不一樣。
白梧桐已經對他的思維有了一定的掌控,看他想說話,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不想聽你說話。”
楚天寶委屈地看了白梧桐一眼,慫啦下腦袋。
白梧桐看了一眼天色,拿出一個肉包子遞給楚天寶,“一邊吃一邊走。”
他們剛才殺了那麼多官兵,儘快遠離臨安城比較好。
楚天寶看到肉包子,慫啦下來的腦袋又秒支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