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壓低嗓音,對楚天寶道:“抓住中間那個。”然後鬆開了手。
得到允許,楚天寶便用鬼魅般的速度抹掉了騎兵的脖子。
官兵們驚悚地瞪大眼睛,連楚天寶是怎麼動手都沒有看清,楚天寶已經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淩空一躍,把為首官兵從馬背上揪了下來。
隨即,白梧桐用斧頭抵住了為首官兵的喉嚨。
鋒利的刀刃,一下,就能要他的命。
為首官兵低頭一瞥,慌張地道:“你們想做什麼?”
官兵們都傻眼了,這才眨眼功夫,頭兒怎麼就被抓了。
他們舉著武器,不敢輕舉妄動。
白梧桐冷笑一聲,用匕首割掉了他的腰繩,為首官兵兩條白花花的毛腿,頓時暴露在所有流民們的視線裡。
她剛才受到的侮辱,當然要加倍討回來。
為首官兵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道:“臭婊子,你找死”
話音未落,寒光閃過,為首官兵的一隻臂膀就被白梧桐利落地砍下。
“啊——!!!!”
鮮血濺了白梧桐一臉,抬眸的冰涼神色,宛若殺人不眨眼的羅刹。
官兵們腿都嚇軟了,頭兒是知府大人的侄子,被砍成這樣,他們回去該怎麼交代!
白梧桐又把目光看向驚怕的李苗雨。
李苗雨坐在地上往後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真正臨死的時候,她又不想死了。
白梧桐嗤笑,“我還以為你有幾分膽氣。”
李苗雨怕極了,跪下祈求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誣陷你們偷銀子,我有罪,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再原諒我一回”
話還沒有說完,白梧桐便給了她一個利落。
如果,她和楚天寶隻是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剛才,他們已經受儘屈辱死了。
李苗雨說殺就殺了,斷了一隻臂膀的官兵頭子掙紮著,鼻涕眼淚地求道:“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流民們也都看呆了,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官兵,也有像一條狗搖尾乞憐的模樣。
他們看著白梧桐柔弱的背影,手中還在滴血的斧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悄然打開。
副隊官兵外厲內荏地道:“把,把我們頭兒放了,就饒你們不死!”
白梧桐勾起嘴角,將苟延殘喘的官兵頭子揪起來,看向身後的流民,一字一句地道:“官兵本該保護百姓,他們卻肆意欺辱我們,泥人都還有幾分脾氣,大家都被逼到死路了,還要低聲下氣乞求他們嗎?”
官兵們驚恐地看向白梧桐,她想做什麼!
這裡的流民有幾萬之多,若是……若是真的造反,他們這些兵馬根本就抵擋不住!
麵黃肌瘦的流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燃氣凶凶火焰,舉起手大喊:“不!不!不!……”
副隊官兵強行鎮定地大吼:“你們這是造反!是要殺頭滅九族的!”
造反,滅九族!
他們吃不飽,喝不上水,馬上九族都要沒了,還怕什麼殺頭滅九族!
白梧桐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決然之意,隨手將官兵頭兒扔在了他們麵前。
“想活的就往前衝,想死的就留在這裡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