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大板,她肯定活不了。
在被人拉下車的那一瞬,想到與其被活活打死,還不如自我了斷算了。
侍從瞧準一個士兵的配刀,“嗖”一下拔出,往脖子上這麼一下,就直直地倒在了馬車上。
血濺了一馬車,清平郡主和平王妃聽到動靜,拉開簾子,就摸到了溫熱的血跡,目光落到那具被拖下去的屍體,頓時勃然大怒。
羅統領頭上的大口子來不及處理,就被安了個護駕不利的罪名,被清平郡主和平王妃狠狠地罵了一頓。
若那侍從不是自殺,而是拿刀進來,那她們剛才豈不就沒命了。
越想越後怕,尤其是這輛死了人的馬車,更讓她們覺得惡心。
清平郡主和平王妃主動下車,讓侍從們儘快把另外一輛馬車安排好。
下人們拿來上好的羊絨地毯,侍女為她們整理好了儀容,清平郡主和平王妃才在侍女的扶持下,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這一下車,白梧桐就瞧見了這位清平郡主和平王妃是有多麼的光彩照人。
每走一步,還有專人墊地毯,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在走秀呢。
白梧桐問林越:“她們是平王的妃子?”
出門在外,麵對這麼餓得皮包骨頭的流民,都敢穿得這麼奢靡,平王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越猜道:“應該是平王妃和清平郡主。”
“清平郡主?”白梧桐覺得這個封號有點搞笑。
她們哪裡有半點清貧的樣子。
林越看了對麵一眼,壓低嗓音道:“民間流傳,皇帝覺得平王比他還要奢侈無度,便特意賜予清平郡主這個封號,讓他收斂一點。”
白梧桐嘴角抽了抽,自己都不是一個好東西還要求彆人收斂一點。
如果這要是收斂了之後的結果,那之前得多奢靡。
可見炎國皇室的腐敗。
白梧桐凝著他們的馬車,忽地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皇帝連親弟弟比他鋪張浪費都忍不了,明顯是小雞肚腸的人,又怎麼可能準許平王出行用皇帝才能用的大駕。
白梧桐目光落到年紀微大,風韻猶存的女人頭上,又問林越:“炎國宗親都可以戴鳳冠?”
白梧桐問的算是常識問題,林越立馬道:“不能,隻有後宮有品級的女人才能戴。”
白梧桐隨即驚訝了,盯著女人華麗的鳳冠,陷入沉思。
難道是皇帝讓平王養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那就是......平王也想趁機造反?
白梧桐覺得不會吧,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應該不能吧。
好歹是親兄弟。
也有可能是專門給平王妃的殊榮,但這又和皇帝的做事風格完全不符。
白梧桐正想偷偷問林越,平王有沒有可能造反,清平郡主就注意到了他們這群流民。
當看到白梧桐他們安然地坐在騾車上,沒有立即跪下行禮時,清平郡主瞬間沉下臉。
區區一群賤民,也敢無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