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堂姐說的,誠實是為人的根本。”
“沒讓你話多!”
姐弟二人熟稔地開玩笑,白梧桐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們姐弟的感情真好。
崔令儀和崔幕之肚子吃的溜圓,白梧桐才問:“入關口的官差都畫了我們誰的畫像?”
恰好,崔令儀為人謹慎,怕他們不信,特意讓藍驚白搞了一套畫像合集。
白梧桐接過來一看,如此抽象的畫,除了關鍵特征,差點就不是人了。
白梧桐詫異地問崔令儀:“你真的認出我們了?”
崔令儀指著畫像道:“畫師技法是拙劣了一點,但你們這麼多人在一起,猜還是能猜到的。”
白梧桐了然,若是他們這麼多一起上路,就算是易容,也極有可能被攔下來。
他們不想分開,就隻能走官兵沒有駐守的道路了。
崔令儀看向白梧桐,“小鳳凰,你有什麼打算?”
白梧桐一怔,“小鳳凰?”
“梧桐樹下出鳳凰,你不是小鳳凰是誰,不好聽嗎?”崔令儀笑道,“你也可以喚我的字,清酒。”
反正隻是一個稱呼,白梧桐便默認了,道:“我打算走沒有官兵的山路。”
崔令儀:“小鳳凰又怎麼知道哪條山路上沒有官兵呢?”
白梧桐忽地笑道:“自然有我的辦法。”
第二日隊伍出發,黃忠頭一次坐上大馬走在了隊伍最前麵。
崔令儀隊伍和他們齊頭並進,奇怪道:“你說的辦法呢?”
白梧桐自認為看人還是很準的,告訴她也無妨,看向黃忠道:“他便是辦法。”
“?”
白梧桐對上她疑惑的表情,笑了笑,“他的鼻子很靈,可以聞出方圓好幾裡地的任何味道,根據氣味就能判定多少人,什麼位置,可以幫我們躲過搜查。”
此話一出,崔令儀從容的臉上就顯露了十分明顯的激動。
她拿一塊貼身的玉佩,顫著手放到白梧桐的麵前,“若是聞過玉佩主人的氣息,他是否能判斷出主人的位置呢?”
白梧桐想到黃忠經常能在路上靠鼻子找到人參之類的東西,點點頭,“應該可以吧。”
崔令儀頓時雙眼放光,懇請道:“小鳳凰,那你能不能讓他幫幫我,尋一尋我爹的位置?他現在下落不明,我們沿路打聽,結果到這裡卻沒了消息。”
白梧桐點點頭,立刻叫來黃忠,讓他先幫崔令儀試一試能不能判斷出崔丞相現在的位置。
黃忠很高興自己能派上用場,拿著玉佩仔細地嗅了嗅上麵已經很淡的氣息,好一會兒才將這股味道牢牢記在腦海裡,他閉上眼,鼻子動了動,頓時,四麵八方的各種味道便宛若吸塵器般被他吸進了腦海。
崔令儀滿懷期待地注視著他。
過了良久,黃忠突然睜開了眼,指著其中一個方位,對白梧桐道:“主子,雨水把味道衝散了,我隻聞到了他途徑這條路的痕跡。”
發配邊疆的犯人在路上都會受儘磋磨,一不小心就會死在路上,崔令儀得了一個大概方向,怕她爹等不及了,對白梧桐道完謝,就帶著人連忙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