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楚天寶驚喜地瞪大眼睛,忙不迭地點頭,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好想喝了。
白梧桐一下就樂了,讓楚天寶到她身邊坐下。
崔令儀為他們倆滿上,美滋滋地道:“這可是我大伯父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兒紅,我要了好幾次都沒有要出來,我說我要找你喝酒,他立馬就給了。嘖嘖,你現在的麵子比我這個親侄女還大!”又玩笑道:“以後,我用你的名頭,就能次次都喝到極品美酒了。”
白梧桐勾起嘴角,把酒杯放到好奇心特彆旺盛的楚天寶手上,“藏了二十年也不容易,你給他留點。”
崔令儀心情愉悅地壓低嗓音,比了一個手指蓋出頭還要少的手勢,“那我就給他留一點點。”
楚天寶實在忍不住了,眼巴巴地出聲,“娘子,我可以喝了嗎?”
白梧桐點點頭,“慢點”喝。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楚天寶便端起酒杯急不可耐地一口仰儘。
崔令儀捧場道:“好酒量!”
下一秒,“哐當”一下,楚天寶把酒杯扔地上,大胡子都掩蓋不住紅暈從頭紅到腳,傻嗬嗬地道:“娘子,娘子怎麼,怎麼有五個?”
白梧桐手上的酒杯顫了一下,看向同樣傻眼的崔令儀,眉毛挑了挑,迷惑地問:“你確定,這不是假酒?”
崔令儀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杯中的酒,又看了一眼快站不穩要白梧桐去扶的楚天寶,“應該不能吧。”她大伯父怎麼可能拿假酒糊弄她。
“娘子,娘子,娘子......”楚天寶一邊傻笑一邊開始叫她,像個大狗熊一樣蹭了過來。
白梧桐避之不及,就被他抱了一個滿懷。
楚天寶還拿滿臉的大胡子,用力蹭白梧桐嬌嫩的臉蛋,“抓到娘子了。”
崔令儀猝不及防就過眼了,不忍直視地避開視線,撈起她的“假酒”,迅速背過身子悻悻地道:“你夫君應該是醉了,小鳳凰,你好好照顧他,那我們就改日再賞月觀星!”說完,就忙裡忙慌地逃了,深怕等會兒又看不到什麼不該看的場麵。
楚天寶抱著白梧桐的瞬間,周圍便自動清場了。
白梧桐在楚天寶寬厚的胸膛裡,甚至還聽到遠處傳來楊嬸對臭臭的絮叨聲,“小少爺,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呀?”
白梧桐嘴角抽了抽,試圖推開楚天寶,結果被他箍的更緊了。
白梧桐有點火氣地道:“快放手!天寶!”
喝醉的人是無法溝通的,楚天寶把頭埋在白梧桐頸項裡,甕聲甕氣地搖頭:“娘子好香香~”答非所問,他根本就沒聽她說些什麼。
白梧桐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經被灑出去一半的酒杯,又看了一眼脖子上毛茸茸的大型掛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運氣,看起來能喝下整片海的楚天寶,居然一杯就醉。
白梧桐無奈地道:“天寶,困了就去馬車上睡。”
楚天安晃晃腦袋,依舊沒舍得離開她一毫米,“我不,天寶要和娘子在一起!”又倏地抬起腦袋,朝夜空中大吼:“和娘子在一起——!!!”
“......”
“呼啦啦”驚起一片雅雀,白梧桐不用去看,都能猜到大家朝這邊望過來的詫異神色。
楚天寶叫一聲沒有過癮,還想再叫一聲,白梧桐氣的腦子都不正常了,一口咬在他臉上。
楚天寶一怔,懵懵地問:“娘子你是狗嗎?”還用你怎麼咬我的奇怪眼神盯著她。
白梧桐眉心抽了抽,微微用力咬下去,並發誓,再給他喝一口酒,她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