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扶起陶爹,剛想破口大罵,瞧見楊泉子和眾多學院先生還有學子都來了,怒氣立馬轉為堆笑,將自家兒子陶樂往前一推,“先生,我家兒子天資聰穎,是個讀書的好料子,他特彆想進清河書院讀書,先生您們就收下他吧!”
陶陽心裡清楚,白梧桐和楚天寶出麵了,想逼小貓退學就難了,倒不如試著求一求這些裝模作樣的先生。
陶陽這麼一說,剛才還看戲的村民,頓時想起他們圍著這裡,和陶陽是出於同樣目的。
林田村的村民們紛紛把自家孩子往前一推,“先生,我們家孩子更聰明,半歲就能走,一歲就能唱,兩歲就能幫家裡乾活兒了,隻要能進書院,你們說東,這孩子絕對不往西!”
還有村民直接商量道:“先生,二兩的束脩也太貴了,能不能給我們家柱子便宜一點兒,我們家隻拿的出半兩銀子,等柱子考上狀元了,一定會好好孝敬你們。”
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對自家孩子的關切。
但就在剛剛,他們卻為了自己的孩子,強迫彆人家的孩子退學。
彆人不從,就欺負人,如此行徑和強盜有何區彆。
楊泉子嚴肅地看著這裡的所有人,鄭重其事地告知:“清河學院每期招生報名截止,就不會招收任何一名學生。”
此話一出,在場的村民們全都慌了。
林族老小貓屋裡出來,急忙道:“大先生,剛才小貓他爹已經同意了,將小貓的學位讓給我們家林旺,這總可以吧?”
為了林旺能進清河學院,林族老答應任水興,幫他去請外祖家的人,還會給他五兩銀子。
為表誠意,林旺他爹現在就去請任水興外祖了,等會兒馬上就能到了。
陶銀珍震驚地瞪大眼睛,咆哮大吼,“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隨即,屋內傳來任水興的怒罵:“臭娘們,老子一日沒死,這個家,就輪不到你騎到我頭上拉屎撒尿!”
外祖家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任水興也有底氣了,不怕陶銀珍敢不伺候他,甚至想把這些日子受到的苛待,全部還回去!
任水興粗俗不堪的話,就像一拳重擊落到了陶銀珍的心上。
她握緊拳頭,視線落到白梧桐漂亮的披風上,眼淚不停地留下來。
她遇到的是什麼人啊!
陶銀珍低低地哭泣,我見猶憐。
楚天寶卻自始至終沒向她投去一個眼神。
小貓撲在陶銀珍的懷裡,他害怕,楊泉子會同意趙村長的做法。
去過清河學院,知曉清河學院有多好後,他就再也不想去其他學院上學了。
趙村長急切地看著楊泉子,就等他點頭同意了,沒成想,卻等來了一句讓他十分氣惱的話。
“即便有學子自願退學,清河學院也不會在補錄學子。”
楊泉子特意看了一眼可憐的小貓母子,又冷眼強調道:“這是清河學院百年來傳下來的規矩,還有,若父母親族父母親族品行不端,作奸犯科,偷奸耍滑,仗勢欺人,即便是下一年招生,也不會錄取。”
村民們聽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心底瑟瑟發抖。
剛才他們也仗著人多,欺負小貓母子來著。
趙村長一下就傻眼了,“大先生,他爹都同意了啊?”
楊泉子冷眼,“孩子不同意,誰也不能逼迫他退學!你若是繼續糾纏他們,威脅他們,你們家的孩子,我們清河書院一個也不會收。”
此話一出,人群中沉默的林虎立馬就急了,他好不容易才給磊子報上名,可不能讓他爹攪合完了,要是讓人把磊子從清河學院趕出去,他怎麼給秀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