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興受夠了陶銀珍一天隻給他吃兩頓米粥的日子。
他命令陶銀珍把銀子交給他的外祖母陳氏,想讓陳氏監督陶銀珍好生照顧自己。
白送上門的銀子,陳氏自然滿心歡喜了。
為了讓外孫媳婦好好聽話,陳氏還特意叫來了兩個兒媳做幫手。
陳氏大媳媳揪住陶銀珍胳膊,大聲嚷嚷,“不回家伺候你男人做什麼,跑來書院門口,還穿的花枝招展的,是不是想勾引野男人!”
陳氏二媳婦:“可憐你家男人還眼巴巴地等著你回家,家裡的活計一樣沒乾,趕緊跟我們滾回去!”
陶銀珍憤怒地推攘陳氏大媳婦:“你嘴裡噴糞,胡說八道!”
陳氏大媳婦一米六幾的個子,有一百五十斤,能抵陶銀珍好幾個。
陶銀珍不聽話,還敢動手,就是欠收拾。
陳氏大媳婦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狠掐她皮肉,“我說的有錯?你男人都拉褲襠了,飯也沒吃上,你不回去洗尿墊,就知道在這裡風騷,我告訴你,隻要我婆婆還活著一天,任外侄就沒人敢委屈他!”
陶銀珍反抗,陳氏二媳婦上來幫忙,陶銀珍雙拳難敵四手,隻能咆哮大喊:“狗屁,任水興癱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拿出一個銅板幫忙,你們就是想欺負人,想得霸占我們家銀子!我告訴你們,我全給小貓交束脩了,你們一個子也得不到,愛伺候任水興,那你們就去伺候他!”
陳氏大媳婦比她嚷嚷地更大聲,“伺候男人天經地義,大家聽見沒有,這個毒婦,不光把銀子全花光了,還想讓自己男人自生自滅,我今天就代替任外侄好好教訓你不可!”
陶銀珍被她們鉗製住,還沒有痊愈的傷口傷又舔新傷。
小貓聽見母親的哭喊,剛進到考場,屁股還沒有坐穩,就從考場裡飛快跑了出來。
他去阻止陳氏大媳婦和二媳婦,對方仗著身量和體積,根本就沒有把小貓放在眼裡。
有家村人冷眼看著,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陶銀珍明白,都是她剛才惹惱了白梧桐的緣故。
不然,不至於一個站出來為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清河書院的柳先生聞聲出來,看到攪合一團的幾人,連忙製止,“住手,快住手!”
陳氏大媳婦潑辣地叉腰,“我們自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們就在這兒打了怎麼的,又沒有進到你們地盤裡打!”
柳先生不知全貌,沉下臉,“那你也不能打人。”
陳氏大媳婦懶得和迂腐的老頭說話,對陳氏二媳婦使眼色,“先把她拖回去。”
陶銀珍鼻青臉腫,還惦記著小貓馬上就要進考場了,她焦急萬分地道:“你快回去考試,娘沒事的,她們不敢把娘怎麼樣!”
小貓哭出來,“胡說!她們都把你打成這樣了!”
陶銀珍勉強笑道:“娘不疼,你聽話,回去考試,回家就能看到娘了。”
等他回家的時候,娘不知道被老巫婆折磨成什麼樣。
小貓知道周圍人都不會幫他們,他抹掉眼淚,沒進考場,而是掉頭跑向了白梧桐家。
隻有善良的白夫人,能幫他護著娘了。
他必須跑快點,再快點,或許還能有時間進到考場。
小貓用極限的速度跑到了白梧桐家門口,卻發現大門關著,清風在院子裡,他卻進不去。
他急切地大喊,“白夫人!白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娘!”
清風冷冷地走過來,麵無表情地道:“白夫人有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