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道:“劣字下麵是力,上麵是少,比彆人付出的力少,人生就會處於的劣勢,你的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裡,你的付出和努力,都決定著你人生的優劣。我不能永遠幫你,你需要靠自己出力,努力,才能守護你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小貓望著她,似懂非懂。
白梧桐將紙張折起來放進他手裡,轉身離去。
小貓流著眼淚,哽咽地握緊手裡的紙張,隔著門欄看著白梧桐的身影一點點遠去。
他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他真的不知道。
淚水濕透了紙張,紙張上,劣下的力融化開,小貓腦海裡不斷回蕩起白梧桐剛剛說過的話。
他需要靠自己出力,努力,才能守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刹那間,小貓領悟到了白梧桐的用意。
他倏地站起身,將濕了的紙張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
他一定會努力,不辜負白夫人對他的期望。
小貓打起精神,再次飛奔向清河學院。
白梧桐在三樓窗台上看見,歎了一口氣。
被迫成長,命運對小貓多多少少有些殘忍。
小貓在最後一刻有驚無險地進到了考場。
啟蒙幼童的考試隻有半個時辰,小貓全神貫注將答卷寫完,放下筆便飛速跑回家。
陶銀珍被陳氏捆著,任水興病歪歪地躺在躺椅上,一臉狠毒的陰鬱,“打,給我往死裡打!”
陳氏“啪”一棍子下去,陶銀珍皮肉都在顫動。
“啊——”一聲慘叫,又如往日悅耳的奏章在任水興耳邊響起。
他惡狠狠地道:“賤人,還敢虐待我!我看你還敢不敢,外祖母,再幫我打!”
陳氏惦記陶銀珍手裡頭藏的錢,不管不顧又是一棍子。
“啊——”
陶銀珍又是一聲慘叫。
小貓衝出來,將毫無防備的陳氏推倒。
陳氏屁股摔的火辣辣的疼,指著小貓罵道:“不分尊卑的小兔崽子,把他抓起來關進豬圈,兩天不要給吃的。”
陳氏大媳婦和陳氏二媳婦撲上去抓小貓,小貓靈敏躲開。
薑還是老的辣,陳氏爬起來揪住陶銀珍的頭,“老實點,不然再打你娘三十棍子!”
陶銀珍已經奄奄一息,小貓咬著牙束手就擒,下一秒就狠挨了陳氏大媳婦一耳光。
“這巴掌是替你爹教訓你的!不孝的狗東西。”
小貓朝她吐口水,“呸!”
陳氏大媳婦還想甩小貓一耳光,陳氏掃了一眼任水興,“先把他們關進豬圈,漲漲記性。”
小貓到底是任水興親兒子,等她將小貓家家底徹底摸透,拿到陶銀珍私藏的銀子,再慢慢收拾他們也不遲。
陶銀珍和小貓被扔進豬圈,小貓給陶銀珍鬆綁。
湊近就聽,虛弱的陶銀珍神誌不清地道:“要是楚老爺能來救我們就救好了,他一定能幫我們狠狠地教訓她們......”
小貓盯著他娘嘴角從未有過幸福的笑容,幼小敏感的心靈徒然劈成兩半。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又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眼淚從他手指流出,滴答在臟汙的豬圈地上,將他的心也滴穿了一個洞。
他真的再也不能去找白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