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鱉孫。”
尤啟勝本想直接回落川府找他爹為他做主的,但他越想越不甘心,尚未打聽到楚天寶的底細,而且天色已經晚了,便先到臥乾鎮上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尤啟勝麵對一桌子好菜,沒動一口,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進嘴裡,想要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忘掉自己在楚天寶手上受到的奇恥大辱。
有家村現在臥乾鎮也算是個有名的地兒了。
楚天寶的基本信息一打聽一個準兒。
尤啟勝得知他沒有彆的身份,隻是有家村流民後,眉眼愈發陰沉。
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侍從從花樓叫了一個年輕姑娘陪他喝酒,想讓這位祖宗心情好起來,否則他們回去的日子更加淒慘。
花樓叫來的女子名荷花,今天是她接客的第一夜。
一個妓女沒有挑選客人的餘地,但她僅有的期望便是,買下自己初夜的男人,至少不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
荷花坎坷不安地進到酒樓房間,一眼就瞧見了貴公子哥打扮的尤啟勝。
尤啟勝的樣貌清雋,一下,就抓住了荷花的心。
她若是能讓尤啟勝心悅自己,哪怕是隨他回家做個大戶人家的妾,也好比在紅樓輾轉男人身下要強千萬倍。
荷花靠近尤啟勝,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尤啟勝。
小地方的妓院頭牌,還不如尤啟勝身邊的暖床丫鬟水靈。
但風月場出來的姑娘,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嬈氣韻。
尤啟勝對她動手動腳,惹的荷花春心蕩漾,以為尤啟勝已經被她迷住了。
就在荷花示意尤啟勝到床上去時,受了楚天寶一拳,尤啟勝本就受傷的腸胃受不住兩壺酒的刺激,“哇”一聲,猝不及防,吐了荷花一臉。
惡心的嘔吐味在空氣裡發酵。
剛才還柔情蜜意的公子哥突然就翻臉了,嫌棄地將荷花推倒在地,大喊:“來人!狗奴才都去哪兒了!”
酒店掌櫃和侍從衝進來,就見尤啟勝身上也一片汙穢。
這可是知府家的公子,掌櫃連忙從桌上木盒裡抽出潔紙,不斷地替尤啟勝擦拭。
尤啟勝非常厭惡地拍掉他的手,“你拿什麼東西在本公子身上抹。”
掌櫃連忙解釋,“這是我們鎮上出產的潔紙,專門用來清潔汙穢之物的,非常柔軟乾淨,我們鎮上現在家家戶戶都用它。”
尤啟勝瞧了一眼他手中的一張潔紙,也不難受了,好奇地伸手拿過來,“潔紙?”
他修長的手指搓了搓潔紙紙張,感受到不亞於絲絹般的柔軟,倏地眼睛一亮。
“你剛才說它是用來擦拭汙穢之物的?”
掌櫃連連點頭,“對對,因為用起來方便,很受客人們的歡迎。”
尤啟勝盯著潔紙,“用來出恭也可以?”
掌櫃沒想到尤啟勝會對潔紙這麼感興趣,連忙又去拿了一卷卷紙,“這個也是潔紙,質地比木盒裡裝的潔紙還要柔軟一些,公子想出恭,用這個就最合適。”掌櫃滿臉討好的笑意,恨不得能親自給尤啟勝擦屁股。
尤啟勝拿起卷紙還真去了。
去到恭房,他就發現,掛鉤上已經有了一卷卷紙,他想用多少,隻需要輕輕一扯,卷紙就斷了,斷的還很齊整。
他仔細一看,就發現卷紙上麵有很多細小的齒空,正因為這些齒空,卷紙才會一直保持美觀。
他試探著用卷紙擦了擦屁股,就驚訝地發現,觸感比起絲絹半點不差,用完直接扔進恭桶裡,它竟然直接就融化開了。
尤啟勝盯著恭桶,意識到潔紙的價值,突然發出癲狂的笑容。
將此物獻上去,大皇子若是滿意,定不會再與他爹計較,說不定還能直接賞給他一個大官當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