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馨兒麵色慘白,支支吾吾,“……就是沒人的時候!”
崔慕之步步逼近,“到底是什麼時候?你倒是說清楚啊!”
他不覺得曲馨兒一個小孩子能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有人唆使,故意想壞他姐名聲,又或者是曲良華想借此逼堂姐嫁給他。
曲馨兒怎麼可能答的出來,嚇得放聲大哭。
隻要她哭了,把爹爹喚來,他們就不敢再為難自己。
曲夫人急匆匆趕來,恰好就看見,崔家姐弟欺負曲馨兒的一幕。
她走過去,將曲馨兒摟進懷裡,尖銳的質問崔令儀:“這就是你們崔家的家教,不光門風不整,連一個孩子都欺負!”
崔夫人臉色劇變,“曲夫人,事情沒有問清楚之前,不可胡言。”
崔家是清河三十大家之首,是望族中的望族,當家的崔夫人沉下臉色,冷凝的氣場,豈是曲夫人一個小門小戶出身能招架住的。
曲夫人怔了一瞬,氣弱道:“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問!”
她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反應過來,又懊惱自己為什麼要畏懼一介普通民婦的崔夫人。
即便清河崔家以前再輝煌,那也是過去式了!
想到這裡,曲夫人脖子又硬起來。
這一點,不得不說,她和曲馨兒真是親祖孫。
崔慕之急道:“明明是她信口胡說!壞我姐名聲,讓她解釋清楚,她就隻知道哭,我根本就沒有欺負她。”
崔慕之實在是太氣憤了。
剛才曲馨兒大喊的話,崔夫人也聽見了。
這事兒若是解釋不清楚,對崔令儀的名聲的確有礙。
崔夫人目光落到哭紅眼的曲馨兒臉上,不容置疑:“這事兒,還是說開了比較好。”
曲夫人不覺得曲馨兒會胡說。
肯定是崔令儀說過這話,暗中想勾引自己兒子,被曲馨兒聽見了。
曲夫人:“馨兒不要怕,你解釋清楚,沒人能欺負你。”她故意看了崔令儀一眼。
曲馨兒被一雙雙眼睛注視著,瑟瑟發抖,將頭埋進曲夫人衣服裡,哭著道:“我記不清了,我記不清了,不要再逼我了……”
她嗓音都哭啞了,聽起來怪可憐的。
但知曉崔令儀根本不可能說出那種話的所有人,對她都沒有半分的憐惜。
崔慕之氣憤道:“什麼記不清了,分明是她胡說!我姐根本不可能會說出那種話!”
曲夫人即便強忍,臉上依舊露出一絲不屑。
崔令儀再好看,也不過是個克夫的寡婦,她兒子能看上她,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個時候,倒會裝模作樣了,私底下沒勾引她兒子,曲馨兒怎麼可能找上門算賬。
曲夫人:“一個孩子記不清楚了也正常。”又刻意道:“我們馨兒從來不撒謊。”
白梧桐忽地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小瓶子:“這是穀大夫最新研製的真言水,隻要曲小姐喝了,定能回想起在哪兒聽見的虛言。”
“真言水?”曲夫人一臉不信。
白梧桐將瓶子舉到曲夫人麵前,勾起嘴角,“曲夫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試一試,隻要喝下一小口,曲夫人記不得的祖宗十八代,都能幫你回想起,若是回答假話,手心就會出現一顆黑痣,若是沒有,手心就不會出現黑痣。”
白梧桐一臉嚴肅認真,仿佛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