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恨自己無能,也恨上天的不公,怒上心頭,一把推倒沒有堤防的小貓,搶過他懷裡的膏藥,發泄地狠狠用力扔了出去。
她剛覺得有一絲快意,林虎便驚叫一聲,“小貓,你怎麼了?”
他快速扶起小貓,血卻順著小貓的額頭一路流進頸窩。
剛才,陶銀珍一推,恰好把小貓推到了一塊兒大石頭上。
小貓虛弱地搖搖頭,“我沒事兒,叔。”
他流了這麼多血,頭上這麼大個窟窿怎麼會沒事,林虎趕緊抱起他,衝向白梧桐。
他不知道穀大夫的馬車在哪兒,但白梧桐肯定能第一時間把人叫過來。
林虎大聲喊道:“白夫人,能不能叫一下大夫。”
白梧桐回頭,就見小貓麵色蒼白地躺在林虎懷裡,頭上殷紅的血布滿整張臉,看起來特彆駭人。
陶銀珍跟在後麵,再一次離楚天寶這麼近,卻不敢有彆的的心思,哆嗦著雙唇,驚怕地望著小貓。
白梧桐先不管發生了什麼,立馬讓人去叫來穀仲尋。
穀仲尋看了幾眼,讓大家幫忙照明,迅速用醫藥箱給他縫合包紮。
處理完小貓的傷口,他才道:“傷口有些深,需要好生休息,這段時間也不要過度用腦。”
白梧桐在穀仲尋給小貓包紮的時間,已經知曉了事情的原委。
白梧桐看向陶銀珍,陶銀珍對上她冷漠的眼神,仿佛置身千年寒潭。
她忍著渾身的不自在,想要將小貓背回去。
白梧桐突然生氣發話,“不能好好養孩子,就彆養了。”
她本是不想插手彆人家的家事,但小貓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
而且他這般聰明,再讓人砸個窟窿,那就毀了。
陶銀珍聽見這句話,就像渾身長滿刺的刺蝟,大聲道:“這是我兒子,我想打,就打怎麼了?”
白梧桐懶得和她爭辯,崔世澤卻在這時站出去,指責陶銀珍,“為母不仁,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孩子。”
陶銀珍在心裡爭辯自己不是故意的,麵對白梧桐,卻不想對她示弱,“關你們什麼事兒!”
就在崔世澤還要譴責陶銀珍做法不對時,尤懷傑來了。
麵對正兒八經的官大人,陶銀珍一下就慫了,悄不吭聲地想把自己縮回陰影裡。
尤懷傑卻沒有放過她,“你把你兒子打成了重傷?”
陶銀珍嚇得跪下,連忙道:“大人都是意外,小貓是草民的親兒子,草民怎麼可能真的狠下心,都是不小心的。”
尤懷傑卻看向一旁的林虎,“你抱著小貓來的?”
林虎受寵若驚地點點頭,“是的大人。”
尤懷傑不怒自威,又問,“那她是故意的嗎?”
林虎想了想當時看見的場景,不敢撒謊,“草民隻看到她推了小貓一把,還搶了小貓身上的東西,把它扔了。”
此話一出,陶銀珍立馬劇烈哆嗦起來。
若是讓人知道她丟的是什麼東西,在場的人一定會猜到她懷有的心思。
尤懷傑審視的目光再次看向陶銀珍,陶銀珍立馬搶著道:“大人,草民知錯了,草民不該打兒子,草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現在隻想快點兒帶走小貓,平息此事,就連對楚天寶的心思也徹底絕了。
她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她終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