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微在瞬息間猶豫後,決定給白梧桐放個鉤子,她道:“我曾在皇城見過王妃,當時王妃好像是在參加我們家宴會的,但我又一時想不起來王妃是哪家的姑娘。”
她以為這樣,白梧桐就能把她留在身邊,讓她慢慢回想。
殊不知,她的話前後矛盾,漏洞連連。
剛才還對暗衛信誓旦旦地說,能幫她找到她爹,顯然是知曉白梧桐的身份。
現在又說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自己蠢,也當彆人蠢。
白梧桐勾起一抹嘴角,孟微微以為她要開口留下自己時,卻聽白梧桐黃鸝般的嗓音,吐出三個冰冷的字眼,“拖下去。”
孟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料到白梧桐不按常理出牌,連忙道:“我努力想想,可能就會想起來的,當時參加我家宴會的人,實在是多,真的不是要故意隱藏的。”
白梧桐連一個字都不想和她廢話,暗衛刷一下就把她帶出了帳篷。
孟微微在帳篷外大喊:“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孟微微突然再一次陷入了絕望,為什麼白梧桐對自己的身世也不在意了?
難道坐上淩王妃之位,她就連自己的爹都不要了嗎?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薄情寡義之人。
孟微微又不甘心地大吼一聲,試圖吸引白梧桐:“你永遠比不過她!”
但任由她叫破喉嚨,白梧桐依舊沒有再把孟微微叫回去。
白梧桐揉了揉眉心,對於自己的身世,她不是很在意,但到底要給死去的原身有個交代。
孟微微仗著她失憶,想要借此拿捏她,卻怎麼也沒有動腦子想想,她曾經還有個貼身丫鬟。
蘇嬤嬤給蘇月的三顆金牙,蘇月不知何種心理,並沒有給予自己贖身,而是用三顆金牙,讓自己和蘇嬤嬤在路途上好過了很多。
後來流放女眷被盛懷宣全部買下後,參與耕種,她曬黑了不少,眼裡閃著光,和當初站在孟微微身邊趾高氣昂的一等丫鬟判若兩人。
白梧桐召見她,令她意外又害怕。
蘇嬤嬤也不斷向守衛打聽,“我女兒怎麼了?為什麼王妃要召見她?”
守衛當然不會告訴她一個字,任由蘇嬤嬤求也沒用,隻能眼睜睜看著蘇月被帶進了白梧桐的帳篷。
蘇月小心翼翼地行禮,比起她曾經的主子孟微微,她十分謹慎,至始至終,沒敢抬起頭偷瞥白梧桐一眼。
白梧桐開門見山,“你是孟微微以前的貼身丫鬟蘇月對吧?”
提及孟微微,蘇月就知道那個蠢貨肯定又犯病,將自己也一並連累了,她連忙磕頭求饒,“王妃明察,我與孟微微已無主仆之儀。”
白梧桐道:“抬起頭來,看我。”
蘇月一懵,但還是乖乖照做。
白梧桐如凝脂般的雪膚,精致的眉眼,嬌豔如滴的紅唇,一頭瀑布般的青絲,倚靠在柔軟的沙發椅上,風情又雅致,一舉一動都讓人挪不開眼。
蘇月見她不說話,心裡更忐忑了,白梧桐把自己叫來,總不會是想讓自己欣賞她的美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