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讓他參加八月的官吏考試,表明對他為官還是支持的。
但白梧桐沒有直接任命於他,顯然是對曲夫人所作所為不放心。
曲元獻愛重曲夫人,想到為官時曲夫人的行事作風,自己可能無法管束住她,曲元獻僅存的那點心思又淡了。
曲元獻恭恭敬敬的道,“多謝王妃指點,草民更想教書育人,已經報名了六月的教職檢測。”
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白梧桐尊重每一個人的決定,“曲老爺一定能得償所願。”
曲元獻斂了斂心神,退出帳篷。
曲夫人在外等待,看到曲元獻出現,便激動地道:“王妃授予你官職了?你管多少人,有沒有清河三十大家那麼多?”
曲元獻神色古怪地瞥了曲夫人一眼,又深深歎了一口氣,“夫人,我們先回去吧。”
曲夫人一聽他這語氣,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覺得白梧桐肯定沒給曲元獻一個好官兒。
回到他們自己的帳篷,曲夫人再次追問,“你什麼時候上任?”
曲夫人這般著急,巴不得他能做一個超級大官,讓曲元獻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也更加認為自己剛剛的選擇是對的,也萬幸自己把曲夫人的貪欲扼殺在了搖籃裡。
曲夫人沉沉地道,“夫人,我隻想當一名合格的先生,此生僅此而已,夫人莫要再多說了。”
刹那間,曲夫人石化了,她低三下四向白梧桐搭話,曲元獻現在竟然告訴自己隻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那她為什麼還要去受這種屈辱!!!
曲夫人不可思議的道,“你當初不是說你要做一個好官,為天下黎明百姓造福嗎?”
曲元獻本不想多言,可曲夫人咄咄不休,甚至公然質疑白梧桐,“是不是她對我心懷怨恨,所以不願讓你為官!!!”
她猙獰的麵孔,憤怒的表情,和曲元獻記憶裡,溫柔賢德的夫人判若兩人。
曲元獻無力地道:“不是,是我已經不適合為官了……”
曲夫人憤怒大吼,“什麼叫做不適合?你不適合還有誰適合,泥腿子?她存心就是羞辱我們!”
曲元獻急忙捂住曲夫人的嘴巴,說了這輩子最重的一句話。
“玉玲,你跟我在一起,為的就是成為官太太?為的就是用官太太的權勢仗勢欺人,耀武揚威?”
隔牆有耳,而何況是帳篷,若是讓人聽到了,誰也救不了曲夫人。
曲元獻也是氣急了,才會說這番話,說完,對上曲夫人不可置信,傷心欲絕的眼神,他又後悔了。
“玉玲,我…”
曲夫人是有私心,但不至於曲元獻說的這麼不堪。
她顫顫巍巍地指著曲元獻,眼淚垂垂欲墜,“原來你就是這般看我的。”
“好你個良人!我為你好,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我舍了兒子,千裡迢迢跟你來到蠻荒之地,為你低三下四的求彆人,想儘法子和她搭話,丟了顏麵也沒有半句怨言。”
“你這麼對我!你狼心狗肺就不是一個東西!”
曲夫人氣極了,發泄般的嘶吼,曲元獻又痛又愧,一把抱住她,“我錯了,玉玲原諒我,是我口不擇言!”
曲夫人一把甩開他,“我們和離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已經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