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科是清河三十大家徐家的嫡係支脈,才華不錯,本來前途一片光明,偏偏妻子小妾因為新婚姻法的頒布,全跑了。
他氣不過,帶頭蓄意鬨事,侮辱女帝,被關進監獄等候判決已經很久了。
本以為徐家主會幫自己說話,把自己撈出來,可這麼久過去了,他都快爛在牢裡,也沒一個人來看他。
這大牢還不是想躺平就能躺平的,一日三餐定時定量,除了睡覺的時間,都要乾活兒,昨兒他去山裡搬運木材,肩膀都被磨破了。
即便是路上經曆逃荒,但他身為主子,也不算太苦。
但在大牢裡短短的十幾天,就讓他經曆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倒是想跑,可周圍都是看守的士兵,或是深山老林,他連隻雞都不會抓,怎麼可能森林裡活下去。
而且,跑掉了也就算了,若是跑不掉,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徐科不甘心就這麼被折磨死了,靠在藥房查看自己傷口時,一個守衛對另外一個守衛道:“軍隊馬上就要出發了,要是咱們也能去就好了。”
“我也想去,我老家還有幾個叔伯,當初不肯遷居南疆,要是打仗,他們也要被征兵,那可就慘了。”
“咱們武器雖然厲害,但人數也不算多吧。”
他們隻是遠遠地看到投擲手雷爆炸,卻不知道投擲手雷的殺傷力會有多麼驚人,所以,在軍隊的總數量上,大家還是有些擔憂的。
另一個守衛就安慰道:“你們老家那麼遠,應該不會被征兵。”
“哎,但願吧。”
要是真跟著軍隊去,萬一在戰場上碰到,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總不可能跑到炮火前麵大喊,這是我家親戚,不要打了。
兩個士兵的話落入徐科耳朵裡,他忽地腦中靈光一現,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到了吃飯點兒,徐科打好飯菜坐到了嚴大跟前。
嚴大知道他是因為侮辱女帝進來的,下意識就想換個座位,徐科卻已經將饅頭和盤子裡唯一的炸魚段放進了他的盤子裡,關切地道:“我看你一直吃不飽,我胃口小,你吃吧。”
嚴大眼睛一亮,管徐科有什麼目的,吃了再說。
他毫不客氣地吃饅頭嚼炸魚段,徐科喝著海帶湯,默默咽下口水,等著魚兒主動上鉤。
吃飽喝足,他們還有半個時辰的午休時間,就要繼續去乾活了。
嚴大的牢房就在徐科的隔壁,吃了徐科的東西,嚴大戒備自然就小了,還能主動和他嘮兩句,壓低嗓音好奇問:“你乾啥想不開去侮辱女帝?”
說實話,除了白梧桐是個女人,其實她當皇帝,沒有哪點兒不好。
他們家如果沒從趙家村跟著白梧桐,隻怕連監獄的玉米麵兒饅頭都吃不上。
要不是他把嚴婷婷孩子無意間碰掉了,也不會進這裡,也不會連房子都賠掉了。
徐科垂下頭,為了達到目的,原本不想被人提及的痛點也擺了出來,“婚姻法一出,我妻兒全跑了。”
此話一出,嚴大便對他露出同情的表情,“怪不得你會做這種傻事兒。”
“不過,你好歹也是個主子,女人沒了還可以找不是,犯得著自找苦吃麼。”
徐科也後悔啊,可是有什麼法子,他已經犯了死罪!
現在隻能靠自己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