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發仁連夜用油紙將藥包裝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扛著東西來到了酒樓包房。
宗邦早已等候多時,看到管發仁扛著的大麻袋,頓時兩眼放光。
管發仁將麻袋打開,又伸出手,“先付銀子。”
宗邦看了一眼,就蹙眉道:“怎麼是這個樣子,怎麼不是用玻璃瓶裝的藥?”
管發仁道:“玻璃瓶裝的不好弄到,都是一樣的藥效,不會糊弄你,再說了,之前你們吃藥,還在乎包裝嗎?”
宗邦哽住,立馬又道:“那你得少收我一些銀子。”
油紙和精致密封的玻璃瓶一比,成本肯定會大大減少。
管發仁完全拿捏住了宗邦,“你大可以不買,我可以賣給彆人。”
宗邦氣的不行,一邊仔細清算藥的數量,一邊問:“你這藥怎麼就隻有一種?”
管發仁從善如流:“現在什麼藥材都緊缺,炮製成藥也需要時間,等你下次來就有了。”
好歹這藥的數量夠多,又是緊急退燒藥,肯定能大賺一筆。
宗邦剛把銀子交到管發仁手裡,道了一句“那好,我回去就派人再來拿藥。”房門就被一群官兵給撞開了。
宗邦下意識拔刀,“你們想做什麼?”
孫有看到宗邦手裡提著的藥袋,連忙對官兵道:“官爺快看,就是他們,偷盜我們廠裡的藥,私自販賣!
這麼大一個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宗邦可不應,大吼一聲,“你他娘胡說什麼,老子是花三倍價錢買的藥,偷屁啊,老子要是想偷,還用得著花錢。”
三倍價格買的藥,此話一出,孫有臉上的欣喜更濃烈了。
高價販藥是廠內明令禁止的,管發仁是龔二的表弟,兩人現在是鐵上釘釘的共犯沒得跑了。
管發仁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第一次交易,就讓人抓了現行,他渾身發顫,哆嗦辯解,“官爺,都是這個蠻族人逼我的,我要是不賣給他,他就要打我,我實在是逼不得已。”
宗邦沒想到管發仁這麼不要臉,朝他狠踹一腳,“銀子還在你手裡捏著,就敢張口誣陷老子,你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宗邦一把搶過銀子,又給吃痛的管發仁補了一腳,“滾一邊兒去,老子再也不和你們這群中原人做生意了。”
管發仁還在死咬:“官爺你快看啊,他背地裡打我更狠,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收銀子的。”
宗邦也是氣笑了,舉起拳頭還想哐哐給管發仁幾拳,“老子打你,老子現在就後悔一開始就沒把你打死,臭黑心肝兒的,三倍要價賣藥,還敢反咬我一口,老子要是今兒被你們逼死了,所有族人拚死也會為我報仇。”
官兵火速衝上前將他摁住,“到底怎麼回事兒,去了衙門自有大人為你主持公道,我們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人。隻要是清白的,肯定會將你安然無恙的放出來。”
管發仁對上官兵清明的雙眼,宗邦恨不得打死他的凶狠,蜷縮著腦袋,又計劃將責任全部推倒龔二頭上。
沒多一會兒,宗邦和管發仁就被帶到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