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惠帝沒告訴直接告訴楚鳴瑄,要不要派白史寧去南疆,反而沉聲問:“聽說你最近納了八個妾?”
楚鳴瑄沒想到淩惠帝會關心他的後院,更心驚淩惠帝會發現自己不舉,又怕淩惠帝催他要孩子,冷汗連連低頭道:“是有八個妾室,都是他們塞給兒臣的。”
他收這些妾室,一是為了掩人耳目,證明自己很行,二是為了籠絡住朝中大臣。
此時此刻,對上淩惠帝深沉的雙眼,他一時又有些後悔。
淩惠帝這麼些年也沒有另外的子嗣,說不定早就明白自個兒身體出了問題,指望著他傳宗接代。
要是他這麼多妾室,都沒能生出一兒半女,肯定會引起淩惠帝的懷疑。
楚鳴瑄胡思亂想應對淩惠帝以後質問自己,為何多年未有子嗣,就聽淩惠帝突然發怒:“你娘身體抱恙,你未曾擔憂半分,卻光顧著玩兒女人,你看看你,哪裡有半分正經樣子!”
楚鳴瑄趕忙撲通跪下,想反駁自己剛剛還為朝廷著想,提議派白史寧到邊疆去說服白梧桐歸降,淩惠帝就不給他出口的機會,“為子不孝,為臣不淨,給朕滾七旬觀去,把你的心肝兒腸子都翻出來,曬一曬,洗一洗,拾掇拾掇!”
楚鳴瑄大驚,莫不是淩惠帝已經知曉,全家派人追殺楚天寶和靈貴妃,刻意罰他。
若是知曉他派人刺殺靈貴妃和楚天寶,卻隻罰他去七旬觀麵壁思過,看來淩惠帝心底對他這個兒子,倒也不是隻有無情。
楚鳴瑄恭恭敬敬地領命,“兒臣知錯,兒臣一定會在七旬觀好生反省,日夜為父皇為娘親祈福,保佑淩國江山太平昌盛。”
淩惠帝擺擺手,“快滾!”
楚鳴瑄滾了,淩惠帝勾起冷笑,“到底不是老子的種,孬貨。”
淩惠帝思索片刻,招來福公公,扔給他一張聖旨。
福公公撿起來,走出禦書房打開一看,頓時驚呆了,淩惠帝竟然冊封楚王妃了,還是僅次於皇後的皇貴妃。
難道靈貴妃失寵後,楚王妃又重新獲得盛寵了嗎?
若是重新獲得盛寵,淩惠帝又為何沒有賜予封殿,也沒有解除楚王妃的禁令,丟給他聖旨的目光,也那麼的厭惡。
福公公仔細想了想,還得暫且先觀望觀望,若是抱錯大腿,惹了淩惠帝的逆鱗,那就完了。
他帶著眾人謹慎地走進寒霄殿,徐嬤嬤一眼看到,立馬跑進房驚呼:“王妃,王妃,福公公帶著聖旨來了,還有朝服呢!”
帶著朝服,肯定是那狐媚子徹底失寵,淩惠帝要冊封楚王妃了。
整個寒霄殿所有人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她們終於熬出頭了。
全巧容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心道:楚世雄還算有點兒良心。
她得意地攏了攏發鬢,問徐嬤嬤:“朝服什麼顏色?”
徐嬤嬤剛才沒仔細瞧,大體看是黃色,笑道:“娘子,老奴剛看了一眼,是黃色呢。”
全巧容嘴角的弧度立馬掩蓋不住了,她就知道,楚世雄就瑄兒一個兒子,這皇後之位,遲早會是她的。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勢必讓看她笑話的人大跌眼鏡。
福公公宣布聖旨,她跪下領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全氏賢良淑德,特封皇貴妃。”
當聽到皇貴妃,還是沒有封號的皇貴妃,全巧容倏地站起來,一臉她為什麼不是皇後的質問。
福公公可不管這麼多,“皇貴妃娘娘,領旨謝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