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急忙問:“穀大夫,他沒事吧?”
穀仲尋掐住崔世紀的人中,崔世紀幽幽醒來。
穀仲尋笑了笑,“崔老爺身體很好,崔夫人不用擔心,剛才隻是急火攻心,吃些降火的藥,平心靜氣便不會有礙。”
家中這兔崽子,他怎麼會平心靜氣。
崔世紀氣哼哼地說,“讓我死了得了。”
崔夫人無奈,“老爺你說什麼氣話。”
藍驚白最終還是在崔世紀的監視下,等到崔幕之醒來了。
崔幕之睜開,就見到橫眉冷豎的崔世紀。
還以為是重啟的方式不對,再次閉眼睜開,發現還是崔世紀靠近的大臉,頓時受驚,要坐起來,目光四處尋找藍驚白。
在角落裡發現藍驚白後,他才鬆一口氣。
果然,不是在做噩夢。
崔幕之醒來,一心惦記的卻隻有藍驚白,崔世紀心裡更加堵的慌,陰著臉掃了藍驚白一眼,示意幕之都已經醒了,他該滾了。
藍驚白神色逐漸黯淡,在崔幕之欣喜的目光中,狠下心轉身離去。
崔幕之急忙要跳下床,“驚白!”
被崔世紀一把摁住,“乾什麼,你現在傷口剛縫合好!還想遭第三遍罪不成!”
他剛用力蹦了一下,麻藥過勁兒了,刀口處頓時傳來萬箭穿心般的痛楚。
崔幕之白著臉,仍舊在喊,“驚白——”
藍驚白背靠在病房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用儘畢生的力氣,才沒讓自己衝進去。
崔世紀越摁他,崔幕之反抗的越厲害,差點兒沒把崔世紀推地上去。
崔令儀見他情緒極度不穩,麵色白的像一張紙,趕忙說,“驚白沒走,他去給你拿水了,他馬上就回來。”
崔幕之抬起泛紅的眼眶,“真的嗎?姐,你沒有騙我?”
崔令儀給崔夫人崔世紀使眼色,崔夫人趕忙說,“沒有,他馬上就回去!”
崔幕之呆呆地說,“...那他怎麼還不回來...”又要下床去找的架勢。
到底是親生兒子,總不能把人給逼死了。
崔世紀認命地歎了一口氣,知道藍驚白肯定躲在哪個犄角裡,轉身要去找,藍驚白拿著水杯出現,朝崔幕之笑了笑。
崔幕之情緒得到安撫,伸手朝藍驚白要水,“你怎麼去那麼久?”
藍驚白將水遞到他手裡,“回來晚了,抱歉。”
崔令儀示意空間留給他們,也避免崔世紀心腦血管炸開。
崔世紀氣哼哼離開房間,仍舊不甘心地趴在窗外,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崔令儀和崔夫人都感覺頭挺大,勸他:“就彆刺激幕之了,先讓驚白留下,等幕之傷好了再說吧。”
崔世紀望著裡頭,藍驚白和崔幕之如畫般展開笑顏,心裡頭怪不是滋味兒。
又有一種孩子長大了,他有心無力的頹喪感。
崔世紀緩緩背過身,久久沒有說話,等再次抬頭,堅強了一輩子的男人,眼眶竟然濕潤了。
崔夫人也不由地哭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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