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思思離開還不到一天,但顧北就想騙金年年去見他。
他重生到現在一次也沒見過金年年。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金年年說完快速掛斷電話,然後窩在沙發上愣神。
金國正下樓倒水看見女兒這樣,忍不住給她泡了紅糖水放在一旁。
“難受就喝點紅糖水,對你現在的身體好。”
金年年回神看向金國正,“爸,你怎麼知道這些?”
如今的金國正和年輕時已經大變樣,許是思念妻子,他的頭發白得很快,如今頭大已經全部是白色。
他坐到年年的對麵,眼神中帶著追憶和思念,“你媽媽和你一樣,每次這個時候就喜歡窩在沙發上愣神,我和她說話,她就朝著我發脾氣,又懶得泡紅糖水,每次都要我親自泡好遞給她。”
“媽媽?”
金年年沒見過所謂的媽媽,但她還是對這個生她的女人,充滿著好奇。
金國正點點頭,“對呀。”
金年年端起紅糖水喝了一口,甜絲絲的並不難喝。
上輩子她沒有媽媽,更沒有爸爸,她被顧北領養,不知父母是否活著。
如果不是調查學長之死,她也不會發現自己成為孤兒沒有爸媽,原來都是顧北的傑作。
“謝謝爸爸,真好喝。”
金國正起身說道,“喝完了叫我,我下樓再給你泡一杯,及時補充水分。”
半小時後金國正下樓出門提回來一袋紅棗。
他說著,“吃紅棗好,彆吃零食了。”
金年年看著金國正將自己的零食抱走,最後拿起一袋紅棗塞嘴裡。
樓上的金國正拆開零食哢哢一頓吃。
小孩子的東西雖然沒營養,但確實味道不錯。
下午金年年買了一些食材朝著彆墅而去,人臉識彆後門自然就開了。
她剛踏進客廳,就看見顧北坐在沙發上,沒有上次見他的清瘦模樣。
他這次穿著西裝很正式,坐在沙發上一點個看不出是個殘廢。
見他沒有坐輪椅,金年年鬆了口氣,隻要不靠近他,這家夥沒輪椅就傷害不到她。
金年年朝著顧北乖巧道,“姐夫,我給你買了一些菜,幫你放冰箱裡了。”
聽著金年年那略顯稚嫩好聽的聲音,顧北隻感覺心底一陣激動。
他朝著金年年招招手柔聲道,“坐到姐夫身邊來,好嗎?姐夫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金年年知道他的套路,無非是拉著她霸道一吻,然後欣賞她的羞澀。
所以真當她還會上當嗎?
金年年坐的離他遠遠的,這讓顧北僵硬了表情。
他著急道,“你為什麼坐的這麼遠?是不是你姐姐和你說了什麼?”
金年年搖搖頭,“姐姐不知道我會來彆墅。”
顧北微微皺眉,他現在的樣貌更加年輕,年年現在年紀小,應該更能接受他現在的模樣啊。
“你坐過來一點,姐夫把禮物給你。”
真的太猥瑣了。
金年年強忍惡心轉移話題,“姐夫的雙腿是不是站不起來了?”
她知道顧北最在意雙腿,不然他不會這幅打扮坐在沙發上。
顧北隻感覺心裡刺痛一下,他努力保持微笑。
金年年輕聲道,“姐夫,其實現在醫療很發達,就算站不起來,你可以截肢安裝假肢的呀,到時候可以和常人一樣走路。”
截肢?假肢?
顧北心底對雙腿升起慢慢的厭惡。
他忍不住問道,“你會接受一個殘疾人做丈夫嗎?”
這是在問她能接受殘疾的他嗎?
不接受。
金年年故作為難不回答。
如果是她的學長,她大概會接受,但要是顧北,抱歉去死!
顧北雙手握拳輕聲道,“那如果他能站起來呢?”
他這是將截肢換假肢聽進去了?
金年年輕輕點頭,“如果他能站起來,我其實也可以接受的。”
騙你的。
顧北調整好心態,朝著金年年說道,“年年,你可以帶我去醫院做截肢換上假肢嗎?你姐姐工作很忙,我不想麻煩她。”
其實顧北有換假肢的想法,但思思根本不放他出去。
等他換上假肢可以行走,到時候他麵對金思思也有反手之力。
“好啊。”
金年年眼底陰沉的推著輪椅,坐在輪椅上的顧北並沒有察覺金年年的不對勁。
顧北躺在手術台上,當醫生問她挑選什麼樣的假肢時,金年年拒絕了。
此時的顧北身無分文,金年年為他出截肢的錢,至於買假肢的錢,金年年可一點也沒想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