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1 / 2)

時安神色不變,隻是眼神明顯有些變冷。

“我說過,我叫時安。”

林文收斂了神色,恢複以前的溫和模樣。隻是把手中的信甩給了時安。

“你自己看看這些是什麼?你辦的是什麼事兒?”

時安抓住那封信,打開了去看。那是一封巡查令,是官府裡麵人傳出來的,說是寧侯府那邊丟了貴重東西。要在這附近巡查賊人。

時安嘴角扯出一點弧度,“就他們府裡那個樣子,被偷了東西不正常嗎?”

林文實在忍不住自己心裡噴薄的怒氣,厲聲道:

“時安,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這東西這麼明顯了,你還不肯說。”

“你真當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兒嗎?當初把你調到這邊來就是因為著這些事兒,如今你竟然還在犯。”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回揚州了。”

時安猛的去看林文,壓低聲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文背過身去,“你先走吧。我還有事兒。”

“是揚州那邊送過來關於我身份的信件吧。你不必看,看了也對你沒有好處。你隻管幫著你兄長林如海做事就是了。”

時安語氣有些急,他不希望多出一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但林文卻沒有心思再繼續聽這個青年說話。

“出去吧。你先養傷。”

他手握成拳,鬆了又握緊,到底還是出去了。

林文轉身看著離去的時安,有些不忍。

其實他已經看完了關於時安的身世資料。時安是林如海在他臨走前塞給他的。

當時的時安身上也全是傷,一張俊俏的臉,傷口滲出血也還是硬氣得很。讓彆人給他上藥,他就咬著牙,痛得狠了才淺淡的哼一聲出來。

林文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硬茬子,隻怕是不好管著。

不過之後在船隊上的時間,時安安分得很,倒是讓他一時間放鬆了警惕。

本來這次去寧侯府是要準備讓好幾個人一起前去的,林文的作風一向是謹慎的,從不會讓手下去白白犧牲。

所以他會估量好一切之後,再讓手下人去執行。

但這次情況有變,所以他打算暫時放棄行動。可是時安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背著林文他們,在夜晚的時候。

憑著先前林文收集好的信息,潛了進去。

林文此時心情有些複雜,終於清楚為何時安的上屬會把這個人派過來。

隻怕是早就嘗過了這小子的威力。不敢留著在身邊,又舍不得把他廢了,隻能這樣把人往外派。

果然,在金陵的他作風一如從前。

林文研好墨,拿起筆,把這事兒還是歸在了自己身上,那地方的人哪裡是好相與的。

就先前看到的時安,一身傷痕的從那個地方出來,就知道那地方的作風。既然如此,那小子最後也完成了這個任務,莫要讓他再受一次罪了。

左右他是林如海的弟弟,那些人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時安則是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想必那林文定是要把這種事兒和那邊的人說了。

不過是領罰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能偷到東西就是好的。

時安一邊走回房間裡麵,一邊在心中安慰自己。隻是想到那些人行刑的手段,還是忍不住嘶一聲。

心裡麵有些怵。

早知道就不和林文犟了。這是時安在走回房間前的最後想法。

陳芳站在遠處看著時安邁腳回了房,這個青年是突然出現在林文身邊的。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的預兆。陳芳本不在意於他,可他和林文私底下的相處,很難不讓陳芳生出懷疑之心。

而無論陳芳如何旁敲側擊,林文隻會給她最初的回複。

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仆而已。

陳芳抿抿嘴,心中不清楚這個人會給他們本來生活造成什麼樣。她在進林文書房的時候,硬把有些不安的神情壓下去。

林文似乎是在寫信,不過在她走近的時候,林文不動聲色的把那信紙壓在衣袖之下,確保陳芳那個視線看不到一個字。

這個時候他才抬頭,假裝出一副似乎剛剛才發現陳芳的樣子。

“你怎的來了?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陳芳也臉色不變,似乎沒有看到林文動作。她和林文早就處了多少年了,兩人感情又深厚,對他的了解深到了讓她自己都吃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