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聶哲眼眸下垂,金絲眼鏡倒映著跟前的女孩,“信……自然是信的。”

大師是在考驗他嗎?

給他發出警告,不該查的不要亂查!

“上邊的資料以大師你的人生軌跡基本吻合,不過因為是粗略調查,時間緊急。可能裡麵記錄有瑕,稍微有點出入,但大部分是正確的。”

聶哲:商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時候展現了。

“嗬嗬。”簡墨發出清靈的笑聲,她身子微微彎曲,對視聶哲的眼睛。

“你就不好奇,我怎麼會法術,上邊可沒有記載。”簡墨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聶哲,貼近他的耳畔,“你真的不好奇嗎?”

少女的氣息如蘭,酥酥麻麻地吹拂著聶哲的耳朵。

“好奇。”聶哲頭側偏,拉開些稍許的距離,“從商久了,我深知一個道理,有些事糊塗為好。”

“你就不好奇?”簡墨青蔥手指,戳了戳聶哲的胸膛,“不想調查,你們兄弟兩的紋身誰乾的?”

靜謐,狹小的書桌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聶哲抬眼凝視,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已經有了方向。”

能夠同時接觸他們兄弟倆的人也就家裡的那些人,對他們設下陣法,還不被發覺的,更是寥寥無幾。

隻是時間太久,需要費些時間。

玄學術法,神秘莫測,聶哲怕打草驚蛇,隻能悄悄地查。

“大師,可是有法子幫我鎖定那人?”

簡墨搖頭,她現在實力低微,對方的一道神識已讓她筋疲力儘。

正當聶哲失落垂頭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折射進他的心裡。“一個月後,我需要點時間恢複實力。”

“我先給你檢查一番。”簡墨開口,麵色羞愧。

她自我檢討,準備不充分,沒有考慮到意外發生後的補救手段。她沒有想到陰煞之陣的裡頭竟還藏著一道神識,差點讓雇主被奪舍。

特彆是完事之後,她竟然先昏睡過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口碑差點毀了。

隔壁。

聶輝又被人給踹醒了,他直愣愣地瞧著床邊美豔的婦人,久久不語。他以後再也不會在自家酒店開房。

“媽,你怎麼來了?”聶輝緩緩起身。

“還不是你這個臭小子不省心,人家姑娘的爹都打電話道我這兒來了。”婦人冷哼道,她環顧四周,“人呢?”

“人?什麼人?”聶輝憋嘴道,“這兒就我一個人。”

“喲,臭小子還學會藏|人了。”婦人提起聶輝的耳朵,“簡明朗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可說了自己女兒失蹤一天一夜,再不回家,報警告你拐賣少女。”

“平日裡你在娛樂圈裡拈花惹草,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婦人擰著聶輝的耳朵,“你小子如今出息,居然打上了簡墨的主意。那可是簡明朗心尖尖上的閨女,簡葛朗台不把我們聶家扒一層皮,是不會罷休的。”

餘詩韻今日在養生館做療養之時,死對頭莫名其妙地來與她交談,話裡話外全是暗諷。

“哎呦,聶太太,你們聶家是不是資金鏈斷裂,居然淪到與三流的簡家聯姻。”

“簡家那丫頭,我也瞧過,是個乖巧的。小模樣水靈,怪不得你們家聶輝喜歡。不過就是病懨懨的,估計生孩子……”

“哎,總比聶輝領娛樂圈的進門好,估計她們肚子裡的娃還說不清楚是誰的!”

……

被人陰陽怪氣揶揄一通後的餘詩韻,又接到了簡明朗的電話,攤牌直說外麵的輿論鬨成這樣,找個時間坐下來,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

“簡家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假貨還想塞進我們聶家。”餘詩韻被氣狠了。

簡明朗發家的那些事兒,桂城上流的豪門誰不鄙夷。

說到底就是一個暴發戶,沒底蘊,做事狠辣。

“臭小子,我告訴你再給我在外麵胡來,我斷了你的零花錢。”餘詩韻揪著聶輝警告。

這小子生出來,就是給他添堵的!

餘詩韻摸著額頭,今早剛做的除皺,估計又得重新預約了。

聶輝躲開老娘的毒手,“斷就斷!十萬塊誰稀罕!”

“臭小子反了天,竟敢還嘴!”餘詩韻寶刀未老,三兩下按住聶輝,揪著他的黃毛,“也不打聽打聽,老娘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本來就是,十萬塊能乾啥!那些個二三流的女明星,接一個商演,拍一天戲,掙的都比我多。我都不敢約她們單獨出去,兜裡的錢根本不夠她們吃一頓。”聶輝嘟囔道。

他哪次不是蹭狐朋狗友的飯局,才跟她們有接觸,剛開始差點被當成小白臉包|養。

“白瞎了老娘給你的一副好臉蛋,居然連刷臉吃飯都不會使。”餘詩韻恨鐵不成鋼,“排隊等你大哥吃飯的女人可以繞桂城兩圈了。”

“那我不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聶輝縮著脖子,“爺爺最恨軟蛋,被他知道,一定把我捉進部隊操練。”

……

“媽,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簡墨房門口,聶輝貓著腳步,拽著餘詩韻的胳膊。

“簡墨可能還在睡覺。”

“讓開!”餘詩韻把聶輝拽到一旁,“你慌什麼,醜媳婦始終要見公婆。”

“媳婦?什麼媳婦?媽你可彆胡說!”聶輝麵如死灰。

大師,他可降不住!

屋內。

聶哲的陰煞之陣完全祛除,隻是那道神識在體內孕養二十幾年,侵蝕部分腦神經。大腦神經錯綜複雜,簡墨隻能用靈氣,侵入骨髓,以靈氣孕養。

“好了!等會我給你開張單子,集齊上邊的藥材。”簡墨收回靈氣,“煉成丹藥,你們兄弟連續服用一個月,保證恢複如初。”

“我先去洗個澡。”簡墨運功之後,身子出汗,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聶哲耳尖羞紅,大師好不避嫌!因為他現在不太行,所以極度放心。

自我給出的理由,還挺糟心的!

簡墨:避嫌是啥?身為一株萬年的花妖不懂,她從小就是跟其他植物妖,共同沐浴陽光,雨水長大的,不分雌雄。

因為要在酒店住上一段時日,簡墨在手機上下單了十來件新衣裳,今日送達,現在堆在桌子上。

聶哲原本是來送快遞的,後來竟鬼使神差地坐在房間裡看資料。

聶哲看著身側的女孩子,愉快地拆裝快遞包裹,照著鏡子不斷地比劃新衣裳,興奮地轉圈圈。

衣服質地粗糙,連吊牌也沒有,大約是網絡衝銷量的訂單款式,可簡墨還是樂在其中,笑眼彎彎。

“我終於有漂亮衣衫了。”簡墨喜極而泣。

她是一株與眾不同的花妖,彆的花妖築基之後就能變成人形到處浪,可她卻不能化形。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大乘,一路過來都不能化形。

甚至本體不能離開山穀,否則就會灰飛煙滅,她在山穀中足足呆了九千九百年。彆的妖在逛逛外麵的世界,甚至戀愛生子。

若不是因為不能離開山穀,她怎麼會被天殺的天雷殃及劈死。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可能是聶輝,我出去開門。”聶哲說道。

聶輝以手機視頻為要挾,纏著他請客吃飯,去醉翁居取他存的好酒。

“媽……你怎麼來了?”聶哲失聲說道,語調竟有點慌亂。

“老大——”餘詩韻睜眼,看著眼前的兒子,襯衣淩亂,半敞開衣領,劉海濕漉,發梢滴著汗珠,滑落至脖頸處。

分明是剛運動過後的樣子,這還是她禁欲係的大兒子嗎?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餘詩韻往裡麵瞅了瞅,“你不應該在公司?”

“處理點事情。”聶哲沒有細說。

母親向來藏不住事,他與弟弟商量好了,他們身上的陰煞之陣先瞞住母親,暗地調查清楚,再公布。

“簡墨呢?”餘詩韻瞅了半天又沒有發現簡墨的身影。

聶哲回頭,原本還在拆包裹的人不見了蹤影。

“估計去洗澡了。”聶哲猜測。

“洗澡?”餘詩韻高聲道,浮想聯翩。

她看著聶哲,又望著聶輝,腦海裡兩兄弟爭一女的豪門灰姑娘愛情故事。

“你……你們,我要冷靜冷靜。”餘詩韻揉著生疼的太陽穴,停在門口,她該支持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求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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