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計中計(1 / 2)

當然了, 這魯豔秋如此興師動眾,想要讓薑甜棗做不成裁縫,更重要的是, 她也想要當裁縫。

雖然薑甜棗對外非常低調, 從不談及自己掙了多少錢。但魯豔秋就住在圍牆這邊,她天天貼著圍牆, 聽著高家那邊傳來“嗒嗒嗒”的踩縫紉機的聲音,眼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那薑甜棗每踩那麼一下, 就是多少錢入口袋了!

這魯豔秋想,不就是踩縫紉機嗎?隻要自己有縫紉機, 那她也能當裁縫。於是這魯豔秋趕緊翻箱倒櫃, 拿出了這麼多年來,偷奸耍滑積攢的壓箱底的錢。看了看不夠,又咬咬牙, 把自己娘家給自己的

嫁妝金手鐲給賣了。

但最後還是不夠, 就隻能夠找婆婆趙香花借。不過趙香花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這魯豔秋費儘心力求了老半天, 終於讓她答應借給自己二十塊錢, 不過得有利息,那利息還是利滾利的。

魯豔秋雖然心裡罵罵咧咧,但臉上隻得笑嘻嘻地答應了。

之後魯豔秋找熟人, 請客吃飯, 求爹爹告奶奶, 好不容易求到了一張縫紉機票, 這下子終於把那縫紉機給托人買到了,不久就能運到南水生產大隊來。

到時候啊,也讓她風光風光。

雖然家裡全被掏空了, 但魯豔秋卻覺得,這縫紉機就是個金礦,以後啊,更多的錢都能賺回來。

現在縫紉機倒是買到了,薑甜棗就是她掙錢路上唯一的攔路虎了。

雖然魯豔秋不情願,但她必須得承認,這薑甜棗的縫紉手藝,確實是一頂一的好。和薑甜棗硬抗硬的,她絕對鬥不過。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把薑甜棗給拉下來。

雖然說薑甜棗嫁的是個傻子,可再怎麼說,她也是嫁過人了,嫁了人就必須得要守婦道。而高宇傑現在在外麵修水庫,是建設國家的好事,這薑甜棗卻在家裡背著他偷人,那得被全生產大隊的人給鄙視,看不起。就算是薑甜棗手藝再好,好上了天,可也不會有人願意到她那去做衣服。

到時候呀,這全南水生產大隊就隻有魯豔秋一個裁縫,那些錢,不都嘩嘩地往她口袋裡流了嗎?

為了出氣,也為了掙錢,這魯豔秋啊,就找來了自己的弟弟魯大慶,訂下了這樣一個惡毒的計劃。

旁邊的薑樁子自然知道媳婦的全部計劃,他沒有阻止,反而非常讚成,反正他可從來沒有把薑甜棗當成自己妹子。

這一想到自家以後能靠當裁縫掙不少錢,天天都能買酒喝,那薑樁子便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喜滋滋地喝起來。

而看著他喝酒,魯豔秋忍不住罵了起來:“這一天天的,就知道灌黃湯,一看見酒就像是看見親娘,一喝就要喝到醉!明天辦正事,你可千萬彆喝酒啊!”

“行,我知道。”薑樁子雖然這麼答應著,但還是跟魯大慶兩人一杯杯地灌著酒。

眼見著薑樁子把自己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魯豔秋也隻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緊接著,她想象到自己今後可以踩著那嶄新的縫紉機掙錢,心裡忍不住樂開了花。

隔天晚上,魯大慶踏著夜色,來到了魚塘旁邊的小木屋裡。這天黑沉沉的,就剩幾顆殘星閃爍。周圍靜悄悄的,彆說人影了,就是蟲都沒一隻。

那魚塘的小木屋年久失修,推開門的時候,發出了“吱呀”的響聲,刺入耳膜裡,令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晦暗的星光透過木屋門,稍稍照亮了屋內的場景。那魯大慶看見,那專供守夜人休息的簡陋床上,有個人影正麵朝裡躺著,而屋子裡則有股臘梅花的濃鬱花香味。

這臨近冬季,臘梅已經開花了,南水生產大隊有不少姑娘都會把臘梅花摘下,用針線把那花朵串起來,製作成手鏈或者項鏈,戴在身上當做香包。

薑甜棗手巧,給自己和高芸芸都各自製作了一條臘梅花手鏈,戴著,那香味隔老遠都能聞見。

昨天,這魯大慶在高家的後院裡,跟薑甜棗對話的時候,就聞到了她身上的臘梅香味。是一種濃鬱的冷香,就跟薑甜棗這個人一樣,總是離他遠遠的,隻能看著,卻吃不著,勾得他心癢難耐。

當聞到這股香氣之後,魯大慶自然而然認為,那床上躺著的人就是薑甜棗。這薑甜棗之所以背對著他,就是害羞和害怕。

魯大慶覺得這薑甜棗還算是識趣,知道自己手上有她的把柄,再怎麼也躲不過,所以啊,就自動地在床上躺好了。

這成過親的小媳婦就是不一樣,挺上道的。

這魯大慶之所以要答應魯豔秋做這種事情,倒不是什麼姐弟情深。主要是魯豔秋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十塊錢。另外呢,他對薑甜棗確實有垂涎之心。

薑甜棗這小妖精,那臉蛋嫩得跟豆腐似的,那腰啊,細得像是一掐就要斷,要是能跟她睡一次,死了都值得。

隻可惜啊,雖然這美人當前,但今天肯定來不及做什麼事。魯大慶知道,這魯豔秋啊,馬上就會帶著那些個民兵以及生產大隊隊長趕過來捉他們了。

雖然來不及動什麼真格,但是占占便宜還是可以的。

魯大慶嗅著這滿屋的臘梅清香,咽下了口唾沫,來到了床上那人的身後,把手朝著那屁gu伸去。

重重一掐。

彆說,這薑甜棗吧,看著纖細窈窕,可這屁gu倒是挺大的。

嗯,果然好生養。

就在這時,小木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外間有不少火把亮起,把木屋前映得亮如白晝。

來的人全是民兵隊的,為首的則是民兵隊長周有福,而他的旁邊則跟著魯豔秋。

這些人都是魯豔秋給帶來的,剛才她跑到了民兵隊長周有福那,慌慌張張地報告道:“隊長可了不得了!我剛打魚塘旁邊經過,看見有兩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那藏著,肯定是想要偷魚呢!”

那個時候,魚塘裡的魚是國家所有,要是誰家偷拿了,那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得被□□。

魚塘旁邊的小木屋就是專門給魚塘的守夜人搭建的,不過這段時間天氣冷了,周有福估計著沒人敢挨凍下河摸魚,所以這兩天也沒有再安排守夜人。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南水生產大隊裡,還是有人思想覺悟不高,趁著他們不防備,趁黑來到這裡偷魚。

這簡直是不把他們這群民兵放在眼裡啊,一定要抓典型,拉出來□□!

周有福清清嗓子,用威嚴的聲音朝著那小木屋裡大喊道:“裡麵的人是誰?你們是不是在偷魚?居然敢挖社會主義的牆角,快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可彆怪我們開槍了!”

那魯大慶一聽,知道時間已經到了,也來不及再占薑甜棗的便宜,趕緊著奔了出來,雙手舉起,做投降狀,衝著周有福大喊道:“隊長,冤枉啊,我可沒偷魚啊,可不敢偷魚的!”

在火光之下,那周永福也看清了,出來的人正是魯大慶,出名的二流子。這人吧,向來好吃懶做,讓他偷魚,他還嫌水冷得慌呢,應該沒那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