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西江月弄假成真 菩薩蠻……(1)(1 / 2)

第四十回?西江月弄假成真?菩薩蠻誤入洞房(1)

西江月摻扶酩酊大醉的菩薩蠻離開滿江紅家,竭儘全力地扶著他往家走。

此時,菩薩蠻雖然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但是,還能邁步行走。他身子東倒西歪的,在西江月的努力扶持下,一步三搖地緩慢前進……半裡多的路程,足足走了兩刻鐘才來到他家大門口。

菩薩蠻醉眼朦朧地看著自家敞開的柴扉,嘴裡含糊其詞道:

“哦,到……家……了!……”

西江月道:

“到家了!菩薩蠻,快進屋到床上躺著吧。”

菩薩蠻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自言自語道:

“……還是……自家好……清靜……”

他夢囈般的說著話,邁步進入大門口,剛一走到庭院中,忽然一張嘴,“哇、哇、哇”地猛吐起來。立刻,菩薩蠻的袍褲下麵和兩隻鞋麵上就濺到了許多臟點子,同時,一股難聞的酒味兒鑽進了西江月的鼻孔。

西江月這個氣呀,她一手扶著菩薩蠻嘔吐,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暗自埋怨道,“菩薩蠻啊菩薩蠻,禍害人你都不知道咋禍害了?我扶著你走了一路你一口也不吐……好嘛,剛一進院子你就猛吐起來,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臟兮兮的一攤穢物,叫我怎麼收拾?”

她這樣想著,耐著性子等菩薩蠻不吐了,便趕緊摻扶他進屋。

西江月把菩薩蠻一扶到床榻前,菩薩蠻就一頭撲倒在了床上。

西江月鬆了一口氣,先脫掉菩薩蠻的兩隻多耳麻鞋,再費勁巴力地脫掉他的袍服,扔到地上,然後,努力將菩薩蠻的身體調正過來,讓他把頭枕到枕頭上。

之後,西江月便拿起扔在地上的袍服和兩隻多耳麻鞋,來到廚房水缸前,拿瓢舀了半木盆涼水,用皂角粉把袍服清洗乾淨,搭到院子的柵欄上晾曬;然後,她又把那兩隻鞋洗涮乾淨,放到外麵的台階上晾曬。之後,西江月拿起笤帚和木戳子走到大門口,去收拾菩薩蠻吐在那裡的穢物……

西江月皺著眉頭,十分利落地把那攤臟兮兮的穢物收拾乾淨扔到外麵的茅坑裡之後,關上大門,回到臥室,見菩薩蠻躺在床上已經發出了鼾聲,她心裡感到十分愜意,便悄悄地坐到床邊看他睡覺。

西江月在默默注視菩薩蠻那棱角分明的英俊麵孔時,忽然想起了女媧對她說過的話,不由得心裡美滋滋地想道,“真沒想到啊,原來我的前世是孟薑女,菩薩蠻的前世是範喜郎……我倆曾經是一對兒恩愛夫妻呀!那時的他對我恩恩愛愛,有情有義……為什麼穿越到泥胎裡變成菩薩蠻之後,他卻不想和我成為夫妻了呢?”

西江月想到這裡,俊俏的容顏不禁蒙上了一層憂傷的陰影,麵對酣然大睡的菩薩蠻,她心中無限淒苦地自言自語道:

“菩薩蠻,女媧娘娘說,今生你還是我的良人,我和你還會做一輩子恩愛夫妻……可是,看你現在對我的態度,我們何時才能再續前緣啊?……”

西江月十分惆悵道,心裡感到一片迷茫。

忽然,迷茫之中的西江月想起了木蘭花和天仙子慫恿她“找個機會把生米做成熟飯”的話,她的心不禁怦然一動,看著大睡不醒的菩薩蠻,心想,“這不正是把生米做成熟飯的天賜良機嗎?反正早晚我都是他的人……乾脆,現在我就趁機和他在一起把生米做成熟飯吧!”

西江月想到這裡,一顆芳心不禁“怦怦怦”地猛跳起來。

說做就做,事不宜遲。

於是,西江月就滿麵羞紅地伸手去解菩薩蠻貼身上衣的紐襻。很快,一排紐襻被她全部解開了。立刻,菩薩蠻那充滿強勁肌肉的壯實胸膛,便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了西江月的麵前。

西江月的臉色更加羞紅起來,她十分驚詫地眨了眨眼睛,不由得伸手去輕輕地撫摸菩薩蠻的胸膛。

菩薩蠻感到胸部發癢,便在酣睡中胡亂地用手撓了一下胸脯。

西江月嚇了一跳,慌忙把手縮了回去。她心慌意亂地觀察一會兒,見菩薩蠻沒有動靜了,就麵紅耳赤地壯起膽子,鼓足勇氣,懷著對菩薩蠻的無限熱愛,奮不顧身地和他結合在了一起……

頓時,菩薩蠻被驚醒了。

此時,菩薩蠻的酒勁還沒有過去,迷迷糊糊中他感到了西江月在和他親熱……便醉眼迷離地看著她模糊不清的臉,嘴裡含糊其詞道:

“阿嬌……是你?你……在……乾什麼?”

西江月聽見,不禁愣住了!她含著眼淚想道,“菩薩蠻,我都對你這樣了,你怎麼還念念不忘念奴嬌?”

她這麼一想,不禁羞憤難當,真想揮手狠狠地給菩薩蠻一個耳光把他打清醒。可是,她又怕菩薩蠻清醒後會毫不留情地把她攆走——那樣,她“生米做成熟飯的計劃”就半途而廢了。

於是,西江月便忍氣吞聲、強顏歡笑地弄假成真道:

“嗯,是我……菩薩蠻,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這是在和你入洞房啊!”

菩薩蠻聞聽,又醉眼迷離道:

“真的?……阿嬌……你真……好!……入洞房……入洞房……對……我要……和你……入洞房……”

他嘴裡含糊其詞地嘀咕著,又迷迷糊糊地酣然入睡起來,並且馬上發出了呼呼的鼾聲。

西江月苦笑一聲,她百感交集地看著菩薩蠻,淚眼淒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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