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邪修不愧是邪修,就連笑起來那笑聲都如在砂紙上摩挲,讓人渾身難受,即使戴著麵具,笑裡也溢出滿滿惡意。

他往安星瀾跟前走了一步,比安星瀾高了一頭的身影籠罩下來,大約是安星瀾的鎮定讓他不滿意,他粗啞難聽的嗓子又怒道:“怎麼不說話?啞巴?”

安星瀾:“不想跟你說話,你聲音難聽,耳朵難受。”

“嗬嗬,還當自己是大少爺呢,不知死活。”

麵具人說著伸出手,往安星瀾肩上抓去,不過這次卻被安星瀾一閃給閃過了。

但是麵具人卻是冷笑著道:“我勸你還是少費力氣,你這點修為,在我這裡可跑不掉。”

麵具人這話說的不錯,雖然安星瀾努力又勤奮,還有各個大佬給他開小灶,在外麵也算能拿得出手,可畢竟年齡還小,這世上比他強的還是多的多。

而眼前這位邪修就是,靠吸取彆人氣血修為化為己用的掠奪者,就算受傷了,也能碾壓安星瀾。

不過安星瀾卻沒有聽他的,提勁往前奔去,邪修手中一條黑色綢帶如靈蛇一般追過去,將逃跑的人給拽了回來。

不過被拽回來的少年卻並沒有慌張,反而是抬手而上,這讓邪修譏嘲:“找死!”

而果然安星瀾的一擊並沒有給邪修帶來重創,反而讓邪修高高在上一掌拍過去,高高在上的邪修對眼前的獵物漫不經心,這一掌拍過去在他的設想裡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細皮嫩肉,嬌生慣養,各種好物靈物養大的小少爺這下吃到苦頭,會徹底老實。

邪修還想吸食最新鮮的獵物,倒也沒想著直接把安星瀾給拍死。

因此這一掌還手下留情了的,這卻遺憾了,安星瀾見邪修被他身上的寶貝給震的後退,但卻還是沒能直接把人解決,於是接著欺身而上。

邪修邊驚邊躲,角色像是掉了個兒,邪修試探著再往那小子身上出手,不出意外再次被衝擊到。

邪修的目光看向安星瀾手腕,“你究竟戴了什麼玩意?看來我這次捉的人來頭還不小。”

安星瀾哼了一聲,將他會的招兒都招呼在這人身上,難得的不錯的靶子,而邪修隻能躲,卻還擊不能,相當憋屈。

“好好好,來頭越不錯越好,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天生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跌到泥裡。”

呦嗬,還挺仇富,憤世嫉俗來著。

安星瀾囂張:“做不到,做不到,氣死你,氣死你!”

雖然邪修的修為比他高上不少,但是安星瀾使出看家本領,偶而也能擊中邪修,到後麵邪修都不敢近身了。

安星瀾打夠了,閃身再次出逃,不過那位邪修可真倔強啊,又用他的黑綢將安星瀾給拖了回來。

安星瀾給他說實話:“你奈何我不得。”

“我勸你把我放了,有多遠跑多遠。”

但是人家這位邪修最不平的就是安星瀾這種後台夠硬,法寶也管夠的少爺公子,所以壓根就不會聽勸,將人緊緊拽著,陰森森道:“還指著你家裡來找到你?”

“放心,他們找不到你了,哈哈哈。”

安星瀾皺了皺眉,就說這人嘶啞如同在磨紙的聲音難聽。

安星瀾掙了掙捆住腰間和胳膊的黑綢,雖然綁的不緊,可就是掙不開,這人這條靈活的黑綢定也不是普通綢緞。

唉,師尊給他的寶貝們防禦雖然不錯,但也有一點點瑕疵的啊,現在可不就被人困在這裡了?

安星瀾嘴上與這人搭著話:“嗯?這麼自信?我們家勢力可大,我不信,他們一定能找到我。”

“哼,你現在可不是在孚幽大陸,勢力再大,我看出了孚幽大陸他上哪找?”

嗯,這位邪修雖推斷出他從世俗界裡抓到的這位小少爺,是某位有勢力家族中的金娃娃,在孚幽大陸中或許很能混的開,可出了孚幽大陸,整個乾坤界那麼大,嗬嗬。

這個邪修絕不會想到,他一抓抓的就是整個魔修中最頂尖階層中的金貴小少爺。

.

再說回當時安星瀾失蹤之際,當時不僅是侍衛們,就連貝明和馮意都下水找人了,再不敢相信,也不得接受一個現實,他們把小殿下弄丟了。

貝明和馮意臉上都毫無血色了,這次釀成了大禍,不敢去想象回去之後的事,可是無論內心多麼拒絕,他們也都得把這個消息儘快傳回去,不可再雪上加霜。

昨天才回宗,正等著安星瀾回來的祝簡書聽到此事,向來溫潤的臉龐瞬間如覆冰霜。

而騰亦衍則怒火噴薄而出,他想起那小子幾天前與他說起外出之事時的期待向往,騰亦衍轉向安燁茗道:“我這就傳令下去,掘地三尺,保證讓那個膽大包天之徒無處可逃。”

祝簡書卻打斷他道:“不可!”

騰亦衍怒視:“我就知道你對他沒安好心!”

祝簡書木著臉,道:“此事不可傳得人儘皆知,不說咱們自己人裡麵並不會缺乏心懷鬼胎之人,就是道修那些人,若是知道此事,恐也會借機生事,反對小師弟不利。”

“這個險不能冒。”

祝簡書又向安燁茗請命道:“師尊,請讓我去帶人找小師弟的下落。”

一直沒說話,也不太看得出情緒的安燁茗起身:“我去。”

他也並不耽擱,此話方落,就已經雷厲風行,抓著前來報信的侍衛一同離開了。

.

安星瀾被麵具男邪修拽著往前走,那個邪修期間還曾嘗試吸取安星瀾的修為來著,又被反噬了,傷上加傷。

安星瀾語重心長勸這位麵具男:“我看你也挺累的,何苦自找苦吃來哉?”

安星瀾雖然被綁著,但還算氣定神閒,反倒那個前麵帶路的鬱氣沉沉,身負傷勢,麵具都擋不住他的一臉苦瓜倒黴相。

猛眼一看,卻是分不清哪個是匪徒哪個是受害者了。

麵具男也想取下安星瀾身上戴的法器寶貝,他自己個兒不敢直接上手了,但是他的那個黑綢可以如手一般靈活,試著去摘手上的手鐲,嘖,當然沒有成功。

拿安星瀾無法,特彆是這個半大小子是他逮過的所有的人中前所未有的淡定囂張,這讓麵具男都要再添內傷的了。

麵具男扭頭衝安星瀾怒喝:“你給我閉嘴!”

安星瀾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但是這個白眼,差點又讓麵具男暴走,他就沒見過落他手裡還敢跟他這麼囂張的人!

等天要黑的時候,安星瀾就堅決不要再走了,“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了!”

麵具男硬拽的話,安星瀾就再奔前麵去要跟他打,麵具男疲於應對,不得不妥協。

當終於停下之後,安星瀾坐下歇息,而且要睡,憋屈的麵具男逮住機會又來嘲諷他:“可真是大少爺,一點都苦都吃不了,什麼時候都還不忘睡覺。”

安星瀾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不管他能不能吃苦,他犯得著為此人吃苦?

“你這麼仇視出身好的人,怎麼?被人家欺負過,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