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2 / 2)

可安星瀾看著卻是很著急:“這樣下去不行,你不能出事,否則如何跟師尊交代!”

安星瀾著急卻不得其法,血一這般拖著,可也拖不了多長時間。

冷靜,冷靜。迷宮通道上的壁畫,在珠光下隱隱約約,有種神秘的意蘊,在之前安星瀾就有注意到這些壁畫,隻是剛才與二號的自己對打就已支撐艱難,哪有功夫細看這些。

現在強迫冷靜來看,壁畫上是畫的是一個強大修士的一生,旁有詩文,結合看下來,大致意思是一位修士少時天賦出眾,後來道心堅定,一路修煉下來雖有波折,但總體還算順風順水的。

就這樣修煉著修煉著,主人翁的修為越來越高,甚至都傳言他要飛升了。

那時候有預感快要飛升的修士有個習慣,就是將用不到的收藏寶貝留給有緣人,不管是飛升成功還是失敗,他們也都用不到了,也是給後人遺澤。

安星瀾知道說的也就是這處了。可這個遺澤也真的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太難了,都要將人交代到這裡的了。

安星瀾正要往下看去,卻是又多了人,安星瀾詫異回頭:“程兄?”

安星瀾他們失蹤,蕭墨逸知道了當然要找的,從宮仕祺的屬下所說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那處渦流,蕭墨逸一直往湖底而下,找到這處被大陣隱藏著的宮殿沒少費時間。

但是蕭墨逸的到來也並不是萬能的,蕭墨逸到了之後,這處通道內的戰鬥更加激烈,安星瀾都覺得這座宮殿要被給暴力拆除了。或許這也是出去的一種法子?

不過安星瀾也沒有真的就等蕭墨逸將之暴力拆除,而是做兩手準備,他繼續去看壁畫,總覺得那裡麵應該會有線索。

壁畫上的圖還有詩文寫著,那位修士在此處做了一處宮殿遺府,留待後人,而他隻待飛升。

這位修士因所修之道,一直避世而居,越修煉越與世間牽連甚少,而直到最後的那段時間,他回想漫長歲月,竟隻有幼時記憶還算豐富,長大之後竟隻是淡漠蒼白。

……

安星瀾皺眉看下去,反正就是這位修士臨了之前,將留給有緣人的遺澤給加了條件,他要留給他家後人。

安星瀾在最後那副壁畫的角落看到了一尊小白玉雕像,這個就是驗證是否為他家後人的東西了。

若是蕭家後人,最裡麵那個內殿裡的東西才能拿走,否則,即使闖過了這關,前麵關卡裡得到的寶貝倒可以帶著,但是最裡麵內殿裡的卻也拿不得。

安星瀾現在並不關心內殿裡的寶貝東西,而是想要這個關卡趕緊停下來,血一和程兄還能支撐,而宮仕祺真的快要廢掉了。

就是看在這一路並肩作戰,還有宮仕祺之前想要分他護身法器的份兒上,安星瀾也還是並不想看到他出事的。

安星瀾皺眉拿起那座玉雕,還什麼都沒做,卻是被驟然紮了一下,手尖上冒出血珠,又很快被那尊白玉雕像給吸收掉,白玉雕像散發出一層層淡淡的似是在跳躍愉悅的光圈。

而與血一宮仕祺他們交手的二號體,隨著那血珠的轉淡也化為虛無消散了。

宮仕祺蕭墨逸他們靠過來,宮仕祺氣喘籲籲地道:“咦,怎麼停了,還以為要交待在這裡。”

安星瀾沉默了一下,伸手指指壁畫。

幾人抬頭看去,而這麼一看,蕭墨逸素來平靜的心湖掀起了波瀾。

彆人看不出來,可蕭墨逸卻是認出了壁畫上的主人翁是誰。在他的祖上的祖上有一位大能,是他不知隔了多少輩的祖祖祖祖父的弟弟,傳言飛升了的。那位大能老祖的傳奇事跡由之前一直流傳到現在,備受膜拜推崇。甚至還有人說他肖似那位老祖,能成為那位飄渺老祖第二。

蕭墨逸對傳言中飛升了的飄渺老祖倒沒有多少膜拜之情,也不想成為誰誰第二,可接觸到那位遺址,心中也多少起了波瀾。

不過現在更有一事,引得蕭墨逸注意,他看向安星瀾,也看向安星瀾手中的白玉雕像,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蕭家後人?”

宮仕祺覺得氣氛不對,忙道:“啊哈哈,原來賢弟是姓蕭啊,也是,出門在外起個化名也並非稀奇事,我還叫過賈明,鹿仁來著,不過賢弟瞞了我和程兄,出去了可得請我和程兄吃飯陪不是。”

蕭墨逸冷冷的目光落在宮仕祺搭在安星瀾的爪子上。

宮仕祺的手上沾了血跡,他這一看,才發現將安星瀾的衣服給弄臟了,忙道:“將賢弟的衣服給弄臟了,等出去了,我賠賢弟一屋子。”

安星瀾驟然接觸到自己的身世線索,雖然之前並不在意這個身世,可忽如其來接觸到,也多少心緒不平,不過被宮仕祺這麼一打岔,不平的心緒又恢複了許多。

安星瀾笑著道:“不用。行,等出去了請你們吃飯。”

宮仕祺:“要的,要的,我有錢,衣服一定要賠。”

給美人買衣服,他求之不得,樂意之至,誰也彆攔他,來的多好的機會借口啊。

說話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血一也往安星瀾近了幾步的站姿,他渾身都是繃緊的警惕姿態。

當蕭墨逸向安星瀾手中的白玉雕像伸出手的時候,這種繃緊更甚。

可那是蕭墨逸,終究不是血一能不動聲色間,就可將其阻撓的。

蕭墨逸自從修為很高了之後,就少再有流血的時候,可現在他主動的情況下則又有不同,殷紅的血珠同樣落在白玉雕像之上,也同樣被吸入,同樣出現一層淡淡光圈。

安星瀾疑惑:“……年久失靈?都是這樣的反應?”

宮仕祺:“那我也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