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2)

祝簡書離開的時候臉色挺凝重,他不太明白,有什麼樣的危險是讓尊上都擔憂的,他們難道還解決不掉嗎?

可是尊上對此事閉口不談,守口如瓶,祝簡書心中擔憂。

安星瀾就繼續陪著他‘養傷’的師尊,至於說邀請來找他玩的宮仕祺,竟也每次都因為種種巧合沒邀請成,讓安星瀾挺不好意思,也不知他還會停留多久。

師尊的傷經過這麼久終於轉好了一些,雖然依舊沒有全好,想來還得養上一段時間,但也讓安星瀾鬆了一口氣。唉,經此一事也讓安星瀾深刻認識到了混沌之力的難纏,就連安燁茗都拿它難辦。

站在守衛之前,安星瀾道:“我去那邊園子裡走走,師尊那裡若是有事就來見我,很快。”

安星瀾也是才發現他似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門走走了,一直在這幾個院子宮殿裡打轉。

守衛麵麵相覷,一個守衛道:“小殿下可有向尊上請示?”

安星瀾奇道:“這有何需要請示的?我就是在附近走走。”

安星瀾說著已經出了門,附近之處也同樣是層層守衛,應該說是單是主峰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進來的,按理說安星瀾想怎麼逛都沒問題,這幾位守衛其實也不清楚他們尊上都在緊張什麼。

而且對小殿下又不能是□□的態度,這一猶豫,安星瀾就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幾位守衛對視了一眼,有人很快離開,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得將此事彙報給尊上。

竹林青翠,風吹過沙沙聲作響,出來逛逛,還是挺讓人心曠神怡的。唔,然後安星瀾盯著一棵竹子就在想,也不知他這樣的手殘能不能做出一根竹笛來,不過就算做成了他也不會吹笛子。

他的各項才藝類其實並不精通,總是更偏實用一些,大多數時間都用來看書修煉上了,不過像安燁茗,好像就樣樣全能些。

會作畫,會下棋,會彈琴,還都不是普通的會,而是很精通,問他就是時間多,打發時間來玩的。

“想要把它折斷?”

安星瀾扭頭,卻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也跟著他看向那棵竹子,大有替他動手的意思。

不過安星瀾現在沒顧得上這個,而是驚訝道:”可是師尊那邊有事叫我?”

“是我。”

安星瀾這下更加驚訝了:“蕭——”

這一日其實是不可避免的,在蕭墨逸知道之後,就是無論安燁茗怎樣想隱瞞拖延都拖不過的。

安燁茗站在遠處,看著安星瀾和蕭墨逸的身影竟然也沒有往前去。隻是一雙眼眸變的幽暗深沉,在一直盯著那裡,他早知道會有這一日的。

遠處的安星瀾為剛才耳朵中所聽到的震驚極了,“怎麼會?”

甚至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蕭墨逸:“可以驗證,我需要你伸出手不要抵抗。”

他依然是無甚表情,但若細看卻會發現他神情緊繃,終於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滋味。

不過安星瀾這時卻也無心多留意他,這個時候的安星瀾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非常恍惚的狀態,迷迷糊糊中按蕭墨逸所說的來做。

良久,安星瀾將手收回,目光呆呆地看向蕭墨逸。

即使之前安星瀾知道了他和蕭家有關係,而且這個蕭,還是蕭墨逸的蕭,但是也沒想過會和蕭墨逸有這麼近的關係。

竟然會是父子麼?

因為前世的經曆,父親這個詞在安星瀾這裡一直都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他一直將前世的父親母親儘量當成陌生的不大相乾的人來看的。

至於現在,現在跟眼前的蕭墨逸聯係在一起,他第一反應就是不敢置信,手足無措,外加想逃開。

其實蕭墨逸此時心中也極不平靜,猜測得到了證實,看著眼前剛長成小青年的孩子,他表情緊張到繃的更緊,整個人站著如一柄硬邦邦的劍一樣。

“我,抱歉。”

已經快要有他高了的男孩子,其實與他長得並不算像,隻有眼睛有些許相同來,可這點相似在外人眼中也將他們牽扯不到一起,一個眼神如冰原,冰冷空曠,一個則清澈友善,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與以貌取人的世人不同,蕭墨逸從來不關注這些,但是卻覺得眼前眼眸烏潤的男孩子很好看,讓人看著便心生柔軟,一種親近之感油然而生。

隻是他此時茫然地抬眼看過來,又讓人生出一股心疼愧疚的情緒,蕭墨逸注視著安星瀾:“我不知道,之前我不知道有你在。”

“我沒有養你,沒有儘到父親的責任。”

安星瀾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有想到,有些不敢相信。”

“我過的都還挺好的。”

蕭墨逸說出一直想說的話:“我想接你回去,將之前的都彌補上。”

安星瀾連連擺手:“不不,沒什麼要彌補的。”

蕭墨逸的眼神中閃過黯然,不過他自己也清楚他說這些是著急了些。

“是我心切了,隻是你在這裡,我不放心。”

兩人沉默,過了一會兒,安星瀾開口:“我,那個我娘呢?”

“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清楚,一直都沒能找到她的下落,這些還得問安燁茗。”

蕭墨逸又道:“我去找他問當年之事,隻是我擔心屆時你會有危險,所以想要你考慮一下隨我離開之事。”

蕭墨逸說的是有道理的,可安星瀾感情上卻並不願意相信安燁茗他們會帶給他危險。

安星瀾忽然心有所感,看向一處,不待看到他的臉,就已經意識到了是誰。遠遠看過來的視線,就讓安星瀾有一種傷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