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幾人,“事關重大,不明身份者不可進入!”
薛玲急忙道:“三叔,這位韓先生,來自三江之地,與懸壺閣有些淵源,您不妨讓他試試,哪怕拖延一下毒發也好啊!”
韓楓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薛大年上下打量他,冷聲道:“懸壺閣都是德高望重的神醫,從來沒有無名之輩,更加沒有如此年輕的後輩,你們莫要被人騙了!”
薛玲臉色有些不好看,韓楓是她請來的,此時被薛大年如此瞧不起,難免有些尷尬。
韓楓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告辭。”
他拉著童顏的小手,轉身就走。
薛玲剛想挽留,薛大年就上前一步,阻攔住他的去路。
冷聲喝道:“我讓你走了嗎!”
“我倒要問問你,冒充懸壺閣的神醫,有何企圖!”
韓楓皺眉,這個薛大年腦子不太好使吧。
院落裡其餘薛家人,也都冷眼旁觀,沒有製止的打算。
甚至,有人在一旁幸災樂禍。
“薛玲,你們想立功想瘋了吧,什麼人都敢往家裡領!”
“依我看,說不定爺爺的毒就是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下的,想要謀害家主!”
他們此話一出,頓時一陣喧囂。
“是啊,爺爺毒發的時間,不早不晚,偏偏是薛玲出去請他們的時候。”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肯定是薛玲下毒!”
“恐怕是跟張家勾結,打算毒死爺爺,用傳家寶跟張家交換!”
十來個人,頓時把薛玲姐弟三人圍了起來。
薛玲氣的臉色鐵青,一雙粉拳死死的攥著。
薛強更是怒火中燒,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不要血口噴人!”
薛盛冷道:“我們倒是要問問你們,為什麼我們一走爺爺就毒發,是不是你們在家裡跟外人裡應外合,想要置爺爺於死地!”
在他們身旁,隻有少數幾人站在後麵,同仇敵愾。
大多數薛家人,都站在薛大年的一側,刁難他們。
“好你個薛強薛盛!謀害家主不說,還要汙蔑族人,罪不可赦!”
“來人,把他們三姐弟和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給我抓起來,聽後審訊!”
頓時,十來個人擼胳膊挽袖子,就要直接動手。
薛玲和兩個弟弟站在最前麵,死死護著韓楓和童顏,與他們對峙。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動手打起來。
“吵什麼!”
突然,房門被打開,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他一身的中藥味,怒目圓瞪,“老家主在裡麵昏迷不醒,我們幾個需要靜下心來想解毒之法,你們在外麵吵吵鬨鬨,如果不想治,我們立馬就走!”
見到老者,薛家眾人都乖乖的閉上嘴巴。
他也算是秦嶺一帶有名的神醫。
當初江南懸壺閣大麵積開業的時候,曾慕名而去,隻差一點就能被錄用了。
薛大年拱手道:“霍老,您當初去江南麵試懸壺閣,可曾聽說過懸壺閣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霍老微微皺眉,“年輕女子倒是不少,個個貌美如花,醫術高超,甚至還有一名漂亮的巫醫。”
“至於這懸壺閣的年輕男子嘛,二十來歲的,老夫隻見過一人。”
薛大年問,“誰?”
霍老神色流露出些許向往,和無儘的尊崇,“懸壺閣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