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臨也看向雄蟲的手腕,然後他問時易∶那是什麼?
時易普了加臨一眼,雖然他沒做出翻白眼之類的不雅動作,但是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赤''裸裸地寫著白癡這個詞。
加臨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被嫌棄了,不過還好,他經常莫名其妙地被時易和他的兄長嫌棄,都已經習慣了。
雄蟲這個時候終於看出來了,這個時易就是來搗亂的,他扯了扯袖子,遮住手腕上戴的電擊環控製器,冷笑道∶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時易少將比起你那些外界的傳聞來,真是有過之無不及!
時易眼神無辜地看著他。
雄蟲知道有時易在,他今天和加臨是聊不下去了,不過也沒什麼大礙。
要和白家聯姻,與白家的家主白彥談攏也是一樣的,加臨一個雌蟲,婚事還不是家裡的雄蟲做主。
就算最後和白家的聯姻不成也無所謂,他可是個雄蟲,要什麼雌蟲沒有?並不是非娶加臨不可。
白家背景是不錯,白彥能力出眾,加臨雖是雌蟲卻是白彥唯一的兄弟,能和受兄長寵愛的加臨結婚.比起娶其他名門貴族的雌蟲好處更大。
其他雌蟲就算有身家背景比幼加臨更好的,但在家族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地位。
一般的雄蟲娶雌君,不是找本身能力卓越,比如時易,梅宣一類的,也會找在家族有身份有地位的雌蟲或亞雌,比如文洛或加臨這樣的。
相比起加臨這個雌蟲,雄蟲更看重的是他身後的白家,所以他才三句話不離白彥,並不是很關心加臨本身。
但是雄蟲挺滿意加臨的,他喜歡性子軟一些的蟲,但亞雌難以生育,而加臨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都有些偏向亞雌,挺對雄蟲的胃口。
雄蟲走了以後,加臨才終於鬆了口氣,我哥把我扔在這裡,我對著雄蟲,連話都說不出來,幸好時易你來了!
時易瞥了他一眼,你可真沒用,被蟲牽著鼻子走,我要不來,等你到結婚了恐怕都沒打聽清楚那個蟲家裡有幾個雌侍幾個雌奴。
加臨不服,你之前要去北辰雄子家的時候,不也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不一樣,時易說,他有沒有雌蟲,最後我都能讓他沒有,而你要是稀裡糊塗地嫁了,隻會被蟲欺負。
這是時易第一次在加臨麵前明確地說出這種話,雖然加臨早有這種感覺,此時聽了時易的話,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顫。
時易.…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時易冷漠地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時易,你不能這樣,加臨還是開了口,發現後麵的話便容易說了,你知道的,雄蟲不可能隻有你一個雌蟲,你這種想法真的很危險!
時易冷冷地看著他。
加臨壓力山大地頂著時易的目光,繼續說∶偶爾吃醋,爭一下寵是很正常,可是要是過了,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北辰雄子會疏遠你,甚至……討厭你呢?
時易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當然想過,而且他覺得,這種可能性挺大。
他不是一個正常的雌蟲,他的天性裡沒有其他雌蟲對雄蟲的尊重與服從,他模仿著周圍雌蟲的言行,表麵對雄蟲看似尊敬,禮貌,其實打心眼裡他是看不起那些雄蟲的。
除了北辰,那些雄蟲的精神力對他毫無吸引力,他甚至覺得肆意玩弄雌蟲的雄蟲都是垃圾,連隻知道吃喝拉撒的鬣毛獸都比他們更有存在價值。
而北辰呢?
北辰……是他最心愛的獵物。
他能喜歡自己當然最好,如果不喜歡了……甚至變得厭惡自己,那也沒關係。
反正無論如何,北辰……隻能是他的!
時易不想聽加臨囉嗦,他轉移話題∶聽你哥說,你把他的雌侍弄傷了?你做了什麼,,氣得他要把你嫁了?
加臨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像被星獸連踩帶蹦了一樣複雜。
時易嗤笑一聲,你還跟我撒謊說沒有的事兒,你到底做了什麼丟臉的事?
加臨委屈巴巴,不怪我,都怪我哥他自己沒個收拾。
時易∶嗯?
加臨∶那天我去找我哥,看見他櫃子上有個模樣奇怪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就好奇,拿起來看了一下,我真的沒怎麼動它,它自己就壞了!我怕我哥揍我,就硬掰回原樣,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時易∶所以?
加臨∶我後來才知道,那是給他雌侍買的……那種玩具,那個雌蟲……好像傷得挺重的,我說漏了嘴,我哥就說要打我,我看他氣成那隊樣當時害怕,就跟他嗆聲,說我成年了,他不是我的雄主不能打我,然後他就說要把我隨便嫁了。
時易∶.…
白彥這麼生氣恐怕不隻是因為雌侍受傷了,而是因為在床上突發事故自己也被嚇痿了吧?
他看出來了,白彥應該隻是嚇唬加臨,對於相親這個事,也是仔細挑選過的,不會真的隨便把加臨嫁了,隻不過白彥挑蟲的眼光實在有些差。
加臨回想起自己剛才與雄蟲相處緊張得想打地洞逃走的心情,不由得更委屈了,早知道不如被他打一頓呢。
時易點頭附和,你說得對。
加臨完全是仗著他哥的寵愛,一般沒有雄主的雌蟲,是要完全聽從家裡的雄蟲安排的,大多數地位跟奴仆差不多,打罵懲罰也是合理合法。
加臨歎了口氣∶我哥還把那家玩具生產商告了,賠了好多星幣呢。
時易∶是哪一家?
加臨∶你問這個乾嘛?
時易∶以後避免買到他們家的東西,質量這麼差。
加臨不可思議地看著一本正經說出這話的時易,眼神像是看見了亞蟲族不但會開口說話,還突然唱起了歌!
難道當上少將的條件還必須擁有如此獨特異於常蟲的思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