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裡某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北辰使勁掐著自己的掌心,回想了下剛才接觸過的蟲。
難道是誰故意的?還是他倒黴,陰差陽錯中了招?
如今這個情況,還是趕緊先去休息的客房,如果自己解決不了,就隻能叫蟲送自己去醫院了。
北辰正想著,一抬頭,就見給他帶路的雌蟲小心翼翼靠了過來,雌蟲眼裡有些試探意味地看著他,雄子,您沒事兒吧?
雄蟲的精神力似乎變強了,這是…雄蟲動情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情況!
精神力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為了繁衍而存在的,所以任何波動都與這方麵相關。
雌蟲心裡有些害怕,有些忐忑,更多的是激動,他想起剛才雄蟲對自己道謝的樣子,還是選擇了靠近。
雄子,我扶您去房間。
靠得太近,濃鬱的精神力讓雌蟲感到有些腿軟。
雄蟲好看的臉上有一層淺淡的緋色,眼眸深黑,望過來時足以讓任何雌蟲和亞雌臉紅心跳。
雄子……雌蟲攀住了他的手臂,眼神已然變了個意味,我扶您回房,我的身體.……可以任您享用….….
雖然無名無分就被雄蟲享用過的雌蟲,有被收為雌奴或者直接丟棄的風險.但是雄蟲的精神力實在是太誘惑蟲了!而且這位雄子……看起來脾氣挺好,應該性格不錯,他能當上雄蟲雌侍的幾率還是有的!
雌蟲正這樣想著,卻忽感股大力將他推開。
雌蟲猝不及防,後退了兩步,碰到身後的牆柱,他愕然看向雄蟲。
雄蟲眼神冰冷,不輕不重地說了句∶走開,彆靠過來。
雌蟲十分不理解,雄蟲的精神力感覺………明明就是動了情,想要做那種事,為什麼要推開自己?畢竟在雌蟲的認知裡,沒有雄蟲會忍耐這種事情。
因為根本沒理由,也沒必要。
雄子…….雌蟲卻不敢再靠近了,他們追求雄蟲,渴望雄蟲的精神力,卻也害怕雄蟲的暴虐與惡劣殘忍。
北辰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知道自己不能再跟這個雌蟲呆在一起,不能再讓他帶路,便問道∶房間在哪裡?我自己去。
雌蟲說了個位置,北辰站著沒動,並讓雌蟲先走。
看著雌蟲離開後,北辰才朝著他剛才說的方向走去。
真是難受!北辰強忍著不適,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出了一層薄汗,緊握的掌心也有些濡濕。
在這種情況下,北辰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時易……如果時易在這裡就好了。也不是說因為中了藥想對喜歡的蟲做什麼,隻不過這種時候時易如果在身邊,他總能安心些。
他也不知道這個藥的藥勁怎麼樣,他怕自己一個蟲,會神誌不清做出什麼丟臉難堪的事情,更怕對不起時易,雖然這種事,在這些蟲看來根本沒有什麼,雖然他和時易,連關係都還沒確定。
如果時易在身邊就好了.……
北辰推開麵前的房門,然後……他看到了自己腦海中一直想著的蟲。
完了……這藥勁看來不小,都出幻覺了。
至於北辰為什麼會認為是幻覺,一是時易已經告知自己他有事離開了宴會,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二是他打開門發出了聲音,時易卻像是聽不到一般沒有轉頭朝這邊看來。
時易手裡拿著份什麼文件,正抬著手腕,用個蟲終端在上麵掃描。
對於有蟲推門而入的動靜,他似乎毫不在意,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悠閒。
不管是什麼蟲過來,他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就算是抓個現行鬨起來他也無所謂。
當時易掃描完文件,漫不經心抬頭去看來蟲時,他愣住了。
北辰?。
他以為誰來自己都不會慌的,就算是容嵐來了,也無所謂。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抬頭看見的,會是北辰!
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
時易心裡慌亂,手上卻有條不紊地將文件放回了原位,重新鎖上。
北辰隻是看著他,什麼都沒說。
時易疾步走過來,將門關上,才有些無措地看向北辰。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向北辰解釋,明明已經離開的蟲,為何還在這裡,並且還是在一個雄蟲的臥室!這個雄蟲還被科菲惡意提起過,想讓北辰誤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北辰……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我是說,我對你撒謊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想騙你!我在這裡也是有事情要做,我跟容嵐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