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隻蟲(1 / 2)

北辰在紙上畫著什麼,時易貼到了他身邊,“雄主……”

北辰沒理會他,隻顧著手中的東西。

時易低頭去看,潔白的紙張上畫的是一大片藍色花海,看起來隻是半成品,還未畫完,但是花朵已經有大概形態,是龍骨藍,正如那一日飛行器墜毀,他們從逃生艙出來看見的一幕。

時易想起北辰說過自己的骨翅與龍骨藍顏色很像,比花還要漂亮,便不由得彎起唇角。

雄蟲的手骨節分明,握著筆在紙上描畫,看起來十分漂亮又有力。

時易想到這隻手觸碰過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是內部,臉上居然感到有些燥熱。

“雄主……”他想去觸碰那隻手。

北辰手一收,躲開了,手腕上細長的鏈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彆打擾我。”他這樣說,語氣冷淡至極。

時易的手懸在半空,然後訕訕地收了回去。

“雄主,你彆這樣……”

“你彆這樣叫我,”北辰抬起手,腕間的手銬與鏈子碰撞發出聲響,“你才是主,我隻是你的奴隸。”

“不是的!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

北辰盯著雌蟲依然如以前一樣看起來無辜又可憐的樣子,他看了良久,輕聲歎了口氣。

那天時易拿著捏得皺巴巴的紙條怒氣衝衝地踹開房門,盯著自己,那副樣子北辰還以為雌蟲想動手。時易也的確動手了,不過不是打他,而是在房間裡翻出一副手銬鎖住了自己。

北辰開始還勸解時易,指責時易,鬨了兩天現在已經不怎麼跟他說話了,因為溝通不了,說了沒用。

夜裡兩個蟲還是得躺到一張床上,時易的頭枕在北辰胸口,手握著北辰的手,指尖摩挲著冰冷的手銬。

雖然北辰不理他,一開口就是冷言冷語讓時易心裡很難受,但是一看到北辰手腕上的鏈子,他就感覺十分安心。

“雄主,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想這樣對你了,就在重逢時你叫出我名字的時候。後來你對我越好,這種想把你鎖起來藏起來的念頭就越強烈!你跟彆的雌蟲說話我心裡都會十分不舒服,你要是對那些蟲笑一下,我甚至想摳了他們的眼珠子……”

北辰並不搭理他。

時易想去吻北辰的唇,被一把推開了,“彆煩我,我想睡覺。”

時易還是小心翼翼地貼到了北辰身邊,又試探地把頭拱到了北辰脖子那裡,見雄蟲沒有抗拒地推開自己,時易又得寸進尺地用嘴唇在北辰脖頸處觸碰。

他貼著北辰的皮膚一點點往下移,在肩膀的位置,北辰突然感到一點濕潤和溫熱。

北辰有些不耐煩,正想將雌蟲推開,哪知下一刻,肩膀那裡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皺著眉悶哼一聲,北辰就要推開雌蟲,哪知時易紋絲不動,反而抱住了他,牙齒也加深了咬合力度。

一直到鮮血在雌蟲的口舌間彌漫,他才鬆開嘴。

時易直愣愣地看著自己製造出來的傷口,鮮血順著肩膀流淌浸濕了雄蟲的衣服……

時易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盯著傷口一動不動,沒有去看北辰,也沒有其他反應。

直到聽到北辰凶巴巴地嗬斥了一句:“你發什麼瘋!”

時易才眨了下眼睛,將視線放在了北辰臉上。

“痛……痛嗎?”

北辰:“……”

北辰坐起身,將時易掀開。

時易從身後抱住雄蟲,他舔舐掉雄蟲肩膀上的鮮血,說道:“這是標記,代表你是我的了。”

北辰並不說話。

時易說:“我去拿藥,要不然痊愈後它就消失了。”然後他真的拿了一瓶藥過來,還說:“用了這個藥,傷口痊愈後,就會留下一點傷痕印記。”他雖然這樣說著,卻沒有動手,隻是眼巴巴地看著北辰。

北辰說:“你現在是主蟲,我隻是你的奴隸,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

於是時易說了聲:“那你彆亂動,會有點痛。”說著就將瓶子裡的藥粉往傷口上撒,期間他的手一直有些抖。

北辰沒去看時易,感覺過了一會,時易似乎沒有了動作,他抬頭去看,就見時易正愣愣地看著傷口,碧色的眼眸裡噙著濕潤亮晶晶的,隨時都要哭出來似的。

北辰突然推開了他,藥瓶子也打翻在地,“你怎麼這麼煩!”他這麼說了一句,就翻身睡下去了,衣服也沒換。

……

之後幾天兩個蟲一直處於冷戰狀態,主要是北辰單方麵冷著時易。

他問時易:“你是不是想像蘇裡對那個遊夏那樣對我?”

時易搖頭,“我不想。”

北辰說:“不想?還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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