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隻蟲(1 / 2)

加臨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通訊,對方的聲音清冷,語氣板正,告知他葉允受了傷,現在在醫院,讓他儘快過來。

加臨聽到喜歡的雄蟲出事,一下子慌了神,著急地追問了幾句。

那頭丟下一句:“傷得很重,可能會死。”便掛斷了通訊。

加臨衝出了家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一路上,腦子裡都回響著那個蟲說的最後一句“傷得很重,可能會死”。

剛到醫院門口接到了時易的通訊,聽著那邊平靜的聲音,時易說馬上也過來,安慰他不要著急,六神無主的加臨才終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裡稍微冷靜了些。

他在醫護蟲員的帶領下,來到通訊裡那個蟲所說的病房。

病房外守著好些蟲,像是雄蟲保護協會的,還有其他什麼蟲,加臨沒有細看。

進去後,他急切地朝病床上看去,可是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心心念念,著急見到的蟲,而是另一個雄蟲。

那個雄蟲搬了張椅子坐在病床邊,剛好擋住了病床上的蟲,所以加臨第一眼看去看到的就是他。

看見那個雄蟲的臉,加臨心裡一怔,腳步不自覺停了下來。

無他,隻是因為眼前這個雄蟲和他喜歡的雄蟲葉允長得很像,乍一看見,加臨心裡難免恍惚了一下。

但也隻是長得像罷了,再看第二眼,就能很明顯地看出這個雄蟲和葉允的不同之處。

葉允要更清瘦一些,長相也更秀氣,笑起來給蟲一種好脾氣溫和的感覺,整體看起來比較顯年齡小,就像剛成年的雄蟲似的。

而眼前這個雄蟲,五官雖與葉允相似,但氣質沉著內斂,光是那麼坐著,也沒說話,隻是在加臨進來的時候朝這邊淡淡瞥了一眼,便讓蟲感覺到了那種冷峻氣勢。

要不是加臨感覺到了雄蟲特有的精神力,可能還會以為這是一個軍雌。

看見病房裡有其他雄蟲在,加臨強忍住心裡的焦急擔憂,他往病床上看去,隻看到隆起的被子,病蟲的臉正好被眼前這個雄蟲擋住,什麼都看不到。

加臨不敢無視雄蟲,隻好先打招呼:“您好,我叫加臨,剛才……是您給我打的通訊嗎?”

告訴他葉允受傷的蟲能直呼葉允雄子的姓名,叫他過來的時候說話帶著命令口吻,剛才加臨太過著急來不及想什麼,現在稍微冷靜了一點,猜想那應該就是眼前這個雄蟲。

從加臨開口說話起,雄蟲就一直盯著加臨看,加臨說完後,他站起了身,朝加臨走了過來。

看著雄蟲朝自己走近,加臨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直到走到加臨身前,雄蟲才停下腳步,加臨沒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即使如此,他也覺得雄蟲與自己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已經超過了普通雌蟲與雄蟲之間該有的距離!雄蟲身上的精神力距離越近對雌蟲的影響越大。

就在加臨忍不住想往後再撤一步時,那個雄蟲開口說話了:“加臨?葉允經常跟我提起你。”

加臨十分詫異地抬眼去看雄蟲。

雄蟲臉上的表情莊重冷峻,他說:“我是葉允的兄長,我叫葉焉。”

加臨拘謹地點了下頭,“葉焉雄子。”

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葉焉問:“你在緊張?”

加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葉焉讓開了一步,“緊張什麼?你不是來看葉允的嗎?去吧。”

加臨終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雄蟲,隻看一眼就紅了眼眶,眼淚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他顧及房裡有其他雄蟲在,忍著沒哭出聲音。

病床上的雄蟲蓋著被子,看不出有什麼傷,臉上也看不到傷痕,但是緊閉著眼沉睡著,臉色蒼白如紙,看著十分嚇蟲!

“葉允雄子……他怎麼了?”加臨開口說話,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了聲音裡的哭腔。

雄蟲可能是沒見過說哭就哭的雌蟲,盯著加臨沉默地看了好幾秒,才說道:“葉允昨天去西城那邊玩兒,晚上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被蟲打成了重傷,要不是發現及時,他現在應該已經死在那兒了。”

“什……什麼?”加臨對於有蟲敢傷害雄蟲感到十分吃驚,但他現在更關心雄蟲的傷勢,“那葉允雄子傷勢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剛才通訊裡,您說他很危險。”

葉焉將那張椅子挪開了一些,坐了下來,“是很危險,被撿到的時候已經被打得不成蟲樣,身上沒一處好的,動脈還被劃了一刀,雖然被搶救了回來,外傷也在醫療倉治愈了,但是失血過多,輸了血現在一直都沒醒來。”

加臨聽得心驚肉跳,“那……葉允雄子什麼時候能醒?”

“應該快了。”

能醒就行……加臨心裡稍微鬆了半口氣,這才有心思關心另一個問題:“凶手呢?葉焉雄子,您知道凶手是誰嗎?抓到了嗎?”

葉焉不說話了,他隻是看著加臨,加臨覺得雄蟲盯著自己的目光有點奇怪,過了一會兒,葉焉才說:“葉允被發現的時候,一個蟲被丟在那裡,周圍沒有其他蟲。”

凶手……跑了。

加臨握緊了拳頭,十分氣憤,“什麼蟲這麼大膽!這麼喪心病狂!竟然敢傷害雄蟲!”一般來說,雌蟲和亞雌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不會傷害雄蟲的!所以很大的可能……是雄蟲。

加臨看著病床上葉允蒼白的臉,心疼得又想哭了,“太過分了!一定要抓到凶手!”

喜歡的雄蟲被傷成這樣,加臨沒看到葉允醒來,根本不放心離開,就算再社死再尷尬,他都強忍著不適感呆在病房裡。

因為病蟲是雄蟲的原因,醫護蟲員來得十分勤,多多少少為加臨緩解了一點與陌生雄蟲“獨處”的難受尷尬。

期間加臨一直挺直了身板站在病床邊,直到葉焉讓他坐會兒。

雄蟲發話,雌蟲隻有聽從的份兒,況且這個雄蟲氣勢這麼強。

加臨正準備去拿凳子,沒想到雄蟲起身先一步提了張椅子過來,還放在了他的椅子旁邊。

那意思很明顯,讓加臨坐那。

對於雄蟲親自動手給他搬椅子的舉動,加臨有點懵,讓他更懵的是,這位置……也靠得太近了!可他還不好說,更不能無視雄蟲的動作,自己坐到其他地方去。

加臨隻好為難地蹭了過去,屁股挨著椅子邊兒坐了下來。

葉焉似乎笑了一聲,加臨側頭去看,葉焉臉上還是那副冷峻嚴肅的模樣,是幻覺?

“你的眼睛都紅了,”身邊的雄蟲突然開口,“我都沒見過這麼能哭的雌蟲,還是軍雌,你要是被欺負了……也會哭嗎?”

加臨沒吭聲,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救命!這個雄蟲為什麼要跟自己搭話!安安靜靜坐著等葉允雄子醒來不好嗎!

雄蟲說的話其實有調戲嫌疑,但是因為他麵色冷峻如冰,語氣也嚴肅正經,加臨並沒有意識到。

雄蟲說話不回話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遇到胡攪蠻纏的雄蟲甚至可以告你,加臨正絞儘腦汁地想著該說什麼。

葉允在這時醒了。

葉允被打得不輕,看起來也被嚇得不輕,醒來後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樣子,加臨柔聲安慰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然後醫護蟲員給葉允又仔細檢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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