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性子比較軟的加臨,聽見雄蟲一而再再而三地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心裡也開始生氣了。
但是這是個雄蟲,加臨也隻能在心裡生氣,在心裡暗暗罵蟲胡說八道。
“葉焉雄子,從剛才開始您就一直在開玩笑,如果您想跟我說的隻是這些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
“你不信?你了解你那位少將嗎?你是他的副官,應該平日相處時間最多,你覺得……他會不會做出傷害雄蟲的舉動?”
加臨不說話了,他對時易的了解不說十分也有七分,毆打雄蟲……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但是……
“不可能的!傷害雄蟲這種罪名誰都承擔不起!時易身為聯邦少將更不可能知法犯法,而且……葉允雄子還是我喜歡的蟲,時易對我很好,斷然是不會傷害葉允雄子的!”
雄蟲唇角微微彎起一抹幾乎可見的弧度,“時易?看來你們私底下關係不錯,他也的確對你很好,要不然……怎麼會冒險去傷害一個雄蟲呢?”
“什麼?”葉焉話中有話,加臨心裡也開始不安起來。
“葉允在昨天買了個抑製環,你知道那是用來做什麼的?”
“抑製環……給雌蟲用的,還能用來做什麼?”
“那你猜,他是準備把那個抑製環用在誰身上?”
加臨直愣愣看著雄蟲的眼睛,心亂如麻,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了。
葉焉又說:“雖然不知道時易少將知道了什麼,又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傷害雄蟲這個行為……是沒有蟲會在意他的理由的。”
一個雌蟲傷害雄蟲,就算有天大的理由,都會麵臨製裁。
加臨睫毛微微顫抖,他表情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您彆再胡說了,您說的那些……怎麼可能?葉允雄子不會那樣對我的,時易也不會傷害雄蟲,再說了,您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葉焉沒有跟加臨再說什麼,他抬手點開了手腕上的個蟲終端,播放了一段錄音。
是昨天約葉允一起出去玩的那個雄蟲和葉焉的通話。
那個雄蟲對葉焉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拘謹弱氣,一開始是疑惑葉焉怎麼會打通訊給他,得知葉允出了事後十分驚訝,然後詢問葉允目前的狀況,說了好些關心的話,還說今天晚點會來探望。
之後葉焉以調查凶手為由,問起了他們昨天相處的細節。
聽到那個雄蟲說的話,加臨隻覺得一顆心直往下沉,然後仿佛墜入了冰窟!
假的……
都是假的。
雄蟲的溫聲細語是假的。
雄蟲的溫柔笑容也是假的。
說要娶他做雌君也是假的。
葉焉關了終端,“你覺得,你的時易少將要是聽到這些話會做出什麼事?”
時易……
時易怎麼可能聽到這些?
對了……玫瑰星雲,剛才葉允雄子那個雄蟲朋友提到了玫瑰星雲,昨天……時易和北辰雄子也去了!
加臨這下不止是心裡冰涼,連整個身體都開始發冷,但他還是說道:“就算葉允雄子不會娶我,對我隻是想玩玩,時易又怎麼會知道?就算時易知道了,也不會去做傷害雄蟲的事,最多……最多就是來告訴我,勸我彆再喜歡葉允雄子了。”
“可惜啊,他沒有這樣做,他選擇了傷害雄蟲,而且葉允不是什麼小傷,他昨晚……差點死了。”
加臨握緊了掌心,克製自己的手不要抖,強自鎮定道:“葉焉雄子不要妄下斷論,這都隻是您的猜測吧?沒有證據請您不要這樣說時易,傷害雄蟲的罪名,任何一個雌蟲都承擔不起!”
葉焉靠近加臨,盯著他強裝鎮定已經有些惶恐之色的眼眸,“那要是……我有證據呢?”
雄蟲麵容冷峻,神情沉著,眼中有著凜冽銳意,說出來的話讓蟲不自覺有一種信服感。
加臨其實已經觸摸到真相了,但是他不敢信,也不能信,傷害雄蟲,把一個雄蟲打成重傷,這種罪名,不管是真是假,都絕對不能落在時易身上!
加臨咬死不鬆口,“時易是個雌蟲,還是少將,他是絕對不會傷害雄蟲的!您也不可能有什麼證據,因為這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
葉焉麵色沉靜,“我看到了,還錄下來一點。”
加臨聽他這樣說,心臟像是被一把巨錘捶了一下,他的眼神卻飛快地掃了葉焉手腕上的通訊器一眼,“不可能……您要是看到了為什麼當時不阻止?要是有證據為什麼不直接指證……凶手?”
“我也是個雄蟲,去救他?”
加臨:“……”
“你覺得我為什麼不直接拿出證據,指證凶手,反而單獨把你叫出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