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我……”彌音一緊張,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
她覺得自己目前臉上手上都是燙的,她甚至都不敢再看麵前這位少爺,隻低著頭,緩緩點了點頭:“嗯,嗯,不過我不會和歌什麼的,所以如果無慘你送我和歌,我恐怕做不出任何回應。”
無慘一聽這話,跟著笑了下:“所以我沒送給彌音和歌,而是直接問你的意願。”
他執起彌音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那隻手上還殘留著茶葉的清香,但比起這股香氣,更讓無慘著迷的是彌音手上原本的氣息,以及……白皙的肌膚下那青色的血管。
就連無慘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看得這麼仔細,也不曉得為什麼都被茶香沾染了,他卻仍舊能聞到上麵原本的味道。
一如那天他親到她的嘴唇,味道是一樣的。
彌音並沒抽回自己的手,隻是任由無慘握著,甚至她還悄悄用指尖去劃拉了下這位少爺的掌心。
聽著耳邊傳來的低沉笑聲,彌音想:自己竟然能遇到這麼一個不做作的人,也算運氣呢?畢竟外頭的那些貴族公子們都一個鳥樣,無病呻吟不說,還總是折騰一些有的沒的,被風一吹都能說出兩句自詡詩情畫意的詞句。
反正……彌音是看不懂這些人,而這些人顯然也瞧不上彌音。
因為勉強也算私定終生了,彌音回去就把這事和八百比丘尼說了下。
八百比丘尼沒說話,倒是耿直的小白插了一嘴:“如果就因為這一點的話,外頭的平民不都這樣嗎?”
平民們彆說和歌,識漢字的都沒幾個,自然不會和小姑娘去討論詩詞歌賦。
彌音看著小狐狸,又看了眼坐在邊上的安倍晴明,沒多想就反駁道:“他們有無慘好看嗎?”
小白也見過無慘,蹲在彆人圍牆上遠遠瞧過一眼,是比外頭大多數人看著順眼。
彌音又說:“我今天一不小心捏碎了一隻杯子,他都沒驚訝。”
小白:“隻是一隻杯子,但你實際上能把酒吞按在地上錘。”
一般人會把有這種能力的人,統稱為怪物。
彌音沒說話了,儘管她覺得無慘應該不會和外頭那些人一樣,但還是會擔心這位少爺因為太過吃驚一時沒法接受。
這麼一想,彌音悶著聲音嘀咕道:“如果真這樣,這夫妻還是彆做了。”
話是這麼說,但邊上幾個人能明顯聽出彌音話語間的賭氣。
晴明跟著問道:“那那位少爺有說婚後怎麼樣嗎?”
眼下大多數人結了婚,婚後女方仍舊住在父母那兒,男方則要等入夜後才能去女方家裡,這是習俗。
彌音沒想到晴明大人會這麼問,有點兒難為情道:“無慘說,想把我接過去,或者我們兩搬出去。”
小白聽了這話,感慨道:“看來他真得很喜歡你呢。”
彌音抿著嘴笑了笑:“你也這麼想是嗎?我也是這麼想的。”
晴明跟著輕笑了下,隨即又敲了下折扇說道:“既然彌音決定了,我也沒意見,隻是這事還是等確定那位少爺完全沒事了再說吧。”
彌音:“嗯。”
天徹底放晴,又過了十來天。
彌音等了兩天,等路上的水都乾了,才抱著自己釀得紫藤花酒,帶上一盒子小點心去了無慘那兒。
不過彌音發現,自從兩天前放了晴,這位少爺反而不會坐在緣廊下了,就一直窩在房間裡。
今天也一樣,彌音一過去,便又瞧見緊閉著的門窗。
她推門進去,這位少爺正在茶幾上折騰著什麼,看到她進來,便突然冒了一句:“最近天氣變冷了呢。”
因為門窗關著,房間裡倒是挺暖和的,但彌音還是點了點頭,心想:這不是你一直窩在房間的理由吧。
無慘又朝彌音招了招手:“這是我剛讓人做得暖身的茶飲,彌音也喝一杯吧。”
彌音接過了,垂眸就瞧見這杯子裡的液體混混的,說不出是什麼詭異的顏色,很像是把十幾種藥草混在一塊的藥汁。
很是……一言難儘。
對麵無慘還看著她,彌音猶豫了下,想著不好拒絕了這位少爺的好意,最後還是決定喝下去。
“那我喝了。”落下這話,彌音仰頭就把這杯水倒進了嘴裡。
這水有點稠,有點腥,彌音皺著眉頭,勉強才把這玩意咽了下去。
“這裡麵是放了什麼動物的血嗎?為什麼這麼腥?”
“……”
作者有話要說: 無慘:動物的血?嗬~~
昨天本來應該更新的,結果新來的貓太粘人了,不看到人就一直叫,爬到床上就開始亂竄,折騰了好久(ノд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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