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都會(31)(1 / 2)

溫德爾一邊說一邊體貼地轉身,讓克拉克有機會換衣服。趁著四周無人,溫德爾趕緊向克拉克了解綁架案的疑點:“克拉克,我一直想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發生了什麼?”

克拉克拍了拍溫德爾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經結束更衣:

“或許你已經知道了,那天全美各地出現了各種超能力動物,我被安排負責大都會及其周邊城市的安全。”

“大都會裡出現了一群變異豚鼠,我把他們驅趕到郊區。其中有一隻豚鼠居然有綠氪石,隨後出現了那夥黑衣人,他們把我綁到了那個密室裡。”

溫德爾低頭看了看乖乖坐在地上的小氪,摸著它順滑的大腦門疑惑道:“小氪沒有和你一起行動嗎?”

聞言,小氪的狗狗眼裡閃過一抹尷尬,它發出一聲羞愧的輕吠,將腦袋默默地從溫德爾的手下挪開,然後迅速埋在了自己的爪子下,儼然一副不願麵對現實的逃避模樣。

克拉克不知道是責怪還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藍色的眼睛裡浮現出憂鬱的神色:“B,我是說,蝙蝠俠。他早就勸我儘早給小氪做拒食訓練,但我太信任小氪了,我以為他作為一隻氪星狗狗,能夠把握住自己,更何況地球上的食物對氪星犬基本起不到傷害,所以一直沒拖著……事實證明,B總是對的。”

“這次小氪的確參與了行動,它負責主城區那塊的巡邏。一開始還算順利,後來有一些外地遊客發現了小氪——誰讓小氪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超狗雕像旁邊,”克拉克略帶惱怒地瞪了小氪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小氪心虛地把腦袋撇了過去。

“他們熱情洋溢地和小氪合影拍照,還給它喂食,小氪吃多了才發現那些奶酪裡都摻著相當多的氪石粉末。”[注1]

“小氪沒受傷吧?那些外地遊客呢,進行調查了嗎?”溫德爾蹲下,捧著小氪的腦袋左右打量,小氪偷瞄了克拉克一眼,看他沒注意,又衝溫德爾露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快樂笑容。

“氪石粉末隻要一次性的數量不致命,給氪星生物足夠的時間,就可以自主代謝恢複。”克拉克不僅想起了他和蝙蝠俠的第一次互毆經曆,B居然在扔過來的炸彈裡填充了氪石粉末,導致他現在對空手接B的東西還有心理陰影,“正義聯盟調查了那些外地遊客,他們的背景非常乾淨,並且都說那些奶酪來自於某個熱情的大都會居民——他告訴他們,那是超狗最愛的小零食。”

“某個熱情的大都會居民?——聽起來像是盧瑟。”

“雖然他們的形容不一,但可以確定那個熱情居民一定不是光頭。”克拉克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但總而言之,那些氪石粉末肯定和盧瑟脫不了乾係。”

提到盧瑟,溫德爾想起昨天布魯斯和自己的對話,慢慢擰起了眉頭:“盧瑟這次的庭審結果如何?”

“一審原定判刑一年,緩刑兩年。這個判決……”克拉克聳了聳肩,“你懂的。”

“但一審的錄像竟然被公開了,有網友扒出陪審團存在受賄事件,那個法官在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接受盧瑟集團的資助。在網友的強烈抗議下,大都會司法係統決定請其他州的巡邏法庭前來重審——這次盧瑟恐怕真得進去了。”

聞言,溫德爾點了點頭,讚許道:“這還差不多。”

但這次的綁架主謀恐怕不止盧瑟一人,那個能力古怪的神秘少女……

“我昏過去之後,聽說出現了一個能力古怪的少女?正義聯盟對此有做調查嗎?”

“她叫簡,根據外觀特征和能力判斷,她是隻吸血鬼。並且還是血族中的“掌權者”——意大利沃爾圖裡家的護衛。她有一種獨特的‘焚身術’天賦,可以通過凝視來對目標施加烈火焚身般的痛苦。”

克拉克遲疑了一會兒,不確定是否應該把這些事告訴溫德爾。

但轉念一想,溫德爾身邊的闊佬朋友不是蝙蝠俠、鋼鐵俠,就是盧瑟這種TOP級彆的超反。就算自己不說,溫德爾也多的是機會去了解挖掘——於是小記者心安理得繼續說道:

“吸血鬼的存在非常隱蔽,尤其是沃爾圖裡家族非常謹慎,很早就製定了血族不可將自身存在泄露給人類的規則。這次簡當著所有人的麵動手……我們不確定這究竟是一次意外,還是沃爾圖裡選擇主動打破了規則,決定插手人類的事情。”

說到這裡,克拉克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的麵容逐漸認真起來,表情嚴峻地望著溫德爾:“溫德爾,那個道格拉斯說,所有在場的觀眾,都曾被我救過。但我不記得曾經救過你。而且,根據後續檢查,全場觀眾的脖子裡都被注射了納米炸彈,但唯有你脖子裡的炸彈是空心的——你是特殊的。”

“而且,”克拉克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發現少了一個觀眾。”

“現場500個觀眾席全部坐滿,但筆錄除去你的那一份,隻有498份。經過調查,是坐在你左邊的那個盲眼青年消失不見了。他的墨鏡就放在原地,眼鏡架上刻著一句話——”

突然,克拉克怔愣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強行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迎著溫德爾疑惑的視線,他搖了搖頭,躲開了溫德爾追問的目光:“我不知道刻了什麼,或許下次你可以問蝙蝠俠。”

似乎覺得話說一半不太好,克拉克像是補充又像是扯開話題,飛速接話:“當時沒有錄像,他的盲鏡也足夠大,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隻不過是一個拄著拐杖的黑發盲眼青年——說真的,我都有點懷疑那是氪星科技了,怎麼會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長相?”

“道格拉斯要衝我開槍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觀眾席上怒吼了一聲,之後所有黑衣人都轉身朝道格拉斯射擊。”溫德爾覺得心臟發緊,他強迫自己忽略掉這種不適,閉了閉眼,“但這都是我瞬間的記憶——人在麵臨恐懼時很可能產生感官錯覺,他的怒吼和黑衣人的反水,兩者之間也不一定就存在關聯。”

想起盲眼青年的那聲怒吼,溫德爾的心不知道為何抽動了一下,他私心希望他與把綁架案背後的主謀不要有任何關聯,但理智卻告訴溫德爾,這個幾率十分渺茫——那些早已死去的黑衣人明顯受到了操控,而這個控製者,十有八九是身邊的青年。但他究竟在眼鏡架上留了什麼話,竟然讓克拉克如此欲言又止?

最令人不解的是,他最後又試圖救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