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錢不錢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潘煙早早的就回到了老家,在廟會開始的當天便帶上了自己的一群小夥伴,扛著攝像機來到了小鎮上,將小鎮上的廟會風俗一一錄下,同時也記錄下了交流會上每一位老師傅表演的皮影戲。
熱血上頭的潘煙向荀亦表示她很快就能把視頻剪輯完成。
荀亦讓她不用太急,同時將自己做的一套皮影伴手禮送給了潘煙——潘煙怎麼都不願意收錢,甚至說出了拿錢就是不把她當朋友的話。
荀亦也沒辦法,隻能送點禮物給她了。
很顯然,潘煙非常吃這一套,拿到那套由荀亦親手製作的皮影戲時,她差點就因為高興過頭厥過去了。
這個禮物如同一針強心記注入潘煙的心中,她振奮的帶著視頻素材回家,通宵了一天一夜,飛速剪完視頻,把剪輯完成的視頻發給了荀亦。
荀亦收到視頻後大致看了一遍,眼中異彩連連。
她這個親身經曆的人,在看這個視頻時都這麼投入,粉絲們也一定會滿意的!
荀亦把視頻放在了微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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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會已經過去了兩天多的時間了,網絡上關於這次交流會的熱度卻依然沒有下降——到現在還沒有個交流會的高清視頻出來,他們隻看見了幾個片段。
粉絲們天天蹲守在荀亦的微博下方,就盼著她什麼時候良心發現,把視頻發出來。
然而荀亦那兩天忙著送那些老師傅們離開,根本沒空上微博,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微博下方有一群嗷嗷待哺的粉絲們在呼喚自己。
視頻剛一發出去就引發了粉絲們的轟動。
他們的甚至來不及在這條微博下方發條評論,滿心滿眼都是剛剛發出來的那個視頻。
有些警覺的粉絲先看了一眼視頻時長,生怕是什麼先導片之類的東西。
看到視頻時長足足有兩個小時後,他們放下了一半的心,還有一半仍然吊著。
兩個小時的確很長,可根據那些去了現場的粉絲們說,當天有將近十幾位老師傅在那裡表演,這麼一算下來,要想拍完那些皮影戲的話,起碼得要十幾個小時。
兩個小時哪裡夠啊!
他們一邊擔心著這一點,一邊迫不及待的點進了視頻之中。
視頻的開頭有些喧鬨,背景似乎是一些小孩追逐打鬨的聲音。
鏡頭聚焦在一位老人的手上,老人的手中捏著一團白白的麵團,揉圓搓扁,拿著竹簽一挑一壓,用木板滾動兩下,最後用一旁的黑筆點上兩個小點。
一個萌萌的小鬼魂麵人被捏了出來。
鏡頭上移,一個帶著米老鼠帽子的老人闖入了畫麵之中,他的手中拿著剛剛捏好的小鬼魂麵人,笑嗬嗬的遞給了在一旁等待的小男孩。
——好可愛啊!這是什麼啊?
——我知道!老人家這是在捏麵人呢,我看見邊上的孫悟空了,捏的好像!
——不是皮影戲嗎?
——一看就知道你沒有看荀小師傅前段時間發的微博,皮影戲的交流會是和他們鎮上的廟會一起舉辦的,現在拍的肯定是廟會啊!
——居然還有廟會嗎?我從來沒去過,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臥槽,天上飄著那些旗子是什麼?看起來好壯觀!
拍攝鏡頭從老人身上移開,在街道上方紛紛揚揚的福旗上,停頓了幾秒。
各式各樣,幾乎有幾百上千種不同形態的福旗闖入了觀眾們的眼中,他們一時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背景出現了一個老奶奶的聲音。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兩下,似乎是不太適應鏡頭。
“啊,你問我這是什麼?這是我們鎮上的福旗啊。”談到自己的專業領域,老奶奶沒那麼慌張了。
“每到廟會,我們家家戶戶都會親手製作福旗掛在街道上。”
“這是在為我們大家祈福呢!”
“喏,那個上麵繡著一朵牡丹花的福旗就是我做的。”
似乎是拍攝者誇了她兩句,老奶奶有些不好意思:“什麼啊,哪裡就有你說的那麼好了。”
“現在年紀大了,手不穩了,沒以前做的好。”
“你是沒瞧見我以前做的福旗,那時候我可是我們鎮上的第一名!”
她有些得意,蒼老的聲音線都撫平了些,仿佛記起了當年那個出眾的自己。
鏡頭並沒有對準老奶奶,隻有聲音入鏡,觀眾們卻仿佛能通過她的聲音,想象出她是個怎樣的人。
一道道畫外音入場。
有人希望子孫未來光明:“我是在給我孫子祈福,希望他今年能考上個好大學,以後吃國家糧!”
也有些樸實的願望:“這有什麼好說的,就是希望家裡人都健健康康的,不是什麼大願望。”
爽朗潑辣的女人:“我就是希望菜市場每天都能降價,最好能讓我第一個降價的菜品,隔壁王奶奶太厲害了,看福旗能不能幫我一把!”
少年慕艾:“嗯……希望能和她做同桌。”
口齒不清的聲音:“我是用紙做的大旗子,我想讓我的牙不要再掉了!”
“嗯,還想讓大黃的牙長在我的嘴巴裡!”
聽到這話的母親不可置信地問他是不是真的。
隨後。
“哇哇哇媽媽打我,爸爸救救…爸爸也打我嗚嗚嗚!”
鏡頭拉到角落裡的一麵福旗上,作文紙粘成的福旗被紅色水筆染紅,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句話。
[牙不要diào了]
[大huáng狗的牙全sh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