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荀亦在皮影戲世界時，從沒有聽說過這種操作技法，想來應該是常古道自己獨創的。
在聽到常古道談起這番技藝時，荀亦對皮影戲的研究之魂燃起，心裡發癢，想親眼見證一番這種技術。
聽到荀亦的誇讚，常古道十分受用：“小友果然有眼光！這門手藝的確是我獨創的。”
“這樣吧，下回咱們約個時間，我給你表演一番我的拿手好戲！”
聽到常古道的話，荀亦滿臉喜色：“那太好了！”
常古道的下一句話就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荀小友啊！我給你表演我的成名絕技，作為交換，你是不是應該演點什麼給我看看？”
看著麵前老人的暗示的目光，荀亦沒忍住笑了出來。
“那當然了，過兩天我會在博物館裡表演皮影戲，到時候我會表演那些口技技巧。”
“在這裡，我誠摯的邀請常師傅您來現場，對我指點一二。”荀亦誇張的開口道。
“你這丫頭！”常古道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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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那不是民間的傳說故事嗎？”男人小聲的向自己的同事開口道。
“曆史尚不是也記載過相關事件嗎，雖然有些地方對不上，但說不定是真的呢，讓我自己來看的話，那些東西的確像是那個年代的。”
“不是，我想不通的是，就算那個傳說是真的，但皮影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保存這麼多年不壞？”這才是男人懷疑的根源。
“咱們在這裡猜這麼多也沒用，還是等伍老把檢測結果帶回來之後再說吧！”同事開口道。
男人點了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他們話音剛落，伍爺爺帶著檢測報告走了進來。
他麵子嚴肅把麵前的一群人叫過來：“檢測結果出來了，這些的確是漢武帝時期的物件。”
伍爺爺被自己的學生叫來了研究所這邊，說是有東西讓他掌掌眼。
——一堆破損的皮影碎片和一份竹簡錦帛，這都是上麵從某個盜墓賊手裡繳獲而來的。
拿到這些物件後，研究所當即對這份古物開始複原研究，研讀竹簡上記載的文字。
錦帛和竹簡之上書寫的文字都是漢隸，上麵記載著竹簡主人想以皮影為手段，欺騙漢武帝說自己能招魂，操控鬼神。
曆史上的確有記載，漢武帝時期有大臣以鬼神之術召喚李夫人亡魂，以誘騙漢武帝獲得信任之事，民間流傳說那個大臣當時耍的是皮影。
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有關的皮影實物。
“伍老，您是說這些真的是那個時代的古物嗎！”男人按耐不住地追問道。
“沒錯。”伍爺爺滿臉嚴肅的開口道，他將手中的碳14檢測報告放在一旁的桌麵之上。
“那張包裹竹簡的錦帛拆解開了嗎？”伍爺爺開口問道。
竹簡被帶來時外麵包裹著一張錦帛，因為存放不當，那張錦帛有些黏連，相關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對錦帛進行緊急修複。
“負責這件事的是老李，我去問問他。”男人當即開口道。
他話剛說完，穿著藍襯衫的中間男人推門而進，迎來了一片注視的目光。
來人正是老李，他滿臉茫然的看著聚成一團的同事們：“你們都看著我乾啥？”
“彆抖機靈了，那份錦帛你拆開了嗎？“男人急道。
“放心吧，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事的。”老李開口道，“錦帛已經拆解完成了，你們要看的話，可以隨我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在伍爺爺的帶領之下往老李的工作點走去。
拆解開的錦帛泛黃，其上並沒有記載文字，而是畫著幾副圖稿。
圖稿正是那些皮影的圖樣。
皮影碎片在送來時便被專業人員接手，按照上麵的裂口和花紋拚出了大概的模樣，在場的人都見過。
此時看見錦帛，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咦？這裡怎麼還有個女人的圖稿？”站在桌角的男人詫異道，“我記得那些皮影碎片裡好像沒有這個樣子的皮影啊。”
老李開口道：“我拆解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你們還記得那份竹簡上的記載嗎？上麵說了那個人在做李夫人的皮影之前，試做了幾個府中婢女的皮影練手。”
“那些皮影碎片的衣著正是那個時代下人的穿衣風格。”
“你們看這張錦帛上的女人，這個人的衣服和首飾要貴重的多，畫的也比其他圖稿精細，按我的猜測，這個很可能就是那個人做出的最終成品，也就是李夫人的皮影。”
“可那些皮影碎片我都拚起來了，沒有李夫人的皮影。”男人皺眉開口道，“就連塊碎片都沒有。”
“可能是已經遺失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李歎了口氣。
“伍老，您怎麼看？”男人發現伍爺爺從看見這張錦帛之後就沒再開口說過話了。
此時的伍爺爺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在剛看見錦帛上的女人圖樣時，就覺得有些眼熟。
仔細一想，這不就是博物館裡的那個皮影嗎！
那扇被展覽在皮影戲展廳中心的皮影，和這畫上的女人極其相似，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伍爺爺剛參觀完博物館沒多久，對那個號稱有上千年曆史的皮影印象深刻，當時他還覺得博物館是在弄虛作假。
可現在來看，那可能是真的？
聽到男人的問題，伍爺爺下意識開口道：“我見過這個皮影。”
“什麼！”男人臉上爆發出驚喜之意，“您見過這個皮影？在哪見過，皮影保存得怎麼樣？”
伍爺爺回神，開口道：“在C省的一個博物館裡，我之前還以為那個館主把皮影的年代標錯了，沒想到……”
“居然在博物館裡嗎，我居然沒有聽說過？”男人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是在哪個私人收藏家家手裡，沒想到居然在博物館。
“我好像沒在C省博物館裡看見皮影展覽物啊，難不成是在白石博物館？還是圓頂曆史博物館？”老李追問道。
他說出的這些博物館的名字都是C省有名的大博物館。
“都不是。”伍爺爺搖了搖頭，“是在一家民俗博物館裡。”
聽到伍爺爺的話，周圍人都露出了一副詫異的表情。
民俗博物館？
現在民俗博物館都這麼卷了嗎，動輒就是兩千多年的展覽品？！
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伍爺爺補充了一句：“你們沒聽錯，就是民俗博物館，他們現在隻展覽皮影戲，我就是在他們的皮影戲展廳裡看見那個皮影的。”
周圍人靜默。
民俗博物館展覽皮影戲，這很正常。
皮影戲展覽廳裡出現皮影，這也很正常。
展覽的皮影有兩千多年的曆史……這很不正常啊！
老李率先向伍爺爺發問：“伍老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你去過那個民俗博物館對吧，那你和那個博物館的館主熟嗎，我們能不能和對方交涉一下皮影的事情。”
“費用方麵的事情可以放心提，我們所裡剛剛批下來了一批資金。”
聽到這話，伍爺爺沉默了。
他委婉地開口勸道：“我和那個館主不熟，不過那個館主很有錢，看她的做事風格，她對錢應該不怎麼在意。”
老李有些疑惑：“還有不在意錢的？不對啊，伍老您不是說您和那個館主不熟嗎，那您怎麼知道那個館主對錢不在意？”
“說不定那個館主隻是外表不在乎錢呢？”
作為一個錢簍子，老李完全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錢。
“就這麼說吧。”伍爺爺直接道，“她的博物館裡有個亭子，那個亭子的台階是用玉石鋪的。”
他強調：“是羊脂白玉。”
老李：……
研究所眾人：……
“好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去那個博物館裡參觀一下吧。”
老李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提都沒提錢的事。
就這行事風格，把他們研究所帶著研究員一起打包賣了估計也買不起那個台階，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老李當即放棄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他們博物館是有錢，但也沒那麼誇張啊。
那是什麼民俗博物館啊，怎麼還帶用羊脂白玉鋪台階的，這也太犯規了吧！
要不是他清楚伍老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格，怕是要以為他這是在哄他們玩。
這聽著也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