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歡點了點頭,阿蠻又重複了三四次。</p>
第五次的時候阿蠻笑看著黎清歡道:“主子,這樣可以了嗎?要不要奴婢再絆倒一次給他們瞧瞧?”</p>
黎清歡忍著笑,衝阿蠻擺了擺手:“不必了,已經絆得很好看了。”</p>
四周的賓客齊刷刷笑了起來。</p>
唯獨一邊站著的江晴兒,根本笑不出來。</p>
江晴兒冷哼了一聲:“她是你的奴婢,自然按照你的吩咐栽贓陷害。”</p>
黎清歡笑道:“罷了,這裡有五百兩銀子,哪位姑娘有興趣過來也絆倒一次給大家瞧瞧。”</p>
其實所有人早已經心知肚明,那江晴兒絆倒的時候怕是故意的。</p>
不管是看在那五百兩銀子的份上,還是覺得江晴兒這種白蓮花著實可恨,倒真有不少官家女子紛紛站了起來,爽朗的笑著要贏這個銀子的彩頭。</p>
裴家那邊的座位上,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子也站了起來,主動走到了黎清歡的麵前。</p>
當這個女子站出來的時候,裴家那邊的人倒抽了一口氣,眼神瞬間變得冰冷。</p>
黎清歡瞧著眼前五官長得甚為出色精致的姑娘,卻瘦弱的很。</p>
整個人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晃晃,甚至頭發都戴著普通的銀飾,顯然門第家世都很普通。</p>
在座的其他貴女起哄的意思多一些,唯獨這個姑娘怕是真的需要銀子。</p>
黎清歡溫婉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p>
那女子小心翼翼福了福:“回謝大小姐的話,我是定國公府客居的遠房親戚。若是按親屬關係來看,我是方姨娘的遠親晚輩,半年前投奔武定侯府。”</p>
後麵的話這位姑娘沒有說,不過她這番一說,黎清歡也聽了個大概。</p>
這是裴四爺院子裡,方姨娘生前的遠房親戚沈秋水。</p>
黎清歡笑道:“那有勞沈姑娘再表演一次,我給沈姑娘加二百兩銀子,一共是七百兩銀票,你先拿好。”</p>
沈秋水站出來的時候,四周的人倒是不再說什麼。</p>
畢竟沈秋水也是裴家人,雖然和裴家沒有太多的關係,那也是方姨娘院子裡的。</p>
裴家的人出麵自然比他們這些外人有說服力。</p>
畢竟是裴家的人自己指正,沈秋水順著台階緩緩走下去的時候,一邊的江晴兒頓時變了臉。</p>
她點著沈秋水的鼻子罵道:“好一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當初來武定侯府尋親的時候,像個破落戶似的,如今翅膀硬了,又開始背主了”。</p>
黎清歡止住了江晴兒的話頭,冷冷笑道:“其一,沈姑娘僅僅是遠方客居的,不是你裴家的奴才,江小姐說話注意分寸。”</p>
“其次這丫頭是裴四爺院子裡的,你不過是父母雙亡,寄養在武定侯府的,怕是連嫡長子的院子邊兒都摸不著,如今站出來說這種話,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你可閉嘴吧。”</p>
黎清歡絲毫不給江晴兒的麵子。</p>
四周的議論聲更是多了幾分,江晴兒兩隻手緊緊攥成了拳,死死盯著沈秋水。</p>
沈秋水從那台階緩緩走上來,在最後一階絆了一下,和前幾次阿蠻一樣,根本不可能兩隻手同時觸及到前麵那個人的背部。</p>
果然隻有故意向前搶上兩步,才能造成眼前的局麵。</p>
羅氏早已經眼睛發紅,死死盯著江晴兒:“江晴兒!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p>
江晴兒突然吼了出來“我不服!我就是不服!”</p>